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道:“你如此說,我便心安了,後日我便下山去尋你。?”
小夥計誠摯的說:“既然姑娘沒有其他事情,那麼我現在便下山去,爲姑娘將一切都大點妥當,只等着姑娘來白家藥鋪找我。”
凌歌道:“多謝。”
小夥計鄭重的拱了拱手,隨即轉身離開小院。凌歌望着小夥計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想到,原本以爲時間不夠用,卻又有這小夥計熱心相助,如今也算是車到山前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餘下的這一日便是要處理好雲清宗的事情,安心的前往朱雀國。依着白掌櫃信裡所寫,陵光尉漓不是絲毫沒有愧疚難安之情,無論如何,只要他還殘存一點良心,就代表凌歌有機可乘。
不過這結果到底如何,還要賭上一把,賭這陵光尉漓是不是真的愛過鳳青鸞,如此一來,便能試出真情假意,也好讓天上的鳳青鸞心安。
“吱呀”一聲,屋門驀地響動,厚重的門後陰影裡卻似沒有站着人一般,凌歌凌厲的回眸,盯着屋門厲聲問道:“誰”
碧眼銀狐不疾不徐的從屋門後閃身出來,幾步走到凌歌面前站定。
凌歌笑了一笑道:“方纔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而且還聽到的不止一點。”碧眼銀狐頓了一頓,“你當真要前往朱雀國”
凌歌面上一笑,眸子裡卻全無笑意,“是,朱雀國對我而言,非去不可。”
碧眼銀狐輕輕地笑了一笑道:“想來你也有自己非要完成的使命不可,你是否需要我陪同你一同前往如今我幻化的這個身份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我正想着尋個什麼機緣徹底的消失,沒想到竟然來了你這個機會。”
凌歌略一思索,不由得反駁道:“我倒是覺得你現在徹底的消失,並不合時機,不若在等一些時日,尋找一個更加合適的機會。”
碧眼銀狐不解的問:“爲何如此說”
凌歌道:“你畢竟和我們生活在一起,雖然我知曉你的真實身份,也明白你的來龍去脈,可問題是李詩韻並不知道,若是你突然消失了,怕是會惹得她傷心。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直接找藉口帶你離開雲清宗但是若真是如此,未免太過牽強。”
碧眼銀狐的眸子暗淡了幾分道:“事到如今,什麼時候纔是最爲合適的時機”
一道凌厲的叫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你們想走,走便是了,不用在這裡惺惺作態的顧忌我的感受。”
凌歌驀地回頭,面上劃過一絲驚異叫道:“詩蘊,你是何時回來的你不是應該去修習了嗎”
李詩韻一步一步的走向凌歌和碧眼銀狐,眸色如寒冰臘月裡的冰湖,從頭到腳透着一股子涼意,她冷冰冰的說:“我是應該正在修習纔對,這樣一來,怕是就不會撞破你們的秘密,不會發現,我一直像個傻子似的被你們兩個人聯起手來愚弄”
碧眼銀狐上前一步,擡頭仰望向李詩韻解釋道:“我們兩個也不是有意要欺騙你,只不過是形勢所迫,我只能變作一隻狗來暫時隱藏身份,這一切並不是針對你,也不是特意爲你而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