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拓糾集部分餘衆,趁着夜色遠離了靈城,“太子,想不到白驊塵居然還有如此的陰狠的計策,末將該死,未能完成太子的囑託。”
南宮元拓勒住馬,回頭看了看靈城的方向,“這件事不能怪你,是我失查,快清點一下人數,看看還有多少能大戰的兵士。”
“是。”那將軍本來已經打算要以死謝罪了,按照南宮元拓兇殘的性子,自己就算是能撤兵回來,也是難逃一死,想不到,南宮元拓居然這般的平和。
南宮元拓安排好了傷員,看着天空的星辰出神。
“南宮兄在想什麼呢。”
南宮元拓聞言一怔,這個聲音,居然還能聽到,他一直以爲,他死了。
“花千淚,你還活着?”南宮元拓收回目光,看着聲音來源的方向。
慢慢走來的,正是已經復明的花千淚,他的身邊,還是跟着張敘之,“託南宮兄的福,閻王爺不敢收我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南宮兄,你雖然是敗軍之將,不過看起來臉色紅潤,應該是沒有受傷吧。”花千淚走過來,他身上的氣勢早已不是盛氣凌人了,而是換了一種比較柔和的氣息,讓人覺得很舒服。
南宮元拓不由得震驚此人的轉變,看來亡國的教訓,已經讓花千淚真正成長了很多,“花兄倒是豁達多了。”
“怎能不豁達,”花千淚淡淡的一笑,看着遠方躺在地上的傷兵,“此戰南宮兄損失巨大,難道不想報仇雪恨嗎?”
“怎麼,花兄有計策?”南宮元拓顯然是不願意相信花千淚,因爲跟花千淚合作了幾次,每一次都被花千淚算計,花千淚這個人,實在是讓人看不透,神秘到了一種難以讓人接觸的地步。
花千淚搖搖頭,“計策倒是沒有,”花千淚回過神看着南宮元拓,“只是南宮兄不覺得嗎,我現在已經是一個亡國之君,而南宮兄不一樣,你是夏商的太子,是要登基成爲夏商皇帝的人,”花千淚指了指夏商的方向,“我已經聽說,夏商國主已經病入膏肓,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胡說,父皇春秋鼎盛,你這般詛咒我的父皇,是何居心,”南宮元拓皺皺眉頭,看着花千淚的時候,明顯多了一些的防備。
花千淚笑了笑,“南宮兄太小心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能威脅到南宮兄嗎,南宮兄,若是你登基之後,只有半壁江山,真是不知道南宮兄心裡會是作何感想。”
南宮元拓再次看了看花千淚,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張敘之,才慢慢的說道,“花兄想說什麼,不妨開門見山。”
花千淚笑了笑,“我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才讓挽兒回北冥的消息散發出去,只是可惜,你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居然不當回事。”
“那又如何?”
花千淚無奈的搖搖頭,“難道南宮兄以爲,白驊塵會如此放心的讓挽兒一個人回來嗎?”
南宮元拓不由得心中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