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成爲皇后母儀天下,縱使她王雅婷地位在尊貴一樣超不過皇后,一樣要跪倒在她腳下。
而如今正是一個絕佳見到皇上的機會,只要跟王雅婷入宮,今天是大年初一,日子特殊,只要稍微使些手段就一定可以引起皇帝的注意。
按照小說上的慣例,只要引起注意就是美好的開始,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雖然皇帝大她十多歲,還有孩子,但是看在皇后地位的面子上,她可以不計較。
秋雅君想的十分完美,滿心的都是自己坐上皇后的位置將是怎樣的幸福與尊貴,卻沒有想過全天下的女人有幾個不是這樣想?
有多少人付出多少的代價鬥毆沒有成功?她又哪裡的自信確定自己回事那千萬女子中坐上後位的那個呢?
“三妹妹莫非是在說笑?”王雅婷輕笑,脣角的諷刺卻愈發刺人,“今日是大年初一,大街上鮮少有人影,即便是有也是急匆匆出門拜年,更沒有店鋪開張。三妹妹說要出去走走,又是要去哪兒?”
秋雅君一怔,暗道一聲怎麼忘記了這個。不由臉上多了幾分尷尬。
“君兒也是悶壞了,想要隨便走走,不過君兒鮮少出門,外面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王雅婷目光一掃秋雅君。
“三妹妹確信外面什麼樣子都不清楚?”
最近秋雅君三次偷偷出府,若不是王雅婷暗中讓狐狸幫助,真以爲秋雅君那連三腳貓都算不上的本事能隨意進出相府?
秋雅君心中一慌,莫不是王雅婷知道什麼?
雖然秋雅君出身現代,但是在這個時代生活這樣就還是知道一些的。未出閣女子半夜爬牆出去鬼混,恐怕她會直接再次被逐出家門。
不會的,自己做的那樣隱蔽,若是發現,以王雅婷的性格恐怕早就鬧大了。
對,王雅婷巴不得再次趕她出府,真的知道什麼怎麼會這樣安靜?
想到此處秋雅君不禁直了直脖頸。
“那是自然,君兒是自幼受到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未經准許,哪裡會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
說出的話差點讓王雅婷笑出來,受到良好教養的大家閨秀?這話說出來當真不怕挨雷劈。
“那麼三妹妹還這般執意要出門?還好被我看到了。這出門都是要記錄在案的,若是沒有記錄如同私自出府,這……怎麼說也是好說不好聽。
今日長姐還有要是耽擱不得,改日長姐再帶三妹妹出去玩,怎樣?”
王雅婷話已至此,一般人自然不會再說什麼,但是秋雅君其實一般人?
秋雅君臉上的笑容不變。
“長姐這是要去哪兒啊?”
明知故問。
“自然是要去宮中給皇帝舅舅拜年,此事若是耽擱了時辰,我可是擔當不起的。三妹妹快些回去吧,長姐還有事情。”
王雅婷擡步要走。
見王雅婷要走,秋雅君連忙一個箭步擋在王雅婷的面前。
“長姐,君兒確實憋壞了,還從來沒近宮玩過,長姐就帶君兒近宮看看,可好?”
看秋雅君的架勢,大有王雅婷不答應就賴在這裡的樣子。
秋雅君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王雅婷自己說了她擔當不起耽擱時辰的罪名,那她就偏偏阻攔他,到時候王雅婷就算是有千百個不願意,也要帶她入宮。
等到入了宮,就不是王雅婷能夠控制的了。
王雅婷面色一變,不再客氣,當即喝道。
“大膽!豈敢如此無禮?你自己也說是受到良好教養的大家
閨秀,這般模樣想什麼樣子?街頭潑婦?耍無賴?
此次給皇帝舅舅拜年代表的不光是我個人,更是王雅婷的顏面。你自稱是相府的一份子,這般阻攔我又是哪般?今日莫說你是庶女,就是旁的官員家的嫡女、爹爹尚且不能入宮。你這般擋着,就真的不怕給相府引來什麼麻煩?”
若是平常王雅婷倒是不建議帶秋雅君入宮,反正丟臉也不會丟到相府的頭上,畢竟秋雅君自幼在秋府長大。
但是如今的日子特殊,除皇室之人外禁止進入,就如同當初王雅婷晉升不能進入三品官員家屬以下的任何人。
否則帶進去的人無論與帶人進去的人什麼關係,都會受到牽連受到懲罰。
秋雅君的腦子究竟是什麼做的,愚蠢也這般不分場合不分情況?
被王雅婷的一段厲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免感覺到委屈。
秋雅君心下暗恨,嚴重卻蓄積其淚水。
這是跟她母親秋弱水學的,雖然不屑這種柔柔弱弱的模樣,但是再秋府的時候實踐證明是百用百靈。
每次秋弱水與秋弱菱發生爭執,見到秋天祿秋弱水這副模樣,秋天祿都會偏向秋弱水而呵斥秋弱菱。
“長姐……君兒只是想近宮看看,真的沒有搶姐姐風頭的意思,君兒不會把寫的詩說出來,也不會唱歌跳舞,半點不會搶了姐姐的風頭。”
這句話說下來就像是王雅婷嫉妒秋雅君從才貌纔不讓秋雅君入宮一樣。
若是王雅婷不帶秋雅君入宮就會更加證實秋雅君的話。
但是秋雅君說出這樣的話的場合卻不對。
站在門口的丫鬟、侍衛、小廝,皆是王雅婷的人,也都是相府的人,自然十分的瞭解秋雅君的爲人。
秋雅君的才華從來沒有見過,她的出醜、愚蠢卻看到的清清楚楚。
當初被送回秋府就是因爲陷害身爲皇家郡主的長姐,如今竟然還不長記性故技重施。
當真是再次刷新了衆人心中秋雅君的腦殘程度。
王雅婷失望的搖了搖頭。
“如此這般你還不死心?還不忘摸黑我?原本過年我不打算平生事端,但是既然你不仁義,也不能怪長姐狠心。來人!把三小姐拖回房中進組反省。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在出來!”
作爲敵人愚蠢到這個地步,王雅婷也無奈道憤怒。
原本的王雅婷打算慢慢的折磨秋雅君,讓她也如自己前世一般在滿滿的希望中失去一切,最終絕望的離開。
但是如今秋雅君一再愚蠢的接觸她的底線,不光是因爲她的愚蠢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更加讓王雅婷感覺有這樣一個敵人是一種侮辱。
若是秋雅君依舊這般愚蠢到沒有腦子,王雅婷不介意不動聲色的除掉她。
也算是解開前世她殺死自己家人的恨。
“我們走吧。”
王雅婷面色不善,上了馬車上路。
秋雅君傻了,沒有想到王雅婷竟然這般毫不忌諱。
她知道王雅婷是十分看重自己名聲的,如今怎麼可能這般不管不顧?
“郡主莫氣,跟這種沒腦子的生氣犯不着。”魏嬤嬤在一旁輕聲勸着。
“放心,我知道。”
王雅婷自然不會因爲秋雅君這種人過度的影響自己的心情。
王雅婷隨意的撩開馬車窗簾,眉毛卻皺了起來。
京城中的道路平緩,所以速度上在馬車中不容易感覺到,但是打開窗簾卻能夠清楚的看待,馬車速度快點有些異常,甚至甚至還有加速的跡象
,隱隱的有要超過前面的侍衛將之超越的勢頭。
不對勁,太不對勁。
魏嬤嬤自然也注意到了。
白兔先一步挑開馬車車簾。
“怎麼趕車的!速度怎麼這樣快?”
趕馬車的車伕帶着謙卑的笑容。
“今天不是趕時間嗎,宮裡的事情耽擱不得,剛剛又被三小姐耽擱了時間,奴才把車趕快些省着去晚了就不好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白兔顯然不滿意,眉毛一皺,聲音中多了幾分刁蠻的意味。
“好大膽的奴才,竟敢自作主張?郡主提早預留了時間,就算在耽擱半個時辰也不會晚到,還不減速,這樣的速度生怕不出事嗎?”
車伕不以爲意,手中的皮鞭依舊用力抽着馬匹,速度又快了幾分。
“奴才這也是爲郡主好不是?快點總沒錯。”
白兔此時更加印證了心中的想法,伸手就要從車伕手中搶過繮繩。
車伕一看事態不好,嘴裡說着軟話,手卻狠狠的用力要將白兔推下馬車。
這樣的速度若是被推下去豈有命在?
“姑娘小心些,莫要掉下去。”
白兔早有準備,一手奪過繮繩另一手抓住車伕推過來的手狠狠一扭。
“啊!”
車伕的慘叫立即響起。
車伕一見事情敗露眼中兇光立顯,一個反擒拿手逼退白兔,人已如離弦之箭一般衝進馬車之內,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刀尖直指王雅婷胸口。
白兔暗叫不好,此時再想阻止已然來不及。
原本馬車內的王雅婷聽到白兔與車伕的對話就感覺到不對的王雅婷見到車伕忽然衝了進來,並未慌張。
手中環光一閃,一柄多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向前一檔,匕首身正好擋住了馬伕匕首的鋒芒。
僅僅是一瞬便已足夠,白兔沒有在在手軟,手一拉馬伕的腿拉出,手在馬伕的後頸一敲,馬伕瞬間軟了下去,順手一拉繮繩,馬車停了下來。
發現不對勁的侍衛頭領迅速將馬車包圍,卻有些呆滯的看到看似柔弱無害的白兔已經輕鬆將車伕打昏。
白兔臉上多了幾分嚴肅,這一次竟然大意險些讓此刻傷到王雅婷……
完蛋了,主子不會放過他的。
白兔雙手掰開車伕的嘴,兩指探入拔出了一顆暗藏毒藥的毒牙。這個一般是刺客在任務失敗是自裁用的。
手劃過車伕的腰間,絲毫沒有避諱男女有別,摸出了一個銀色的銀牌,像是身份牌,白兔定睛一看瞬間面色陰沉幾分。
白兔平時一直是笑嘻嘻的模樣,彷彿天塌下來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模樣,如今忽然嚴肅起來,可見事情對她來說有多麼的嚴重。
白兔沒有理會上前的侍衛頭領,回頭進了把車將銀牌遞給王雅婷。
王雅婷接過銀牌一看,眉毛不禁皺起。
她自然認得,這正是星隕閣銀牌此刻的身份牌,王雅婷與軒轅浩合作七年,自然十分清楚。
但是軒轅浩絕對不會刺殺他,這一點王雅婷比誰都要堅信,那麼從刺客的身上搜到星隕閣的身份象徵就只有一種可能。
栽贓陷害。
有人在挑撥星隕閣與皇室、相府的關係,讓兩方敵對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背後安排的人一定沒有想到星隕閣閣主竟然會跟王雅婷聯盟。
更沒有想到星隕閣有三位刺客淪爲王雅婷身邊暗衛貼身保護。
既然保護又爲何大費周章的刺殺?所以這一毒計,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