自從紅芍失憶之後,從來不自稱奴婢,而上官輕挽編造的謊言之中,也沒有說過紅芍先前是奴婢的事情,而紅芍現在自稱奴婢,很顯然,紅芍已經全部記起來了。
紅芍擦了擦眼淚,哽咽出聲:“皇后娘娘,當初是奴婢不好,中了花千淚的毒,所以高雄才會帶奴婢離開,解了奴婢的毒之後,高雄自知愧對您,一直在想辦法補償。”
上官輕挽眸光微怔,難怪當初紅芍離開的時候感覺有些彆扭,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那高雄現在在做些什麼?”知道高雄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上官輕挽的心裡好受了一些,在她的心裡,高雄還是很可信的。
紅芍愣了一下,高雄叮囑過她,不能說出他現在是御林軍統領的事情,即便是面對上官輕挽也一樣,紅芍終於猶豫了一番,接着說道,“如今皇上這般,他也只是乾着急,現在花千淚前來,他一直在觀察不丹國的動靜。”紅芍心中極其的矛盾,在與高雄的幾次談話之中,高雄都想殺花千淚而後快,可是當初在天牢之中,卻是花千淚救出了紅芍,而且還,還殺了那幾個挨千刀的男人滅口,紅芍本來是很感激花千淚的。
只是沒有想到,後來的花千淚會爲了得到上官輕挽給自己下毒,還險些害了小遙,紅芍心中這才決定將花千淚視爲敵人。
只是恩人與敵人並存,紅芍心中到底是有那麼一些的糾結。
“嗯,紅芍,只要你們一家好好地,我就很開心了。”上官輕挽熱絡的拉着紅芍,給她講了一些後來發生的事情。
“對了。”上官輕挽說完了關於舜兒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現在兵部尚書還在空缺,高雄的確很有才能,你想辦法讓他進宮一趟,我得見見他。”
“啊?”紅芍愣了一下,“兵部尚書?”
上官輕挽微微一笑,“不錯,高雄的爲人我很放心,現下,也只有高雄能勝任。”
“可是我們曾經那……”曾經棄你而去,你不怪嗎?紅芍欲言又止,不敢說下去。
那些都過去了,再說了,爲了我,你們受盡了委屈,應該是我對你愧疚纔對。
紅芍從宮裡回去之後,第二天黃昏,高雄忙完了軍中的事情,便摘下了面具,放進了火爐裡面,他看着自己的面具燒成了灰,才慢慢的站起身來,看着那些灰燼說道,“再見了。”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高雄按照白驊塵的吩咐,前來見了上官輕挽,對於當初的事情,高雄並沒有任何的解釋,上官輕挽對於他的擔當感又多了幾分的敬重。
“其實當初的事情,紅芍都跟我說了,”到底還是上官輕挽沉不住氣,提起了當初的事情。
要說她不怨,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有血兵,有白方倫,還有花千淚,她幾乎是走投無路,若不是舜兒的三個師父殺了那麼多的血兵,也許她活不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