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士兵手心銀光閃爍,拿着的正是上官輕挽丟到牀下的那隻銀笛。
“這……這個是奴婢的……”紅芍眸底閃過一抹精光,脫口而出,人已經上前從士兵手裡奪過了那隻銀笛,俏顏含羞,連聲道:“奴婢一直以爲這隻銀笛弄丟了,不想竟然是掉在這裡了,今日失而復得,還要多謝侍衛大哥。”
聞言,那士兵眸底閃過一抹疑色,盯着紅芍看了看,再看看她手裡的銀笛,突然開口道:“這隻銀笛恐怕暫時不能還給姑娘……”
說話的同時,只見他將手伸到紅芍面前,意思是讓她將手裡的銀笛交出來。
紅芍微微一怔,她不想將銀笛交出去,可是那御林軍的眸光卻是出奇的凝重,沒有半點討價還價的餘地。
上官輕挽手扶後腰,一副大腹便便的慵懶模樣,緩緩上前一步,面對爲首的那名御林軍士兵,清冷出聲:“這隻銀笛是紅芍的,你們憑什麼拿走?”
似乎沒有想到上官輕挽會站出來朝自己質問,那士兵臉色劃過一抹爲難,欲言又止,耷拉着腦袋低沉道:“太子妃有所不知,今晚月華宮有一隻詭異的黑鳥出沒,末將們以爲那隻大鳥來歷不明,也許也是有豢養也不一定……”
“這和銀笛也有什麼關係?”上官輕挽水眸閃過一抹精光,淡淡反問道。
“這……太子妃或許不清楚,豢養飛禽並非易事,需要用音波與其交流,所以這隻銀笛……”
“混帳!聽你的意思是懷疑本妃的丫鬟了?你懷疑紅芍,也就是懷疑本妃……”上官輕挽突然一聲冷喝,臉色也瞬間如凝霜般冷了下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喝,確實震懾到了在場的御林軍,爲首的那位更是嚇得大氣也不敢喘,連連出聲否決:“不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聖命難違,還請太子妃不要與屬下爲難。”
上官輕挽秀眉緊蹙,如果這隻銀笛讓他們拿去,恐怕麻煩就大了,聽說他們剛剛射下了那隻夜梟,如果夜梟還活着,只要他們拿銀笛一試,便能察覺出異樣,這樣一來,她豈不是莫名就戴上了細作的帽子,就算跳到黃河,只怕也洗不清罪名了。
就在這時,突然寢宮的門被人推開,熟悉的醇厚嗓音從身後傳來:“那隻銀笛交給本王,若是父皇問起,就說事情已經移交給本王來處理了。”
白驊塵剛纔的功夫,已經從御林軍那裡將月華宮今晚的事情暸解清楚,眉頭也隨之緊皺。
那隻神秘的夜梟他也已經見過了,雖然受了傷,可是它腳踝上那隻銀色小筒還在,顯然是一隻訓練有素,用來傳遞訊息的大鳥。如果它真的是從月華宮飛出去的,那也就意味着,它有傳遞消息進來給月華宮裡的人,又或者說,是月華宮裡有人想傳遞消息出去。
看見白驊塵出現在這裡,上官輕挽眼瞼低垂,眸底閃過一抹異色,男人的出現令她心生忐忑,不知到底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