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偷睨向男人那道風姿綽約的身影,從御化園一路走來,他卻未發一言,修身的長腿邁着大步流星的步伐,率先跨進月華宮的門檻。
上官輕挽和紅芍走在後面,隨着夜風淡淡襲來,男人身上的淡淡龍涎香逸入鼻底,紅芍忍不住壓低嗓音輕聲道:“大小姐,太子殿下像是生氣了……”
聞言,上官輕挽笑而不語,水眸淡淡凝望着前側方的男人,白驊塵深邃的側面輪廓,如雕刻般俊美,梭角分明,只是那雙誨暗如深的鷹眸,更顯冷峻深邃,此時此刻整個人如同一尊僵硬的石像,面無表情。
邁進了月華宮,男人大步流星的步伐緩緩放慢,最後停了下來,回眸凝向上官輕挽,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步步的走近。
上官輕挽當然知道男人是在等自己,邁着婀娜的身姿,款款走到白驊塵面前停了下來,紅芍識趣的退到一邊,雖然爲主子感到擔心,不過她也知道男人有多寵上官輕挽,再怎麼生氣也不可能會拿她怎麼樣。
清澈的水眸凝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光,上官輕挽櫻紅的脣角緩緩勾起,衝着男人莞爾一笑,微涼的柔荑覆上他的大手,感覺到女人手心的冰涼,白驊塵皺了皺眉頭,粗糲的掌心緩緩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其中。
她微涼的小手在男人掌心裡,一點點變得溫暖起來,如此近的距離,她又嗅到了屬於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四目相對,這一刻時間仿若停滯了下來。
“你還是沒有聽本王的話!”白驊塵熟悉的低沉嗓聲,此時愈顯沙嘎,透着駭人的冷冽。
“太子不會就爲了這麼一點兒小事就生氣了吧?”上官輕挽輕笑,秀美的下巴揚得高了些,清澈的水眸完全無懼男人眼底的駭芒,就這樣望着他。
凝對上她清澈的眸光,白驊塵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鐫刻的冰冷臉頰緩緩柔軟下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沉道:“挽兒,你是個聰慧的女子,你應該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可現在……你不僅沒有聽本王的話,反倒還自己往髒水裡跳。”
說到後面,白驊塵剛剛舒緩下來的臉色又繃緊,還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如此讓他憂心勞神,他不希望看着她傻乎乎的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塵,既然連你也說我是個聰慧的女子,那你就該相信,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自己。”上官輕挽面對男人鐵青的臉色,脣角依然漾着笑,幽幽的道。
見她雲淡風輕,壓根兒沒有半點危險意識,白驊塵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握着她柔荑的大手收緊,將她的身體朝自己再靠近,緊緊地貼着他。
“傻丫頭,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你到底有沒有用腦子?眼下父皇雖然將料理茹貴妃身子的事情交給你,可你有沒有想過,德妃他們難道不會起疑?你別忘了,本王在太醫府可也是有眼線的,我早就聽說過……茹貴妃的身子想要再受孕……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