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撇撇嘴,配合的接過桂公公遞過來的飯茶,眼下天都黑了,算起來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還真是餓了,扒拉着吃了幾口飯菜,這才幽幽出聲回答了他的話。
“這件事情是二皇子有意陷害我。”
“看來還真讓我猜對了,太子殿下花費心力將二皇子調回京城,沒想到竟然是養虎爲患,現在這隻猛虎要吃人了。”桂公公皺皺眉,感覺事情有些棘手,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悉碎步伐,桂公公聞聲色變,正端着飯碗的上官輕挽也不禁也驚詫的將目光投向牢門的方向,只見一隊人馬出現在牢門口,爲首的男人看起來甚是眼熟。
“喲!這不是桂公公嗎?”白方倫脣角噙着意味深長的詭笑,一擡手,便率着一衆兵馬闖進了牢門。
這一幕確實完全令人始料不及,上官輕挽面色雖依然保持淡然若水,心裡卻惹不住爲桂公公捏了一把冷汗,白方倫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出現,手裡不會是又拿到了什麼證據吧?
桂公公在看見二皇子的那一瞬,確實面色驟變,不過他到底跟在皇上身邊也有不少年數了,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端正的行了跪禮,恭敬出聲:“奴才參見殿下。”
白方倫的眼神越過桂公公的頭頂,看了一眼牢內若有所思的上官輕挽,語氣陰陽怪氣的又接着道:“桂公公,父皇嚴令不許任何人探望太子妃,你是父皇身邊的人,不會不知道父皇的旨意吧。”
桂公公自知理虧,磕頭如同搗蒜,連聲賠罪:“奴才該死,還請二皇子饒命。”
“饒不饒命,本王說了也不算!來人,將桂公公帶走,交由皇上定奪,看來……又有一出好戲要上演了。”白方倫意味深長的低笑道:“還有,把桂公公帶來的飯菜也一併帶走。”
白方倫冷瞥上官輕挽一眼,看着她手裡的飯菜被侍衛奪走,脣角的笑容無限擴大,深不可測。
上官輕挽不卑不亢,清冷的水眸毫無懼意凝對上白方倫的鷹眸,氣勢遠遠壓過他,盯得男人不得不側眸迴避開她的視線,故將目光投望向桂公公,此刻桂公公已經被侍衛一左一右押解。
白方倫抿着薄脣,勾勒起一抹邪笑,冷聲道:“原本本王奉父皇之命守候在此,想看看太子妃究竟還有沒有同黨,不想……她在宮中竟然真有同黨,而且還是父皇身邊最親近的人。桂公公啊桂公公,想想父皇若是得知你也是細作,不知會如何處置你……”
上官輕挽水眸一緊,上前一步,攔下他們的去路,冷聲道:“二皇子,桂公公不過是給我送個飯而已,你這是又想幹什麼?你別忘了,桂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俗話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你這麼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白方倫回過頭,看了一眼上官輕挽,冷笑道:“太子妃倒底是有情有義,還是頗有手腕,本王沒有想到,連桂公公這樣的宦官也成了你的裙下之臣,甘願冒着殺頭的罪名前來牢中探望,其中深意……恐怕也只有你知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