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鳳凰被軒轅浩派來伺候王雅婷,但是真正的主子終究是軒轅浩,所以與軒轅浩見面一般都儘量讓軒轅浩下命令。
鳳凰十分的利索,出現直接抱起王雅婷,轉身便消失在房間之中。
過了一會,感覺到王雅婷確實走遠了,軒轅浩品種的鴕鳥小狗終於擡起頭來。轉而化作了一聲咆哮。
“白兔!你給我出來!”
房樑上眨眼間出現了一個八歲少女,白裙白鞋,頭上戴着白色的髮飾。
知道的是喜歡一身白衣,不知道的還以爲家裡有了喪事在辦喪。
沒有一點雜色的純白,在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到時感覺十分的美好。
人如其名,白兔用在這個女孩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白兔從房樑上跳下。天邊以泛起魚肚白,讓軒轅浩可以清楚的看到白兔。
白兔大眼小純,一臉的無知與無辜,倒也真的對得起白兔這個名字。真的如一隻白兔一般。
白兔模樣十足的對着軒轅浩單膝跪地。
“白兔見過主子,給主子請安。”
軒轅浩額頭青筋暴起,右手伸出指尖夾着一顆胡蘿蔔粒。
“你就是這麼給本座請安的?”
王雅婷不會武功,自然聽不到那一聲低不可聞的“咻”聲,可是軒轅浩卻聽得清楚,還在第一時間收回了大衆自己的胡蘿蔔粒。
低着頭的白兔暗自吐了吐舌頭,擡頭揚起一個單純無害而又燦爛的笑容。
“白兔不也是幫主子一下嘛……再說了,主子武功高強,哪裡是一顆小小的胡蘿蔔能難住的,想要躲開早就躲開了。誰讓主子喜歡人家姑娘呢。”
被白兔說的氣血上涌的軒轅浩真的恨不得把白兔拖出去杖斃五分鐘。
“你!”當時要不是看王雅婷太入迷,怎麼可能等胡蘿蔔粒打到近前在反應剛過來?還有,什麼叫喜歡啊!他們只是純純的合作關係!
很快軒轅浩恢復了冷靜。說實話,那顆胡蘿蔔避開並不難,只是當時自己正在出神,而且潛意識裡,似乎也並不希望自己躲開。
軒轅浩捏了捏額頭。
“你下去吧,過幾天自己想辦法到她身邊。短時間內別讓我看到你。”
白兔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帶着“我就知道”的表情繼續笑嘻嘻的道。
“白兔告退。”
看到房間之中又空下來的軒轅浩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一邊用着點心一邊看着日出,時分的愜意。
半晌太陽已經全部升起,軒轅浩起身向外走去。
“去國師府。”
過了半個時辰,軒轅浩成功躲過了國師府的暗衛,進入內室。
輕車熟路的進了國師墨禹的臥房,走到無人的牀榻前足尖在幾個特定的點上踢了幾下。
一陣機械運動的聲音,牀鋪逐漸收進牆內,下面出現了一條密道樓梯。
軒轅浩對着空氣吩咐一聲等候,便起步進了密道。
不知轉了幾道彎,陰暗的密道不見天日,僅僅有幾盞蠟燭照明。
兩排並排着多着許多房門,軒轅浩嘴裡小聲嘟囔着什麼終於在一間房門前站了下來。
剛到門口爲等軒轅浩出聲裡面便已經有了聲音。
“進來吧,等候你多時了。”聲音沉穩有力又帶着些許神秘的味道。
軒轅浩一撇嘴,足尖點出,直接將純石頭做的房門直接踢開。
“到時說說看,你等我多久了。”
雖然軒轅浩雖然一直感覺這個墨禹是神棍,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墨禹總是能在他找他的時候出現在這裡,而且每次都給他出個謎題,只有算
準了才能從九九八十一道門中找到他所在的門後。
“不長,一時三刻。”
墨禹一身極爲簡單隨意的白色長衣,腰間一枚藍色的腰帶,腰帶的尾端繡着一個茶杯大小的太極圖
頭上高高豎起,烏黑的頭髮垂到腰際襯着白色的衣服十分分明。
墨禹面若潘安,頗有奶油小生的俊秀。但是緊抿的雙脣與彷彿看透凡塵的雙眼透着幾分禁慾的味道。
不知怎麼,一眼望去墨禹總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彷彿一個不注意便會飛走一般。
“剛剛夜觀天象發現了大變數,佔了一卦發現若是等上一時三刻會有特別的轉變。果然,一時三刻剛到,你便來了。”墨禹站在一面牆前,看着眼前投射的外面的天空。
小孔成像,這是極爲普遍的現象,但是真正能利用這一點的卻很少有人去做,而像墨禹這般利用小孔成像去觀察外面,更加罕見。
“天已大亮,又沒有星星有什麼好看的。”
墨禹卻不贊同的搖搖頭。
“若是想看,自然看得到。”
“你知道我來做什麼?”
墨禹點點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的性子我還是知道幾分的。”
二人之間忽然沒了話,一起看着牆面山十二有云彩騙過的天空。
忽然間,二人同時開口。
“八年之後。”
“你猜到了?”軒轅浩有些吃驚。
“算到的。”墨禹轉身走到一旁的坐榻,旁坐之上開始煮茶。
即便是煮茶的時候依舊多那麼幾分不染凡塵的味道。
軒轅浩不禁暗自吐槽,天下間恐怕也只有這樣一個奇怪的人吧。
煮好了茶葉。給軒轅浩與自己各到了一杯。
“這是我新調配的茶,嚐嚐怎麼樣。”
軒轅浩品嚐一口,不是第一次喝墨禹烹的茶,但是每次味道都不同。
“這茶一會一個樣,你們道教不是講究一心一意嗎?”
“品茶知新,每一次品茶的心境不同,自然何處的味道不同。你每次喝道的味道不同,而我喝的確是同一種味道。”
軒轅浩一愣,隨即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誰知道你是不是沒有味覺。不提這個,你還是聽聽我要說的吧。”
墨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軒轅浩將與王雅婷關於八年後的事情都告訴了墨禹,也包括王雅婷所預言的三件事情。
說道預言的三件事情,墨禹淡定無波的嚴重終於有了變化。
“這些都是她說的?”
軒轅浩點點頭:“沒錯,她說是夢中的仙人告訴她的。”
墨禹卻帶着幾分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般泄露天級,真當她是神仙?”不知話中的她只得是誰。墨禹卻沒有在說下去。
“那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世子不是重來不信這些嗎?”墨禹到時難得看到軒轅浩這般在意一件事情。
“信不信我說的算,你既然會算命,到時說說看怎麼樣?”
“宇宙星象,變幻萬千,其中所蘊藏的天機卻是如同被迷霧層層包裹。冥冥之中變數不斷,卻因果相連,總會出現些許差錯。”墨禹說出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變數,差錯?我不懂這些東西。雲房,還是明說吧。”
雲房正是墨禹的字。
墨禹不在拖拉。
“大千之大,都逃不過一個輪迴,所謂物極必衰,而八年之後正是整個大夏最爲鼎盛的時候。”
軒轅浩眉毛一皺。
“你的意思是八
年之後的天災,是因爲大夏已經到了極致,作爲纔會出現的衰敗?”
墨禹卻搖搖頭。
“不是。是註定衰敗中的變數。”
墨禹再度爲兩個人斟好了茶,聲音中多了幾分受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怎樣個便法?”
“按照我演算出來的結果,大夏已經到了盡頭,應該即將衰敗從而進入改朝換代的下一個輪迴。”墨禹語氣平靜,如此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語言從他口中說出來沒有絲毫忌諱。
“那便是又是爲何?”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八年以後的重大災難反而將大夏命數發生了改變,本應物極必衰,那場災難卻在大夏即將達到巔峰的那一刻將大夏的整體拉下了不止一個臺階。”
“就是說,這次天災從整體來說算是件好事。”軒轅浩何其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墨禹的意思。
“可以這麼說,天災是大夏命脈的變數,而你和平陽郡主,卻是這場天災的變數。”
“我?還有婷兒?此話怎講?”軒轅浩不明白爲什麼這裡還會有自己的事情。
“天災改變了整體大夏的風水,也間接地影響了龍脈,從而使大夏的存在得以延長。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改變是用無數百姓的血肉堆積起來的。會有很多的人會在這場天災中失去親人、朋友甚至自己的生命。
而你與平陽郡主就是改變這些的契機。”
墨禹從懷中逃出巴掌大的一張命盤,從袖口滑出三枚文錢,墨禹手指快速反動三枚文錢,看了看,繼續翻動,如此反覆將近五六次方纔收起。
“原本你與平陽郡主沒有任何交集,與這次的天災也沒有任何交集,你們的命格向左,完全不同。如今卻不知爲何忽然有了改變,你與她二人的命格出現了交集,會形成截然不同的結果。”
軒轅浩目光一柄:“爲什麼?”
墨禹卻搖搖頭。
“我的道行尚淺,無法得知,若是強行窺探,只會自損壽元。”
軒轅浩嘴角一撇,跟沒說一樣。
墨禹卻並不在意軒轅浩的模樣,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的命格我早已知曉,只是平陽郡主的命格……”墨禹頓了頓。
“命格怎樣?”軒轅浩忙問。
軒轅浩第一次因爲這種玄異的事情這般急促。
“原本無論是她各種命格皆屬大凶,周圍多是小人。而平陽郡主遠親人進小人。婚嫁商賈之子,所生子嗣皆夭折。不出三十便會被害橫死。”
軒轅浩被說得心中一糾,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那不過是過去的命格,更可況不過是墨禹演算出來的,並未發生,算不上真實發生的。
“那改變之後的呢?”
彷彿看出了軒轅浩的急迫,墨禹平淡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的命格被打亂,變得雜亂不堪,不過從她雜亂的命格種種到能找到些許線索。這這一生會很美滿。雖然會有些起伏坎坷,但是終究會安然無事。若無意外,長命百歲。”
彷彿瞬間鬆了口氣,軒轅浩看着墨禹帶着幾分戲謔的模樣。
“你玩我?”
墨禹收起笑容搖搖頭。
“我所說的解釋我演算出來的結果。”
“你似乎並不知道婷兒的八字。”軒轅浩提出了質疑。
似乎算命都是需要八字來做。
“誰告訴你我不知道她的八字?再說了,以我的道行即便沒有八字算出人的命格根本不是難事。索要八字才能進行演算的,不過是臉門檻都沒摸到的半吊子罷了。”
軒轅浩不置可否,又將杯中茶水喝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