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影望着凌歌的眼眸,一瞬不瞬的說道:“這事情說起來輕巧,不過就是幾個字罷了,可是若是要真的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可謂是難於上青天,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
他少有的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凌歌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面上卻是紋絲未動,她不由得一笑道:“師父所說的究竟是何事?你越是這樣說,徒兒越是好奇,而且師父都如此感嘆,想必定是很有趣的事情。在我看來,越是艱難的事情,反倒做起來越是有趣。相反越是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反而是太沒有挑戰,師父覺得是不是如此?”
雲影淡淡的一笑道:“你這丫頭的性子,倒是真與我有幾分想像,對於爲師而言,也是這樣認爲,越是冒險的事情,才越有價值。不過我方纔所指的那件事情,卻不單單是困難,而是天命不可逆,有些事情在我們一出生之時,便已經註定了,無法更改,所以不是簡簡單單的單憑毅力就能做到。”
凌歌臉上的神色越發輕鬆,嬉笑道:“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不過我還是想聽聽師父所說之事。”
雲影斂起臉上的神色,直視凌歌,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就聽好了,成爲朱雀國的長公主,只有這樣,纔是最爲完美的解決方法,既可以將白澤從鎖靈塔裡救出來,又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白澤。不過這也是最不可能的辦法。”
凌歌桃粉色的脣角一翹,笑容越發燦爛道:“師父爲何這樣說?爲何這是最不可能的辦法?”
雲影心中訝異凌歌的表現,竟然沒有絲毫的愁容,就算是心境開闊之人,也不至於道如此地步,難道凌歌真的不懂?還是因爲實在是知道其中的利弊,原本就不想這法子,所以纔會如此巋然不動?
雲影微一遲疑,疑惑的說:“自然是不可行,因爲你的出生已經註定,你是騰武峰的女兒,而不是陵光尉漓的女兒,所以你萬萬不可能成爲朱雀國的長公主。”
凌歌幾分認真,幾分玩笑的說:“如果我是呢?”
雲影反問道:“你這話是何意思?”
凌歌朗聲笑道:“如果我是朱雀國的長公主呢?”
雲影幾分疑惑,幾分試探道:“你想要逆天而行?”
凌歌微微一笑道:“我從來都不需要逆天而行,也不需要多做些什麼,我如今要做的只是要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位置,朱雀國長公主的位置。”
經凌歌這麼一提醒,雲影的思路豁然開朗,他訝異的說道:“你不騰武峰的女兒?你真的是陵光尉漓的女兒?”
凌歌笑着點了點頭道:“師父說的沒錯,我是陵光尉漓的女兒,而且還是名副其實的長公主。陵光雲裳只不過是暫代了我的位子罷了,我孃親纔是陵光尉漓娶得第一個女人。”
饒是如雲影一般的淡然之人,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吃了驚道:“那麼,你孃親當初追尋的真愛之人就是陵光尉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