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蘇齊悅叫出口,蘇丞相一瞪眸子,蘊着殺人的怒意,滿臉肅穆的神情,生生將他的話噎在了嘴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騰凌紀頗爲瞧不起蘇齊悅這個紈絝子弟,雖然他是自己王妃的親弟弟,簡直是蘇家的敗類,太丟臉面了!他站在門口在隊長耳邊耳語幾句,隊長立即會意,吩咐士兵去取兩套衣服給屋內的兩人穿上。
騰凌紀朗聲對着院子裡的圍觀羣衆,軟硬兼施的說道:“此事純屬誤會,屋內被認作蘇公子的那位,只是眉眼間與蘇公子有些相像,經過蘇丞相親眼確認,並不是本人。各位莫要道聽途說,傳出去此事,毀了蘇公子名聲。一經發現,判以造謠罪,關進大牢。”
院子裡的一片寂靜,沒有人開口說話,也不敢反駁什麼,但是臉上皆是一副,你這話騙騙三歲小孩還成,信你有鬼的表情。
騰凌紀纔不管他們怎麼想,反正話他已經說的到位,他一向認爲全力大過一切,威嚴的說道:“沒事,各位散了吧。”
院子裡衆人聽到這話,終於有機會逃離這個是非之地,紛紛逃也似的離開。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奇怪多彩的表情,恨不得現在立即找個地方,好好說說,抒發心中的暢快。
雖然騰凌紀說什麼判刑,可是一直憋在心裡也會憋死,說不準會鬱鬱而終。再說了,大家心裡都清楚,一個人說或許能被抓住,若是大家都說,誰知道源頭是誰,總不能將在場的人全部抓起來。
何況流言一旦傳播出去,便也沒有了找到源頭的必要。
隊長捧着兩套衣服,走進室內,滿眼滿是鄙夷之色,不屑的扔給兩人,便立在一側望向外面,不欲再看兩人,生怕看多了會長針眼。
蘇齊悅接過衣服管不得許多,立即將衣服穿在身上。沐姜顯然受傷更重,瓷牙咧嘴的套着褲子,青一塊紫一塊的後庭已經裂開,斑駁的血跡混着白色的遺留物順着大腿直流,一副迷離景象。
蘇齊悅瞟了一眼,身體竟然有了輕微反映!還是對一個男人!他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罪魁禍首撕碎,都是那個該死的靈巧兒。
可是這話也只能想想,又要如何對外人說,想要****女人,卻反被那個女人暗算!與誰說都會被笑掉大牙!實在是太丟人了!
隊長瞧見兩人換完了衣服,將兩人帶出去,走到門口之時,腳下被什麼東西格勒一下,擡腳一看,竟然是一塊貓眼大的碧綠寶石,看上去有幾分眼熟。
他不動聲色的將兩人帶出去,交給外面的士兵。快步走到太子身邊,耳語幾句。太子面色一變,急忙跟着他走進屋內。地上果然有碧綠寶珠,不是一顆,是兩顆!
仔細查看寶珠的外觀形狀倒真想是他王座上的珠子,邊角處還有鑲嵌的痕跡。寶珠旁邊有幾條撕碎的水色布條,太子的眸色冷了冷,一條布條的右下角繡着“珩”字,此字甚少有人取作名字,偏偏騰凌紀就認識這麼一個用此字做名字的人。
正正是太子妃的蘇齊珩,恰巧她也有一條這樣顏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