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發呆了?莫不是累了?”瞧着蘇悅久久不語,雲初關切的開口問道,在她看來,畢竟白天蘇沁剛被人挾持過,所以此時覺得乏累也是正常。
“嗯,還真就是有些倦了。”聽雲初如此問,蘇悅趕緊點了點頭,她心裡略有些慌亂,爲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本以爲自己對於蘇沁已經足夠了解,卻不想,自己竟然還是有不知道的地方,今天可以藉着睏倦將這件事避過去,以後呢?
“既然累了,那你便休息吧,明天若是還覺得不適,便在我這兒再住上一天。”站起身來,雲初囑咐了幾句之後,便將侍女喚了進來,自己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瞧着雲初離去,蘇悅坐在軟榻之上,略微有些發愣。
不行,自己明天一定要回相府,她要告訴姐姐,自己還有不知道的地方!
“蘇小姐,奴婢服侍您休息。”侍女的聲音傳來,蘇悅應了一聲,扶着侍女的手走進了內室之中。
一番熟悉,蘇悅躺在了牀上,侍女吹滅了油燈,悄悄的退了下去。
躺在牀上,蘇悅卻根本睡不着,一想到自己還有不知道的東西,她的心裡便覺得沒底。
萬一嫁給安王之後,自己遇到同樣的狀況,那可怎麼辦?
萬一自己的身份被識破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蘇悅便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疼,她伸手捂住腦袋,眉毛緊緊的皺着。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蘇悅這才沉沉的睡去,許是因爲有心事的關係,第二天一早,蘇悅便睜開了眼睛,因爲昨天沒休息好的關係,蘇悅的臉色不是很好。
“沁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昨晚沒睡好嗎?”吃早膳的時候,雲初瞧着蘇悅有些憔悴的臉,關切的開口問道。
按理來說,帶着人皮面具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氣色跟表情,畢竟那就是一張死皮,但是白蓮所做的人皮面具不同,無論是表情還是氣色,全部都可以透過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顯現出來。
這便是白蓮最厲害的手段,她的人皮面具,全部都是採用活人的人皮,加上祖傳的秘法所制。
“是嗎?可能是昨天白天的關係,所以晚上有些休息不好吧。”聽到雲初問,蘇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纔開口說道。
“那你今天在禮親王府在休息一天好了,我給你準備點安神的藥。”蘇悅說完,雲初再度開口,蘇悅自然不肯留下,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她現在有些不敢跟雲初相處,生怕自己在別的方面上露出馬腳。
見蘇悅堅持,雲初也不勉強,吃過了早飯之後,她便讓新月跟霓裳親自將蘇沁送回了相府。
到了相府門口,蘇悅跟兩人道謝之後,便走進了相府的大門,向着沁芳園走去。
如今,她已經是嫡女蘇沁了……
“沁兒,你沒事吧?”還沒等走到沁芳園的院門前,蘇陽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蘇悅的身子微微一僵,原來她便一直害怕蘇陽,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她心裡的那一絲畏懼感仍然存在。
“哥,我沒事。”轉過身來看着蘇陽,蘇悅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
走到蘇悅身邊,蘇陽仔細的打量着她,瞧着她確實沒事,心裡也就放心了不少。
“昨天是怎麼回事?”昨天一回到相府,蘇陽便聽說了蘇沁被劫持消息,這可把他嚇壞了,原本想要帶人去找蘇沁,卻聽說雲麟留在蘇沁身邊的暗衛,已經將蘇沁救了下來,並將她送到了禮親王府之中。
蘇陽知道,雲初是會醫術的,再加上雲初後來派人知會了蘇沁晚上留宿的消息,蘇陽這才放心了不少。
今天雖然有事,但是因爲擔心蘇沁,蘇陽索性等在相府之中,一聽到下人報蘇沁回來了,他便趕緊趕了過來。
“昨天……昨天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被打暈了。”聽到蘇陽問,蘇悅遲疑了一下,這纔開口答道。
“你放心,哥肯定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爲你討回公道!”蘇悅的遲疑,在蘇陽的眼中是一種恐懼的象徵,因此他拍着胸脯,衝着蘇悅保證道。
“謝謝哥。”蘇悅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嫉妒,如果自己是真的蘇沁,那該多好?
“嗨,都是自家人,你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用不用再給你找個大夫看看?”蘇陽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關切的問向蘇悅。
聽着蘇陽關心的話語,蘇悅心中的妒意更深。
這便是身爲嫡女的好處,若她蘇沁是個庶女,怎能讓禮親王府的郡主另眼相看?若她是庶女,這相府的嫡子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看?更別說是關心她了。
“沁兒,你沒事吧?”瞧着蘇悅半天沒有說話,蘇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開口詢問着她。
“哥,我沒事,你就放心吧。”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來,蘇悅看向蘇陽,笑着開口應道。
“沒事就好,快回去休息吧,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軍務要忙,等晚上回來給你帶你最愛吃的小點心。”伸手摸了摸蘇悅的頭,蘇陽的語氣溫和,“若是有什麼事情,便儘管讓人去找我,我可是你哥哥!”
“嗯。”蘇悅點了點頭,轉回身再度向着沁芳園走着,走出了幾步之後,蘇悅忍不住回頭,只見蘇陽還站在原來的地方,臉帶微笑的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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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去,蘇悅的眼中閃過了陰狠,等她找機會一定要告訴姐姐,無論如何,蘇沁那個賤-人,必須得死!
一直到蘇悅的身影消失,蘇陽這才轉身向着相府走去,如今瞧見了妹妹平安歸來,他心裡也就安心了不少。
不得不說,蘇柔跟蘇悅的計劃,截止到目前爲止,確實是十分的成功,因爲蘇悅不止騙過了雲初,更是連蘇陽都給騙過了。
回到了沁芳園,花嬤嬤跟春蘭等人趕緊圍了上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蘇悅,又確定她無事之後,這才扶着她坐在了軟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