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情樓內有着五位大廚,其中只有一位是專門爲軒轅浩等人下廚的,也是其中手藝最好的。
軒轅浩和王雅婷二人都是會享受的主,只要有能力,就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
王雅婷低頭吃着面,時不時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軒轅浩。二人吃相都是十分雅觀的,令人看上去不像是在吃普通的陽春麪,而是吃最上等的珍饈。
軒轅浩察覺到王雅婷的目光,筷子一擡,從王雅婷的碗裡夾走了幾根面吃進肚子裡,回味無窮般咂了咂嘴。
“果然婷兒碗裡的面纔是真正的美味。”
王雅婷順手將自己的面拉走些許,嘴裡還嘟囔着:“不知羞恥,吃麪也不老實。”
隨即王雅婷吃麪的速度快樂許多,面的碗較大,裡面的面也很足量,幾乎到了兩個人的份,而王雅婷全部吃光纔將將飽。
軒轅浩還沒吃完,見王雅婷麪碗乾淨了,便將自己的碗像王雅婷身邊推了推。
“吃飽了嗎?沒飽吃這個吧。”
王雅婷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搖搖頭:“不了,飽了,回去的時候帶上泥塑,晚上我要和藕湯。”
王雅婷已經想好了晚上要吃什麼,現在吃飽了肚子,肚子多鼓了幾分,看上去不似4個月,像是五個月了。
軒轅浩快速吃完了面,站起身整理一下儀容,隨後便扶着王雅婷下了樓,除了門口馬車已經等着了,王雅婷也確實懶着走路,上了馬車一路慢行到了之前泥塑的攤位。
出門並沒有帶魏嬤嬤等人,一個伺候的丫鬟跟馬伕坐在一起。丫鬟走到攤位前,帶着得體的笑容道:“老大爺,我家夫人之前在您這裡定了兩尊泥塑,怎麼樣了?”
老頭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王雅婷挑開馬車簾帳看向老頭。
“老人家,是我。”
老頭看到王雅婷,又看到王雅婷坐着的竟然是王爺規格的馬車,頓時下了一跳連忙跪地。
“草民有眼無珠,得罪貴人還望饒命!”
王雅婷一愣,瞬間想到了這個馬車似乎太過於招搖了。隨即王雅婷和善的笑了笑。
“別害怕老大爺,我不過是買個泥塑罷了,做好了嗎?”
老頭的手有些顫抖,奉上還未乾透的泥塑低聲道:“做好了……做好了。”
丫鬟將一個荷包遞給老頭,笑道:“裡面做的是安親王府的王爺王妃,這裡面除了你泥塑的價錢還有王妃的賞賜,你捏的泥塑王妃很喜歡,以後你若是有了難處,可以去找王妃,自然會給你公道。”
王雅婷賞了不少銀子,自然是怕有人欺負老頭年紀大或偷或搶,便吩咐丫鬟說出這些話,也算是聲明老頭跟安親王府有關係,若是出了事情有安親王府撐腰,也算是變相的保護老頭。
老頭哪裡敢收錢?連連搖頭:“豈敢豈敢,草民拙技能入王妃娘娘法眼已是三生有幸,哪裡還敢奢求賞賜!”
丫鬟笑了笑將荷包塞進老頭的手裡:“王妃賞賜的你就拿着吧,我就走了。”
隨後丫鬟坐回馬車,馬車再度勻速前行。
老頭看着漸行漸遠的馬車,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衰老的臉上滿是震驚。
“天啊,原來那兩個
身先死的人竟然是安親王和王妃,祖上積德啊,竟然能有幸爲之捏泥塑,祖上積德啊。”
王雅婷看着丫鬟拿回來的泥塑,由於還沒幹透,只能用托盤拖着,栩栩如生的兩個小人如同二人縮小了一般,王雅婷看着十分入神。
“你說咱們的馬車是不是太招搖了點。”
軒轅浩輕笑,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一個弧度笑道:“地位使然,有什麼辦法。這泥人還是要儘快放在陰涼的地方,若是太陽曬久了是會裂開的。”
王雅婷眨了眨眼睛:“你懂得當真多,果然是高手在民間,這樣的泥人栩栩如生,做出來的卻是街邊一個不起眼的老人。”
軒轅浩道:“熟能生巧,不是人一生下來就能夠什麼都做到。只要功夫深,無論地位、教養,都會掌握一個其他人無法掌握的事情。”
王雅婷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王雅婷和軒轅浩二人回到府中的時候,此時冷剎已經面帶焦急的等候多時了。
“你們總算回來了。”
王雅婷奇怪:“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冷剎想來淡然的臉上帶着急切:“墨玉不見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秘密。這個秘密必須藏在內心深處,一個很深很深的地方。不能讓任何人窺探,哪怕這個人是一生最重要的人。
軒轅倩仔細的計算着日期,日期進了一日,她心中的恐懼便多了一分,直到日期到了的午夜,軒轅倩聽到外面打更的聲音,猛然坐起身。
一陣冷風吹過,窗戶大開,軒轅倩死死盯着窗口,很快從窗口跳進了兩個人。
二人一身黑袍,擋住全身,卻擋不住那撲面而來的煞氣。
“月上鉤。”
“命迅遊。”
“玄天令。”
“天地同舟。”
軒轅倩雙拳緊握,咬緊了牙關卻鎮不住渾身的顫抖,此時的她想逃避,想反抗,卻難以抵禦內心最深處那一份刻骨銘心的恐懼。
“天門弟子辛午,拜見兩位護法。”軒轅倩在牀上單膝跪着,雙手抱拳。
其中一位護法淡淡的笑意流出,分不清雌雄,只是能夠感覺到,這樣的聲音好聽極了,似乎嚎啕大哭的嬰兒聽到了也會安詳入睡,但是進入軒轅倩的耳朵裡,卻比那萬年寒玉更加冰冷刺骨。
“你的成績不錯,越來越有我們玄天教的風範了,值得表揚。”
軒轅倩額頭已經見了冷汗,硬着頭皮到:“辛午不敢居功,誓死爲聖教效勞。”
說話的黑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進幾步,深處一隻白皙漂亮的手指擡起軒轅倩精緻的笑臉,嘴裡砸了砸,巧笑道:“這樣一張臉,當真是算得上傾國傾城了,如今身爲夏國的公主,生活一定十分的滋潤。”
軒轅倩十分的畏懼,低下頭沉聲道:“護法贖罪,此事並非辛午意願,實在是……”
軒轅倩沒有說完,那個黑袍人已經將話接了回去:“沒關係,沒有人去在意,而且……有了這個身份,只會給聖教帶來極大的便利。裡的身份特殊,自然也能爲聖教做更多的事情,再過些日子,你的地位,也是要擡一擡,弄不好還要與我等平起平坐。”
軒轅倩心中苦澀,但
是卻對口中的“聖教”絕對的忠誠,她低着頭,無比的虔誠與鑑定:“辛午一心只爲聖教,從未妄想過什麼,還望護法明察秋毫。”
黑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黑袍的寬大掩蓋了身材,看上去比較臃腫,但是從剛剛的幾步來看卻十分的輕盈,瑤瑤姿態讓人浮想聯翩。
“如此……教主想要見你,說一些只說給你一個人的秘密。這是你的榮幸。跟我們走吧。”
此時的軒轅倩已經得到特令回了戰王府,而戰王府內外的暗衛已經全部暗中換成了玄天教的人,故而,即便軒轅倩半夜離開,也不會有什麼騷亂,更不會有人發現。
“屬下遵命。”
軒轅倩心中駭然,絕對的忠誠與絕對的恐懼交雜的在一起,另軒轅倩少了沉穩,多了慌亂。
兩個黑袍人一左一右架住軒轅倩,幾個起落見已經消失在了黑暗無邊的天際。
軒轅倩已經可以預感到未來自己的結果,可是卻沒有辦法的擺脫。
有人說絕對的忠誠來自絕對的恐懼,而軒轅倩卻自認爲她是恰恰相反,她就是因爲絕對的忠誠,纔會對“聖教”產生絕對的恐懼。
從而不敢違背玄天教任何的命令,也不可違背。
安親王府書房。
軒轅浩已經發動自己手下所有的勢力,權利尋找不見蹤影的墨玉,然而墨玉卻如同人間蒸發一半,一連找了數日沒有絲毫的結果。
冷剎心情有些煩躁,現在的他迫切的想要找到墨玉,想要從墨玉口中得知一些事情,也想要保證墨玉不會有任何危險。
單膝跪地的黑蛇低着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冷剎和軒轅浩二人的低氣壓讓他喘不過氣來,除了老實一些不出聲,也是在想不出別的法子。
軒轅浩皺了皺眉,最近有不少的事情拜託了他的控制,這種感覺太差勁了,讓軒轅浩少了安全感,也少了保護王雅婷的信心。
王雅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想不出什麼法子,吃着放在果盤裡的葡萄,優雅而又從容。
王雅婷道:“沒有法子或許是最好的法子。”
軒轅浩一挑眉:“何出此言?”
王雅婷用手帕擦乾淨粘上葡萄汁的手指,青蔥玉指在較爲昏暗的燈光下,白皙而又漂亮。
“既然我們想不出辦法又何必費盡心思的去想?既然是無緣無故沒有痕跡的忽然消失至少就可以確定墨玉沒有生命危險,否則若是想要害一個人、殺一個人,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讓一個人忽然之間不被任何人知道的情況下消失,世界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而願意這麼做的,也就只有玄天教或者生死門。他們既然如此大費周章,自然也就不會讓墨玉輕易死去,所以我說沒有法子就是最好的法子,等着,或許事情就自然而然解開了。”
冷剎沉吟片刻,嘆了口氣到:“婷婷說的有理,沒有消息至少知道墨玉沒有生命危險,雖然許多事情還不清楚,但是或許不去找,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會找回來。”
王雅婷點了點頭:“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軒轅浩走到王雅婷的身邊,拉起王雅婷的手:“回房休息吧,你有孕在身不可熬夜。”
王雅婷摸了摸微微凸起想小腹,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