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許感覺這樣的孩子太過於現實,容易忘本,但是白兔卻知道軒轅問笙過去的日子迫使軒轅問笙必須現實下來,只有這樣才能更加長久的生存。
故此,白兔對軒轅問笙的寵愛也就更甚了。
“小主子還是很適應的,前些日子還怯生生的只敢躲在奴婢身後,這些日子可是還真有了些閨秀的風範。”
王雅婷聽了寵溺的笑了:“這樣多好。”
軒轅問笙看到王雅婷溫柔的臉,心中也十分的溫暖,聲音怯懦的道:“那……我一直都能在這裡嗎?”
這裡美好的讓她找不出形容詞,單單是她自己的院子,就比一些家庭較好的富裕人家大許多。整個宅子用了進半個月的時間依舊沒有將所有的風景看完。
所有的都尊敬她,保護她,沒有厭惡的白眼,更加沒有如同對待老鼠的毒打。這讓受盡世間苦難的軒轅問笙十分的不捨,故此軒轅問笙怕,怕忽然醒來發現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她還要回到那個讓她恐懼的地方。
看到軒轅問笙的模樣,王雅婷心疼的抹去軒轅問笙眼角未乾的淚水。
“那是自然,以後你便是安親王府的嫡長女,地位尊貴,身份顯赫。整個大夏,都不會有人欺負你。”
對於安親王府嫡長女的身份軒轅問笙並沒有什麼概念,一同進來的下人們卻深知代表什麼,不僅皆是睜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雖然知道軒轅問笙被認作義女,並且有白兔百般護着,單絲在衆人眼中也僅僅是義女罷了。
大夏認養義女、義子的不少,但是除非自家沒有子嗣,否則斷不會給養子太多的身份地位,原因無他,若是養子得勢,那麼豈不就是給自己的孩兒添加競爭對手?
如今軒轅浩和王雅婷並未有子嗣,竟然就要講一個養女立爲嫡長女,那麼以後自己的孩子豈不是就要成爲嫡次女?莫看僅僅少了一個字,未來嫡次女萬事可是都要挨嫡長女一頭。
“王妃,這怎麼使得……”
別人不敢說出來的話,魏嬤嬤卻敢。說她倚老賣老也好,不守本分也罷。這嫡長女地位尊貴異常,又怎麼能讓一個身世不明的野丫頭坐上去?
王雅婷自然理解魏嬤嬤的心思。
“這件事是我與浩商量出來的,知道魏嬤嬤不理解,以後再慢慢解釋。這個孩子與我有緣,我自然要給她最好的。”
“可是在怎樣有緣也比不過親生的啊。”魏嬤嬤苦口勸道。
既然王雅婷喜歡軒轅問笙,魏嬤嬤自然也不會怠慢,只是王雅婷年紀尚小,或許不懂得別的,這以後嫡長女的身份影響很大,被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坐上,被天下人笑話是一碼事,未來親生的若是被這養女壓過一頭又當怎樣?
“放心吧,這些我們都明白。”王雅婷看向軒轅浩,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軒轅浩接過話去:“我與婷兒的孩子自然不會被委屈,他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未來需要自己去爭取,若是僅僅因爲一個長女的地位就被人壓下一頭,那也是自己沒本事。”
聽到軒轅浩也這樣說,魏嬤嬤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
軒轅浩年紀輕輕便有了極大的勢力,還成了大夏唯一的秦王,其中的本事魏嬤嬤自然清楚。既然軒轅浩對此事都贊成,她一個嬤嬤又能說什麼?
反正主子高興就好,大不了等以後二人有了女兒,她多幫襯親生的就是了。
嫡長女軒轅問笙只聽說過她所在地知府的嫡長女,聽說每次最好的都是在嫡長女哪裡,出席
一些場合也是嫡長女。
雖然軒轅問笙不知道其他的意義,但卻知道嫡長女是很厲害的地位。
“嫡長女是不是很厲害很厲害?”軒轅問笙一臉好奇的問王雅婷。
看到軒轅問笙這副模樣,王雅婷也被都笑了。
“對啊,嫡長女是很厲害很厲害的,明日我跟你爹爹入宮將你的名字寫進皇家玉牒,在給你討個身份,到時候你就是郡主了。”
“郡主是什麼?”
軒轅問笙之聽說過公主,對郡主的概念並不大。
王雅婷指點點着下巴想了想,輕聲笑了笑:“郡主就是任何人見你都要行禮,對了,比你見到的知府還要大,知府見了都要跪下。”
這樣說要比說別的都好用,軒轅問笙當即就明白了郡主是什麼概念。
“好厲害!”軒轅問笙眼中閃着激動的光芒,忽然想到什麼,彎起的脣角忽然墜了下去,“孃親爲什麼會對我這樣好。”
王雅婷點了點軒轅問笙的額頭。
“傻孩子,既然笙兒叫娘一聲孃親,孃親自然要給笙兒最好的,你是我的女兒,就應該享受這些。”
軒轅問笙聽了一下子撲進王雅婷的華麗,乾淨脆生的叫了一聲。
“孃親最好了。”
軒轅浩在一旁輕聲咳了咳。
“咳咳。”
軒轅問笙注意到了,連忙帶上討好的嬉笑。
“爹爹也好。”
軒轅浩將王雅婷從軒轅問笙的懷裡抱走。
“不是爹爹好不好的問題,只是你抱我老婆是不是應該想想我的感受?”
王雅婷給了軒轅浩一個無奈的白眼。
軒轅浩摸了摸王雅婷的發頂。
“倒是忘了,我還要近宮一趟,有些事情需要覆命。婷兒你這幾日車馬勞頓,還是好生休息爲妙。”
“這事情也是多了。”王雅婷嘆口氣,“不過回來了也是想着與笙兒多說會話,早去早回,我們一家人還沒在家裡用過餐呢。”
聽到王雅婷的話,軒轅浩心中劃過一抹異樣。
這種出門在外,家中有妻女等待的感覺,另軒轅浩縹緲不定的心忽然多了幾份盼望。
“等我回家。”軒轅浩輕聲笑了笑。
一句話,一份情。二人相視脣角多了笑意。
真的成家了啊。
軒轅浩僅騎着一匹馬,兩個小廝,還未洗下遠行的風塵一路進了宮。
此時的軒轅越熙還在與慕容清婷一同商議着此次耶律桑迪和親一事,正巧軒轅浩趕上了。
“浩兒回來了,大可休息一夜明日再來,一路上車馬勞頓,累壞了吧。”
軒轅越熙輕聲笑着道。
軒轅浩恭敬抱拳:“謝皇上關懷,回皇上,一路安好,倒是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軒轅越熙眉毛一挑:“什麼消息。”
軒轅浩到:“臣侄在北方邊境地區發現了有秦國的細作指使一些江湖騙子挑撥一羣無知村民與朝廷作對,佔山爲王打家劫舍。臣侄遇到的是其中一支,相信絕對不會僅僅如此。”
軒轅越熙愣了愣,雙手逐漸握起。
“這秦國當真是狼子野心,表面和親相安無事,暗地裡卻做出這種勾當!你可知是何種手段?”
軒轅浩眼中劃過一抹冷光:“去年他們冒充朝廷強制爭糧,搶走了村民們的口糧,隨後然後假意派人進京告御狀,最後散佈消息告御狀之人已被皇上格殺。故此村民飢餓難忍,加上絕望這纔信了一些
神棍之話。”
軒轅越熙雙眼微眯,冷笑:“當真是精心算計的一個局。民乃國之根本,挑撥農民對朝廷絕望從而坐擁漁翁之利,當真是歹毒。”
軒轅浩低着頭沒有接話。
軒轅越熙看着軒轅浩,道:
“那麼浩兒可是想好了對策?”
軒轅浩搖了搖頭:“陳之愚見,此時頗爲難辦。”
軒轅越熙一挑眉:“噢?這道說說看?”
軒轅浩想了想,方道:“臣侄遇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此類事情定不止一兩起,百姓永遠只相信所看到的,若是貿然處置那些細作以及與之合謀官員,若是逼急了散佈消息朝廷是欲蓋彌彰,反而不美。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處置,這些受到蠱惑的百姓只怕沒有那麼容易重新得到他們的信任。”
如軒轅浩所說,無論則那樣處置那些細作,對朝廷的傷害以及百姓心中對朝廷的好感已經動搖,可能未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令這些村民倒戈向敵人的一方。
病要醫根,若是治標不治本,也只會帶來更大的禍患。
這一想法與軒轅越熙不謀而合。
“如此倒也難辦了。”
慕容清婷眨了眨眼睛,忽然道:“臣妾有個上不了檯面的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後宮干政本就不是什麼好事,此時若不是慕容清婷忽然想到一個好法子,也不打算參與的。
軒轅越熙一直都知道慕容清婷的鬼點子最多,當即道:“說說看吧。”
“百姓願意相信那些怪力亂神與朝廷作對,自然是因爲神棍離他們進,而朝廷遙不可及。但若是有一樣能夠代替神棍與之相近的東西,那麼相信神棍說的話他們也就很快忘記了。”
“清兒的意思是……”
慕容清婷輕聲笑了笑:“皇上可熟悉江湖上門派子弟對門派以及門主的忠誠?”
一言點醒夢中人,軒轅越熙眼睛微漲,對於這樣一個近乎方框的想法弄得一愣。
“清兒的意思是效仿江湖勢力,派人混入百姓之中,然後潛移默化讓百姓對朝廷逐漸改觀甚至死忠?”
慕容清婷點了點頭:“我曾見過一本書,上面稱之這種做法爲洗腦,就是將腦中思想不好的洗掉,留下需要、好的思想。”
這種發放類似培養暗衛,利用各種手段改變人心中原本的思維,甚至在思維形成前就放下一個模子,讓其按照所要的發展,另其淡化自身的存在,變成只爲主人而生的暗衛。
而慕容清婷的方法則要懷柔的多,潛移默化的去影響和改變,這要比任何方法都要好得多。
軒轅浩和軒轅越熙相視一眼,皆是感覺此法甚妙。
軒轅越熙想了想,忽然道。
“與其效仿江湖,不若直接模仿江湖,在百姓中建立一個組織,通過的連線能夠不通過地方官員直接得打百姓總最真實最直接的感受。這樣不單單是解決了秦國細作的居心叵測,還能夠更加穩固百信的心思。”
慕容清婷低下頭,掩蓋下心中的心驚。
她能想到這個辦法,不過是因爲在現代經受了一些靈活思維的教育從而想到,但是軒轅越熙卻能夠舉一反三,實在是厲害的可怕。
轉而慕容清婷幽幽的嘆口氣,又能怎樣?軒轅越熙的強大,反而能夠更加保護好她和孩子們。
想起出世不久的孩兒,慕容清婷脣角多了幾分溫柔。
“皇上睿智,倒是臣妾班門弄斧了。”
軒轅越熙沉思片刻,看向軒轅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