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笑了一笑道:“若是想不開又能怎麼樣?這世上哪有一帆風順之事,人生啊,仿若是在大海上漂浮的小船,時而風平浪靜,無波無浪,時而波濤洶涌,起起伏伏。這樣纔有意思,要不然豈不是一眼就往到了頭?”
慕白哈哈大笑道:“你這形容倒是貼切,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是已經悟出了這番真諦,不簡單!不簡單吶!”
凌歌喝了一口清香的桂花酒,只覺得吐出的氣息都帶着絲絲的桂花香氣,她微微後仰,雙手支撐着地面,擡起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望向璀璨的夜空,“人生不過就是簡單兩字,出生,成長,死亡,又哪裡來的複雜?不過就是這成長的過程不同罷了,其實我一直想問師父一件事情。”
慕白凝了凝神,倒是正色了幾分道:“丫頭,你要問何事?只管開口便是了,只要是師父我能回答的,定會知無不言。”
凌歌略一停頓,覆又泛起脣邊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個問題在我心中一直縈繞了許久,其實我一直想問問慕白師父,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像一個人嗎?若是確切的說,應該是長得像兩個人,而且這兩人怕是師父都見過。”
慕白的手指一抖,手中握着的酒罈驀地傾斜,迸濺出了許多的酒水,他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神情呆滯,卻是生生的愣在那裡。
凌歌看向慕白突變的神情,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仿似是沉寂了多年的秘密就要徐徐的拉開帷幕,徐徐的被一層層的剝開。
凌歌輕輕地叫了一聲道:“師父?”
慕白驀地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說道:“什麼?”
凌歌微微一笑道:“師父若是有難言之因,不說也罷,徒兒也不會探究,繼續喝酒!”說吧,便是提起酒罈,喝了幾口。
酒水還未下腹,,慕白便開了口。他的眸子閃過一絲錯綜複雜的眸光,他苦澀的一笑,握了握手中的酒罈道:“你若是不提,我都忘了許多年前的事情。或許是我自欺欺人,不願意想起過去的事情,以爲自己已經忘了。”
他的眸子望着手裡的酒罈,一字一頓的說道:“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便心生疑惑,因爲你的長相和若瀾月姬實在是太過於想象,只是我不想想起過去的事情,更何況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或許你們只是長得像罷了。”
慕白頓了頓,斷斷續續的說道:“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會見到你第一次之後,便要收你爲徒,除了你自身的天分之外,我覺得也存在某種緣分。如今看來,你和若瀾月姬姐妹的確是有關係,一切都是我的空想罷了。”
凌歌的語氣不由得快了幾分道:“那師父可曾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指風子熙前輩和若瀾月姬的種種,以及還有你。”
慕白的眸子一凝,眸光中閃爍着一絲疑惑,打量着眼前的凌歌,似是第一次見到一般陌生,他聲音沉了沉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