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驊塵的冷魅逼人的壓迫氣息下,花千淚兄妹二人依然不疾不緩,就像什麼時候也沒有似的,花千柔開始嫺熟的用一根粗枝穿過羚羊頭尾,放在火堆上開始燒烤。
而花千淚深邃幽暗的眸則雲淡風輕的瞥向白驊塵,淡淡道:“這一路追來,太子和二皇子想必連水也未來得及飲上一口吧?這是我家柔兒剛剛獵獲的一隻羚羊,僅我們四人也吃不完,不如一起吃吧。”
他可是來追討老婆的,這男人竟請他吃烤肉,白驊塵雖依然面不改色,可眸光卻是錯綜複雜的變化着。
白方倫聽花千淚說,這麼大一隻羚羊竟是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花千柔獵獲的,忍不住不禁再多看了她兩眼,這女人的本事好像還真不小,使的小伎倆竟連他也唬弄過去了。
“花千淚,你一聲不吭就帶走了本王的老婆,難道不應該對本王有句交待嗎?說吧!你到底居心何在?”白驊塵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不容忽略的威嚴,犀利的眸光,更似兩柄利刃,直直的刺向他,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花千淚這小子,究竟是不是看上了他的挽兒。
花千淚岑冷的薄脣抿成一條直線,什麼話也沒有說,反倒是一旁的花千柔,雲淡風輕的緩緩開口了:“太子不會是懷疑我哥對太子妃有所企圖吧?若真是有所企圖,太子以爲我們還會故意留下線索,讓你們尋來麼?”
這個時候,坐在火堆前生柴加火的上官輕挽也說話了:“花千淚,我知道這一趟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逼我隨你一同出城,然後故意引來太子,這其中必有深意。有什麼話你就不妨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
上官輕挽的語氣很輕很輕,說話的同時,柔荑依然一邊撿着地面上的柴火,面色平靜無瀾。
而她說話的同時,白驊塵的眸光也隨之再落到她的身上,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惱火,可不管怎麼說,只要她平安無事,他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
再則,從花千淚和花千柔的話裡,白驊塵也能聽得出,他們兄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別有用意,這也讓他能夠確定,並非花千淚對上官輕挽有企圖,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聽這話……說得你像是很瞭解花宮主似的。”白驊塵盯着女人冷冷出聲,語氣不乏流露出幾分酸溜溜的感覺,他唯一氣的就是,這女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聲不吭,就膽跟着陌生人出宮,這是所幸花千淚兄妹二人並無歹意,若是萬一……
白驊塵壓根兒不敢往下想,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男人犀利的眸光再度暗下,話音落下的同時,鷹眸從花千淚的身上淡淡一掃而過。
“太子殿下不必惱怒,今日之所以請太子妃隨我們走一趟,也只是想和太子殿下在京城之外找處清靜地方,好好的談談。”花千淚不疾不緩,低沉的出聲道。
“本王現在就等着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