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匣面隨着慢慢開啓,不覺發出黯啞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蘊藏在這匣子裡機關正在開啓一般。
白澤的手頓了頓,僵硬在了半空中。凌歌看到白澤此種反映,料定定然是有事,可是一時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覺問道:“相公,發生了何事?”
白澤的手指微微顫了顫,沉聲說道:“這匣面之上有一股沉重的壓迫力,仿似千斤巨石,根本動彈不了,怕是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將這匣面打開。”
“要不要我搭把手?”凌歌一面說着一面極快的靠近白澤,用手指掰起已經微微開啓的匣蓋,她用了幾分力氣想要把匣蓋打開,奈何匣蓋實在是太過沉重,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果真是如你所說,這匣蓋實在是太過沉重!相公,你也真是厲害,一個人竟然能撐起如此沉重的匣蓋!”
凌歌一雙伶俐的眸子轉了幾轉,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番眼前的匣蓋道:“可是這小小的一個匣蓋,爲何會有如此重量?難道這雲木製成的匣蓋裡隱藏着什麼其他的東西?可是看起來如此輕薄的匣蓋到底加了什麼東西?”
白澤凝眸說道:“這匣蓋里約莫是白玄鐵。”
“白玄鐵?”凌歌第一次聽到如此奇特的名字,她禁不住問道:“玄鐵之中還有白玄鐵一說?”
“玄鐵分爲白玄鐵和黑玄鐵兩種,雖然黑玄鐵的重量也是不輕,但是相對於白玄鐵來說,它的重量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凌歌更加好奇道:“這白玄鐵難不成是白色的?”
白澤道:“這白玄鐵產在極寒的極北之地,因其極其堅硬,加之從裡到外完全是白色的質地,因此被稱爲白玄鐵。而且隨便一塊薄薄的白玄鐵的重量便已經相當於百斤的石頭。”
凌歌道:“如此說來,這匣子實在是太過難打開了,先不說裡面有沒有其他的機關暗器,單單是這匣蓋都無法掀起,更何況我看這匣子裡未必真的會有流雲落英的劍譜。不若相公先將這匣蓋放下,再作其他打算。”
白澤手指微鬆,將重重的匣蓋合上,匣蓋碰觸到匣身時又是一聲低沉的悶響。兩隻手痠痛不已,白澤兩手交叉,揉搓了一下,鬆動了手上的筋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白澤一面鬆動着手上的筋骨,一面說道:“待爲夫稍事休息,定然能將這匣蓋掀起來。”
凌歌略微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必了,依我看,不如將另外兩隻匣子先打開來看看,因着這隻匣子裡未必真的有流雲落英劍譜,若是真的費勁了功夫,到頭來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反倒是白費了力氣。”
白澤思考了一下,覺得頗有幾分道理,“這白玄鐵的確不是尋常方法就能打開的,不若就依着娘子的辦法,我先將另外兩隻匣子打開,若是真的沒有流雲落英劍譜再做其他打算。”
白澤一邊說着一邊走到剩下的兩隻紅木匣子近前,微微側眸看向凌歌,不覺笑道:“娘子覺得這兩隻匣子中先開哪一隻匣子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