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的事情商議好之後,凌歌服下了慕白的假面丹,服下這丹藥之後,原本晦澀泛白的臉龐真的在一夕之間變得透亮無比,身上也沒有了之前的疲乏感,頓時覺得輕鬆無比,整個人十分清爽,恍若是中毒之前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凌歌將一封書信交給了一直跟隨在白澤身邊的孟安,孟安接過信猶疑了一下。
凌歌笑了笑道:“勞煩你將這封信交給白澤,我暫時要離開這裡,至於這個中緣由已經在信中告知了白澤。”
孟安原本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對白澤忠心耿耿,向來是白澤吩咐什麼事情,都利落完美的執行。因着凌歌,殿下受到了種種的災禍,不過他雖然一開始不喜歡凌歌,但是接觸之後,對於凌歌也發生了改觀,而且凌歌的性情灑脫大氣,不得不讓人佩服,更何況他明白主人對於凌歌的一片癡情。
孟安看了看書中的書信,如今這凌歌姑娘竟然留下一封書信就要離開,他怕是就算將這封信交給殿下,也無法向殿下交代清楚。孟安微微挪動腳步,側身擋住凌歌和慕白的去處。
他面無表情,恍若是一塊冰塊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眸子裡閃過一絲疑惑,幾番猶疑還是問出了口道:“凌歌姑娘要去什麼地方?是否應該跟主人當面告別?”
凌歌早就想到了孟安或許會追問,她微微一笑道:“想必你也知道我深中劇毒,我師父雖然想出瞭解決的辦法,不過奈何那藥材頗爲難尋,不在這裡,但是師父已經爲我延緩了毒藥的發作,所以我現在已經不擔心都發身亡,但是要跟隨師父去尋找徹底解毒的藥材。”
孟安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凌歌,她的臉色的確比昨日見到之時好了不少,若是不知道凌歌中了毒,或許還以爲她如正常人一般,想來她說的話不假。
不待孟安多想,慕白氣呼呼的斥責道:“你這臭小子,怎得總與我們作對?現在是在盤問我們嗎?難道你連老朽的醫術都不相信?”
孟安的臉色一變,微微露出尷尬之情,他原本就不敢得罪這位性格古怪的慕白師父,更何況他早在上次殿下受傷之時,便已經見識到了他醫術的高明,心中又有了幾分判斷,對這兩人的話深信不疑。
想到此處,孟安挪開了高大的身子,讓開了一道去路,沉聲說道:“凌歌姑娘請。”
凌歌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我此經離去,不知道何時纔會再次相聚,只望你能好生照顧白澤。”
孟安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道:“凌歌姑娘放心,我定然會誓死追隨龍澤殿下。”
慕白在一旁直嚷嚷道:“好了好了,丫頭,咱們趕緊上路吧,我怕是越耽擱時辰就越發麻煩。”
凌歌點了點頭,轉身跟着慕白走出小院。
走出小院之後,凌歌腳下的步子微頓,似是腳下的每一步都像灌了鉛一般,重若千斤。
慕白嘆息了一聲說道:“丫頭,你當真不去見白澤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