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撇了撇嘴,轉身消失在原地。
轉頭說那三名士兵,已經被嚇壞了的三名士兵知道自己知道了什麼,也知道這個秘密將會帶給自己什麼。
秦兵丙膽子很小,身子顫抖的多了幾分哭音:“怎麼辦啊,你說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被殺頭啊?呂譚將軍若是知道了咱們偷聽,咱們的腦袋……可就不保了啊,這可怎麼辦啊,我可不想死啊!”
秦兵甲比較淡定,嘆了口氣,懷璧其罪的道理,也終於明白了:“爲今之計,也只好將這件事情告訴馮志將軍了,咱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就註定要被捲進來,若是告訴馮志將軍讓其有了防備,或許還能立功,也是一件好事。”
秦兵乙和秦兵丙對視一眼,皆是嘆了口氣。
秦兵乙道:“也只能這樣了,否則還能有什麼辦法?也是咱哥幾個倒黴,遇到這樣的倒黴事情。嗨……但願我們都能後下去,我們還有家。”
士兵甲和士兵丙點頭,隨後,他們便連忙找到軍主營,見到馮志將軍後懇請馮志將軍將所有人蔽退後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你說呂譚跟敵軍元帥勾結,意圖將天峽關拱手讓人?”
士兵甲面對馮志將軍依舊有些顫抖害怕抖了抖身子低聲道:“回稟將軍,屬下聽得清清楚楚,對方是個蒙面人,不過自稱是星隕閣的黑蛇,而且還說,星隕閣閣主就是對面夏國的兵馬大元帥,也就是安親王。”
馮志面容一愣,頓時一驚信了半分,不是相信手下的兵,而是星隕閣閣主是軒轅浩這件事情一直都十分的隱秘,像他這樣的將軍也只能夠略知一二。更何況是這些最下等的士兵,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並且說謊的。
“你們先退下吧,本將軍自有定奪。”
三人對視一眼,反正他們已經說出來了,最終是否能夠成功防備,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出了事情也怪罪不到他們的頭上。
走到門口馮志又忽然叫住他們:“等一下,記住,此事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你們知道後果。”
既然是兩天以後,自然是要等到有足夠的證據否則若是證據不足遭到反咬,那纔是不好玩的時候。
馮志既然知道了計劃,那麼就等到計劃的那天根據他們的計劃反打,到時候擒住逆賊呂譚,同時打一場生長,秦皇一定會龍顏大悅,到時候他名震四海也就指日可待了。
馮志心中有了計較,激動的一夜未睡,一個人想了一夜的對策,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呂譚竟然忽然在自己的營帳內中毒身亡了。
而讓呂譚中毒的元兇竟然是馮志送去的糕點。
二人雖然不對付,但是表面戲還是做得很足,但是多半是當面送禮收禮,回頭就扔掉,呂譚怎麼可能會吃馮志送去的糕點?
而且糕點裡面竟然會有毒,還毒死了呂譚。
馮志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卻又想不出來,只能皺着眉毛一路進了呂譚的營帳。
進入呂譚營帳的時候,發現也營帳之內十分的雜亂,而呂譚正躺在營帳之中,面容猙獰,七竅流血,死相悽慘。
馮志看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眼角抽出,眉毛
皺起。雖然他一直與呂譚不對付,恨不得對方立即死去,但是這個老對手忽然一夜之間似得乾淨,他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有種兔死狐悲的傷感。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譚身邊的副將道:“屬下也不清楚,昨夜呂譚將軍早早睡下,今日早上不見起來,平日都醒的很早,所以屬下疑惑,便進入一看,便發現呂譚將軍倒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這才忙派人去找馮將軍您。屬下沒注意,還望馮將軍查明真兇,換我家將軍一個公道啊。”
馮志看了看呂譚難堪的屍體,無聲嘆口氣:“這件事情就交給本將軍吧。這眼看着要打仗了,卻忽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嗨……也是他命至此處。”
馮志忽然不想將知道呂譚叛軍的事情說出去,畢竟呂譚人已經死了,之前的事情也就不會再進行下去。看在這個呂譚多年來一直跟他相對也算是一種夥伴的份上,就保留他的一世英名,反正他一介死人,已經爭不了什麼了。
馮志走至呂譚屍體旁邊,看到呂譚死不瞑目,擡手將眼睛合上:“擡出去讓仵作驗屍吧,然後找個好些的棺材,快馬加鞭送回京城。人死了總要落葉歸根。”
馮志自認爲,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身爲對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難得了。
兩個士兵擡來擔架,將呂譚的屍體太放在擔架上,但是就在擡起屍體的時候,屍體下面忽然出現一行用血寫下的小字:“馮志殺我。”
馮志面容一驚,瞳孔一縮,瞬間的感覺便是“中計了。”
可是卻總也想不到會是誰,不可能會是呂譚,呂譚已死這一點母庸置疑,呂譚也不至於以自己的性命陷害他。
那麼會是誰?呂譚是吃了自己送去的糕點纔會被毒死,而自己恰恰是呂譚的死對頭。
馮志面帶愁容,不清楚這件事情究竟要怎樣去解決。
這字跡馮志熟悉,顯然是呂譚自己寫的,呂譚在死前也要留下這個信息,不知道是斷定了是馮志下毒,還是自己死了也要陷害馮志。可是此時馮志是嫌疑人是母庸置疑的。
馮志不禁咬牙切齒,這個人活着跟他作對,死了也要惹上他一身騷。
呂譚的副將看到了字,清楚那是自家將軍的字,看向馮志,帶着幾分咬牙切齒:“馮將軍,我家呂將軍是因爲吃了您送來的糕點纔會這樣的啊,您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馮志見那副將這般,咬牙道:“本將軍爲何殺他?而且爲何要在自己送來的點心裡下毒?弄不好是有人栽贓陷害,這一點本將軍一定會查明真相的。”
呂譚的副將看了看呂譚的屍首,在想想一早上聽到的流言:“將軍,早上卑職聽到了一個流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馮志眉毛一挑:“什麼事情?說?”
呂譚副將道:“有人說,馮將軍勾結敵軍,意圖爲敵軍大開方便之門,而呂譚將軍就是第一目標。”
“放肆!”馮志一頓,隨即惱怒。原本他還要給呂譚留那麼幾分薄面,但是如今既然這樣,那麼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馮志道:“你休要含血噴人,明明是呂譚他自己勾結星隕閣敵軍,意圖將天峽關拱手讓人。如今這樣,他弄不好就是被夏國人欺騙殺害,也是罪有應得。”
呂譚副將忠心耿耿,自然無法相信也難以忍受馮志對呂譚的毀辱:“呂將軍對皇上忠心耿耿,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污衊我家將軍!”
馮志冷笑一聲對一旁士兵道:“將昨晚看到看到事情的三個人叫來!”
沒過一會兒秦兵甲、秦兵乙和秦兵丙便被帶來了。秦兵甲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驚嚇。
“屬下拜見馮將軍。”
馮志道:“你們將昨晚看到的事情再說一遍。”
三人對視一眼,秦兵甲這才緩緩道出:“昨夜我們三個搭夥去方便一下,誰知道就忽然聽到了聲音,我們湊近一看,竟然是呂將軍。”
呂譚副將當時到:“你胡說,昨夜呂將軍根本沒有離開營帳,怎麼可能會出去!”
秦兵甲沒有理會呂譚副將繼續道:“當時呂譚將軍的對面站着一個蒙面的男人,跟他說什麼只要呂譚將軍按照他說的辦,等事成之後便配合呂譚將軍假死逃到夏國,然後就此隱姓埋名改名換姓進入夏國官場。到時候有夏國元帥安親王軒轅浩的幫助下,一定會風生水起的。當時呂譚將軍有些不太相信,那個人就直接摘下了面紗,自稱是什麼星隕閣的黑蛇,而且說,星隕閣閣主就是安親王軒轅浩。”
呂譚副將並不清楚星隕閣閣主的真實身份,當即冷笑諷刺:“你是在說夢話?誰不知道安親王府自幼紈絝不羈,最近纔剛剛變好,怎麼可能會是那名動天下星隕閣的閣主?”
馮志擺了擺手道:“軒轅浩就是星隕閣閣主,只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極少。就衝着他們說這句話我才確定他們說的是真的,因爲以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樣的秘密。”
呂譚副將一愣,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馮志對秦兵甲道:“說下去。”
秦兵甲整理了詞彙:“屬下也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呂將軍從哪個叫黑蛇的口裡得到了抱枕,便放下心來。我們三個怕被發現,於是連忙撤離,後面的事情,您也就都知道了。”
馮志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本將軍現在甚至開始懷疑呂譚是不是假死,等到運走後半路在有人打劫屍體,過一段時間呂譚在改名換姓換個名字成爲夏國朝臣。”
“你不要胡說!”呂譚副將有些難以忍受,握着拳頭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很快,呂譚副將恍然大悟看着馮志,咬牙切齒道:“你好卑鄙!我算是明白了,分明是你意圖謀害呂譚,所以才讓這三個人說這些,而秘密是你告訴他們的,只要他們知道這個秘密,那麼說的這件事情就有可信度了。而你殺了將軍,在有着這件事情,就會將一切的責任推到敵帥軒轅浩的頭上。
不過是用量過度,或者出了什麼意外呂將軍纔會死去,而且會成爲叛國之人世代被人所唾棄。你還真是狠毒啊!”
三個士兵說的不想假話,而呂譚副將說的一樣有可能。衆人皆是有些疑惑,這僅僅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馮志皺着眉毛,腦子裡閃過某些事情,卻一點也抓不到,不覺心中煩躁不已,轉過身去便要離開。
他要離開,呂譚副官就感覺他是心虛,死死的抓住馮志的胳膊不讓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