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雖然長的不是多麼出衆,淡淡的柳葉眉,加之細長的眼睛,卻是令人印象十分深刻。 何況碧眼銀狐可是和她有過一次交手,一次對峙,所以這張臉早就是印在了心裡,定然第一眼就能認出。
它此時此刻十分想將這件事告訴凌歌,但是它若是現在突然開口叫幾聲,未免顯得太過突兀,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不若先靜下心來,待到何時的時機再告訴凌歌,何況就算是凌歌知道了,也不能有什麼應對之法。
李詩蘊並不知道小白狗想的什麼,她頗爲不服氣的看着雲姿,上前一步嘲諷道:“雲姿師姐,你一大早便是想找茬嗎?誰有心情要看你養的那隻什麼狗,你也真是奇怪,硬要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昨天的事情實在是丟人丟的太小了?我要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站在這裡,而是自個兒躲在屋裡,沒臉出來了。”
雲姿的臉色變得越發難堪,萬萬沒想到,李詩蘊竟然將話說的這樣直白,一點都不留任何的餘地,看來經歷昨天一事,這些弟子是越發不將自己放在眼中了,而且這件事也成爲了她心中的一根刺,他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
但凡是有人提起一次,就像是有人在打她的臉一般,火辣辣的疼痛,直接蔓延到心底。
雲姿氣急敗壞的的說:“李詩蘊,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昨個兒到底怎麼了?又挨着你什麼事了?”
李詩蘊纔不會懼怕雲姿一絲一毫,她原本就是生性疏冷之人,根本就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雲姿,哪怕是雲裳就站在這裡,她也是一點都不忌諱。
李詩蘊冷笑一聲道:“什麼意思?難不成雲姿師姐你理解能力有問題?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昨天鬧出的那一出鬧劇,可真真是讓人覺得好笑,也就是你臉皮厚,短短一日的時間,才能如此之快的就出現在這裡。若是換做別人,怕是離開雲清宗的心都有了。”
“你!”李詩蘊擡起手,憤恨的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說道:“簡直就是找死!”
李詩蘊一絲害怕之情都沒有,一來她原本就是喜歡戰鬥之人,在戰鬥中也是具有攻擊性的一方,二來就算是對方有三個人,她這裡還有凌歌幫忙,定然也是吃不了半點虧得。
她輕笑道:“怎麼?難不成雲姿師姐你想比試比試?”
雲姿雖然也想親手修理修理李詩蘊,可是眼下卻不允許她這樣做,雲清宗的宗規裡有規定,宗裡的弟子不得隨意挑釁打架,就算是以切磋的名義,也定然是要得到宗裡的師父同意纔可以。
雲姿心裡比任何都清楚,她定然不能爲了爭一時之氣,再次犯下這個大錯。
她咬了咬牙道:“不必我親自出手!”說罷,擡起手將手指放進嘴裡吹了一下,空氣中驀地響起一聲極其響亮的口哨聲。
雲姿的口哨聲未落,從遠處突然竄出一條快如白光的身影,就像是雲霧中的一道閃電,驀地從天而降,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