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眉目流轉,淡淡一笑,“籌碼。”
白澤傾身上前,微微低頭,炙熱的氣息輕撫她的耳朵,魅惑的嗓音噴薄而出,“我若贏了,你嫁我如何?”
凌歌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眼裡滿是譏嘲,“這位公子,您是眼拙?還是愛好男風?”
“騰—凌—歌。”三個字在喉間迴轉,清冽而出,“騰蛇國的長公主。”
太陽穴突地一跳,她低估了眼前的男人,想來在街上已經露出了破綻。此時若是不肯承認,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大大方方的認了,看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
清眸一冷,射出狡黠的目光,“你怎麼認出我的?”
“相公認出娘子,天經地義。”
凌歌一字一頓的說:“我要聽實話。”
果然是隻聰慧狡黠的小狐狸!太聰明瞭可不好玩。
白澤微眯鳳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在嗅着珍奇異香,“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附到她的耳畔,“我的賭局如何?”
凌歌冷哼一聲,字字珠璣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是騰凌歌,就應該知道我是大荒之境最有名的廢柴,如此,你還執着要娶我?”
“以我一己之力,足矣護你一世。”深不可測的黑眸裡散發不容置疑的王者霸氣。
層層封鎖的心底似剝開了一個小小的洞,微微一搖,一絲絲別樣的光亮悄無聲息的入侵,潛入最深處。可是這個世上,又有誰是可信的呢?承諾若是可信,大概自己就不會出現在這片異世,站立在他的面前。
愛情,友情,無論是哪種感情終是抵不過歲月的沉澱,扛不住慾望的人性。
靠誰都不若依靠自己!信誰都不若自己可信!
凌歌嘴角沁出一絲冷笑,“聽不懂。”
白澤挑了挑眉,明知這隻小狐狸是故意裝傻充愣,並未失去絲毫的耐心,霸道的解釋,“我的女人,自有我保護,是不是廢柴又有何關?”
凌歌輕笑一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更不需要你的。何況誰贏誰輸,還未可知。若是我贏了呢?”
白澤似在深深地思考,撫摸着光滑的下巴,慢悠悠道:“你若贏了,我便娶你。”
凌歌滿臉黑線,這個男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況且他究竟是如何看上自己的!她這個在別人眼裡徹徹底底的廢柴!
“這有何區別?”
“區別在於,你贏了,我做你相公。我贏了,你做我娘子。”
“不賭。”凌歌無語,這個賭局設不設又有什麼不同!
“娘子,想如何賭法?”
凌歌無視他的稱呼,眼睛直盯着戒指發出霍霍光芒,“我若是贏了,你手上的戒指歸我。”
白澤笑意盈盈的摘下戒指,放於她的手中,“只要一個戒指?我的都是你的。”
凌歌冷然一笑,“你,我不要,只要戒指。如何?”
“成交。”白澤微微一笑,轉頭對小廝道,“開始。”
小廝開始搖晃手中的白瓷碗,篩子在碗裡滾來滾去,發出清脆的響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着白瓷碗,屏住呼吸等待着結果。
“啪”的一聲靜止,小廝將碗扣在桌子上。
“娘子下注什麼?”
“大。”凌歌淡然一笑。
“爲夫就選小。”白澤胸有成竹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