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秋弱菱想要一口咬定王雅婷害了她的孩子,讓王雅婷背上弒弟、妹的罵名以報當日入府時受到的屈辱。
但是秋弱菱是個有理智的,她還清楚的知道,莫說不是王雅婷所做,就算是真的是王雅婷所做又能怎樣?
先不說這件事情是否會傳出去,就算是傳出去了對王雅婷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要她是擁有四字封號的郡主,那麼就不會缺少巴結的人。
再說整個相府的中饋把我在王雅婷的手裡,相府的人也都是站在王雅婷的哪一邊,消息根本沒有辦法傳播下去。
若是怎的惹惱了王雅婷,王雅婷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利用在府裡的權利,弄得你痛不欲生。
這些,秋弱菱都清楚。
故而,即便腹中腹痛難忍,秋弱菱依舊強撐着。
“妾身見過郡主!剛剛……剛剛只是忽然想念郡主,隨之就從嘴裡出來了。”
王雅婷自然不會再這個上面與秋弱菱糾纏。
“聽說秋菱姨娘見了血,這血腥本就不好沾染,本郡主就不進去看姨娘了,只是本郡主有一事不明,既然秋姨娘已然懷孕四個月,爲何還要隱瞞與我,若是我知道多派遣幾個忍受,菱姨娘也不至於如此。”
秋弱菱聽了王雅婷的話不禁有幾分氣血上涌。
這是在訓她心懷不軌,懷孕竟然不說出來,直到出事?
說實話,按照大夏對妾室的規定是得知懷孕後要第一時間告知主母或者家主。
因爲妾室肚子裡的孩子地位要比妾室高得多。畢竟孩子即便是庶出也是正經八百的主子,而姨娘則是半個奴婢。
若是孩子出了事情,遇到好的不會急於追究,遇到不好的直接發賣了也不是沒有。
若是因爲沒有告知能導致孩子出事,這類情況發生了就是活活打死都有的。
但是大多數都是以並不知道懷孕爲由矇混過關,等胎穩定了再說。
但是向秋弱菱這樣的四個多月還不說出來的還是非常少見的。
秋弱菱亦是自知理虧,不知怎樣作答。只能裝作疼得厲害,高聲呼喊。
王雅婷也不在理會,這件事情還是留着王宗祖回來比較好。
王雅婷打算離開,走至門口看到府醫進門,脣角輕輕一勾,叫來府醫附耳囑咐幾句,便回了楠婷院。
並非其他,僅僅是讓府醫給秋弱菱開藥難和一些,也算是給她丁點教訓。
進了楠婷院,看到燕姨娘和王雅楠正在院子裡等着她呢。燕姨娘扭着手帕,一臉的焦急。
“姨娘三妹妹怎麼就站在院子裡了,快進屋,有話慢慢說。”
王雅婷自然明白燕姨娘的心思,但是王雅婷卻並不是特別在意。
進了屋子,燕姨娘坐在椅子上卻如同坐在釘板上一般。
“郡主……這菱姨娘不會……”
王雅婷點點頭。
“的確如此。”
燕姨娘臉上多了幾分白意。
“若是這般……”
王雅婷脣角一勾:“這般怎樣?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裡。這一胎能否生下來暫且不論,就算是生個男孩那秋弱菱也不可能被扶正。”
然後看了看四周,又低聲道。
“爹爹的每日衣食住行皆有精密記錄,平日與誰聊了多長時間都會被記錄下來。”
從秋弱菱的時間上看,懷孕的時候是在過年前後,而這一段時間爹爹一直一個人住。
王雅婷聲音壓低,意思卻很明確。
燕姨娘眼睛一亮,瞬間轉急爲喜。
“如此說來,那個孩子很有肯能來歷不明?”
王雅婷點點頭。
“燕姨娘想象,秋弱菱嫁進府裡是個姑
娘,若是圓了房便是喜事,要準備各種吃食,還有收藏好元帕。過年的時候這些事情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樣的話徹底讓燕姨娘相信了王雅婷的猜想。
“這個浪蹄子還真大膽!這可是相府!她怎敢!”
心中放下心,燕姨娘反而感到怒由心生。
“沒有什麼不敢的,他姐姐秋弱水,不一樣懷了別人的孩子硬要塞給爹爹嗎?”
“這秋家還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
燕姨娘啐道。
見燕姨娘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王雅婷點點頭,脣角多了幾分笑意。
“我知道你擔心菱姨娘若是真的有了孩子該怎麼辦。我只要你記住。只要有我一天,就絕對不會委屈了楠兒。”
燕姨娘聽了王雅婷的話,當即低下頭,多了幾分悔意。
“是妾身鬼迷心竅了。”
她確實有些逾越了,這其他妾室懷了夫君的孩子,她便那般如臨大敵。王雅婷不去追究還好,若是追究,燕姨娘背上罪名也不是不可能。
見燕姨娘認錯,王雅婷嘆口氣。
“你擔心有孩子出生,傷害到楠兒,這沒什麼。只是燕姨娘是個聰明人,你我是一家人,我不會害你,剛剛你那副模樣若是被他人看到,不知道要怎樣編排呢。”
燕姨娘也清楚剛剛過分了。
“是妾身魯莽了。”
王雅婷向王雅楠招了招手:
“楠兒過來。”
王雅楠不笨,也知道今天的事情。走進王雅婷小嘴巴撅着十分可愛。
“長姐。”
王雅婷摸了摸王雅楠的頭髮。
“楠兒也是個大姑娘了。”
王雅楠笑了笑,原本容貌就俏麗的她頓時多了幾分光芒。
“楠兒可不想永遠當一個小孩子。”
王雅婷道:“人這一輩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楠兒以後還長着呢。”
王雅楠有些不懂王雅婷的話,但是還是點點頭:“長姐不會害我。”
王雅婷理了理王雅楠額間的碎髮。
“知道就好。”
秦王府。
“什麼?你讓我殺了王雅婷?你知不知道她的背後代表着什麼?若是事情被揭露,可就是相當於我在大夏失去了半壁江山!”
軒轅宇難以置信的說道,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證明。
與軒轅宇對話的是一個被包裹嚴實的黑衣人。一副面具將臉嚴實的遮擋,知足的神秘。
那黑衣人聽了軒轅宇的話冷笑。
“你不殺她,她一樣不會幫你,反而會站在軒轅越熙的那一邊。”
黑衣人一針見血的道。
軒轅宇冷笑:“那又怎樣,那畢竟是個女人,只要……”
軒轅宇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黑衣人打斷。
“是要什麼?只要用些手段上了她的牀?以你這樣的智商,走上皇位還真是岌岌可危啊。”
聽到了黑衣人的諷刺,軒轅宇雙手緊握。
“你這是什麼意思。”
絲毫沒有將軒轅宇的憤怒放在眼裡。黑衣人眼角瞄了瞄憤怒的軒轅宇,語氣依舊是諷刺十足。
“你的人脈就只有那麼一星半點兒嗎?王雅婷自幼習武,如今即便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高手,更有絕頂高手充當暗衛。你認爲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制服她?”
軒轅宇並不知曉此事,頓時一噎,卻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壓下去。
“武功高強又怎樣,她能夠百毒不侵?”
黑衣人冷笑:“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莫愁師太的徒弟?外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清楚,莫愁曾經是醫聖的唯一傳人,她教出來的徒弟,你認爲是你那種下三濫的藥能
夠瞞過去的?”
軒轅宇臉一紅,卻也不知道應當如何說。半晌軒轅宇方纔做下決定。
“殺她可以,你可是有什麼精密的計劃?”
軒轅宇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畢竟王雅婷代表的不光是那背後恐怖的實力,更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驚世之女。
這樣的女子若是征服了,會是怎樣的滿足感?
但是任何兒女情長,也比不上權利來的真是。這是軒轅宇一直以來遵從的法則。
黑衣人從懷中拿出一枚金絲木牌,那木牌是上等的金絲楠木,打眼看去便到是上好的玩意兒,足以與等價的黃金媲美。
但是軒轅宇貴爲王爺,自然見多了好東西。反而對上面的字驚詫不已。
“生死門?這是秦國之中的江湖勢力。”
黑衣人點點頭。
“生死門有個規矩,凡是接下來的生意都會根據難度、佣金來分辨等級。從而送給僱傭者一個木牌,這木牌的料子越好,就代表着任務的等級最高,這金絲楠木正是最高的等級。
即便任務強到讓他失敗,他一樣會如同一隻盯緊獵物的狼。一次次行動,直到咬碎獵物的喉嚨。”
“他們的名聲我聽說過。”軒轅宇到,“但是爲何不邀請我大夏的星隕閣,要知道,星隕閣的名氣絲毫不輸生死門。”
黑衣人看着軒轅宇,冷哼一聲。
“想你堂堂大夏秦王,盡然如此無知。這麼多年,你難道都沒有發現,那個星隕閣所謂的閣主,就是皇室的人,甚至與王雅婷極爲親密。”
軒轅宇一愣,腦子中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軒轅浩?”
黑衣人點點頭:“十之八九就是此人了。”
軒轅宇連連搖頭:“怎麼可能!那根本就是個!”
黑衣人打斷:“根本就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
軒轅宇忽然無言以對。
是啊,那日的舞劍,以及六個分身,以及第二日門口堆積的屍體。
能做到這邪惡的,怎麼可能是一個簡單的紈絝子?
“可是怎麼可能?我明明自幼就開始監視她的成長,明明一步步改變他的方向讓他一步步變得任性妄爲,難不成他自幼就開始學會了演戲?”
“你忘記世界上還有替身一說?”
軒轅宇默然。
“什麼時候?”
軒轅宇問。
黑衣人卻沒有明確的說出時間:“很快。”
幸運閣內。
“你找我。”一道蔵黑色身影緩步走到軒轅浩身邊,步伐沉穩,卻不見絲毫聲音。
顯然內功已經到了極致。
幸運閣內,或許這是唯一一個敢如此跟軒轅浩說話的。
“你的傷好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救下來的冷剎。
“恩。”
軒轅浩轉過頭,直視冷剎。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很重要。”
第一次見軒轅浩如此嚴肅,也如此認真。冷剎也不禁有些好奇。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一向放蕩不拘的軒轅浩如此?
“這是你的第一個任務,不是殺某個人,而是要在其他刺客手裡救下一個人。而你的對手,正是生死門。”
冷剎目光一柄。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命令的瞬間,冷剎就感覺是軒轅浩爲了考驗他設下的局。
軒轅浩冷豔看着冷剎,方道:
“我讓你保護的,是我一生摯愛。與你一同行動的,是金牌的全體成員。”
冷剎身子一僵,沒有想到軒轅浩竟然如此回答。而且還是金牌成員全體出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