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剛纔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倒不是違心之舉,但也不是出於所謂的真心。?陵光雲裳說的一點都不錯,畢竟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水火不容,可以說是敵對的關係。
所以方纔凌歌只是不屑於在這種瑣事上再去和陵光雲裳爭個究竟,委實是浪費時間,何況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沒有想到陵光雲裳的心思如此之深,竟然能想到如此之多,也不知道她平日裡與人交往起來是不是頗爲勞神費力。
凌歌笑了幾聲,驀地收斂起笑容,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隨即正色道:“我看啊,是雲裳師姐你實在是太不信任別人,把別人的心思都想的太壞,而且你這個人也委實是太較真了,所以所有的人在你的眼中都是不友善的,而且還都是別有用意。”
陵光雲裳自有自己的處事方法,加上她性格本就頗爲自負,心底又是極爲不喜歡凌歌,自是不會真的因爲凌歌的三兩句話,就改變自己的想法和看法,所以按照她的邏輯,只當是凌歌故意如此說。
陵光雲裳眸子裡露出不屑的眸光,她頗有理論的說道:“凌歌,你不要太自以爲是了,我今日雖說是你的丫鬟,但是也代表你能改變我的想法,更不代表你可以妄加評斷我爲人處事的方法。”
凌歌淺淺一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她隨意的說道:“雲裳師姐你說的都對,我沒有任何異議,我可是萬萬不敢對你的任何事情妄加評斷。”
陵光雲裳原本心中還想着無數的話反駁凌歌,準備好好和凌歌辯駁一番,爭出個一二,一來可以出出心中的惡氣,用來發泄一番,另外還可以給凌歌一番顏色看看,她也不是如此好欺負的人。
但是陵光雲裳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凌歌根本就不屑於和她繼續理論下去,反倒是做出了讓步,凌歌這看似淡淡的一句話,無形之中仿若是四兩撥千斤,只是輕巧的一撥就將這怒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樣一來,陵光雲裳反而覺得更加索然無味了,也沒了心情再和凌歌理論下去,她高傲的一仰頭說道:“算你識趣!”
凌歌笑了一笑,她只是想以退爲進而已,依着陵光雲裳的性子,倘若是在言談之間不給她幾分甜頭,定會一直不依不撓,也絕不會按照凌歌所想的一步一步的跟着凌歌的計謀走,總是要軟硬兼施,才能做到牽着陵光雲裳的鼻子走。
凌歌平靜的看着陵光雲裳,笑了一笑道:“不過言歸正傳,你方纔只顧着急匆匆的跑去尋找清水洗臉,也沒來得及嘗一口你親手泡製的茶水,如今回來了,不若喝上一杯,嘗上一嘗這茶與茶之間的味道到底有沒有區別。”
凌歌一面說着一面將茶壺往雲裳的面前推了推,示意陵光雲裳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喝試試。陵光雲裳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一雙眸子只是盯着茶壺看了一眼,又瞥了一眼旁邊的茶杯,卻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