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說道:“每一種的秘籍都代表着一種不同的武器,所以我方纔是憑藉着紅木匣子上的這座高山和瀑布的圖騰來猜測這匣子中到底存放的是什麼秘籍,凡是所想到的秘籍就只有這高山流水的秘籍最爲符合這圖畫。 ”
凌歌調皮的說道:“怪不得相公說的如此準確,原來是有理有據,若是我先前也知道這高山流水的典故和琴曲,說不定也能猜出個一二。”
白澤寵溺的看着凌歌道:“是啊,誰人能比得上娘子的聰明機敏和智勇無雙呢?”
凌歌微一拱手,調侃說道:“多謝龍澤殿下誇獎,想必這些秘籍都是這天下之人所苦苦尋找的吧?”
白澤說:“這是自然,單單是這本高山流水的琴譜,若是在彈奏古琴之人的眼中便是視若珍寶,此生必求之物,只是想必沒有人能想到這世間難求的琴譜竟然會在這裡存放着。”
月光傾斜了幾分,掛在高空中越發明亮,清冷的光輝籠罩着第四層塔,塔裡的木質架子恍若都被籠上了一層迷濛的銀白色月光。
凌歌琥珀色的眸子也被月光浸染,明亮的光澤如一汪淺淺的小溪一般說:“是啊,世人越是苦苦尋找一樣東西,這樣東西反倒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纔會遍尋不得,也因此會讓這事物變得越發珍貴。只是不知道這雲清宗之內到底是何人如此厲害,竟然可以找到如此多的秘籍。”
白澤吸了一口空氣裡散着的雲木香氣,掃了一眼這長桌上擺放的十隻紅木匣子,上面的圖騰被月光一照,仿若是散着淺白色的光輝。
白澤道:“這藏寶閣的第四層存放的武技秘籍裡竟然已經集齊了整整十種,可見雲清宗的實力之強,若是這世人都知道了這個秘密,怕是會有無數的人趨之若鶩。”
凌歌靈巧的琥珀色眸子一轉道:“不過就算是這雲清宗之外的人知道,怕是也不必在意。因着這藏寶閣的機關暗器,層層密佈,加之雲清宗中的各位師父和弟子如此之多,別說是進這藏寶閣,怕是連雲清宗的大門都很難闖進來,又有幾人是真的可以來到這第四層竊取秘籍?”
白澤笑了一笑道:“娘子說的有理,不過這世上之事卻也難說,無論是隱士高手還是在大荒之境排得上名號的高手都不在少數,若是真的被有心人得知,說不定真的會爲雲清宗引來災禍。”
“嗯。”凌歌點了點頭,“這世上深藏不露之人的確很多,比如我的師父慕白便是這樣的隱士高手,還有他的師兄慕黑看起來也是極其厲害的人,再比如那玉姬,碧眼銀狐等等,這世上有故事,有實力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何況這歹念說不定是一時情起,的確應該謹慎行事。”
白澤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他一瞬不瞬的瞧着凌歌,問出了最爲重要的話語道:“那麼,娘子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們之間定下的賭注到底是誰輸誰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