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脣角微揚,在凌歌的額頭上深吻了一下,“娘子,安心。 ”
凌歌心中雖是不捨,卻也知道爲了能長久的在一起,短暫的分離也是權宜之計,何況她也不能自私的讓白澤爲她付出更多,她微微一笑道:“走吧,順便幫我向離侖問好,許久不見那小傢伙了,估摸着他應該長高了。”
“恩,他可是每日都嚷嚷着要來找你,我一定將娘子的話帶到,他可是會樂翻天。”白澤笑着點了點頭,他修長的身形矯捷的一躍,一襲黑衣極快的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夜色微涼,清風扶起凌歌如瀑布般的雲發,她一襲淡綠色的衣衫,在風的撩動下,衣袂飛揚,如月下仙子一般婉約動人。
凌歌深深地望着白澤消失的地方,眸子裡盪漾起絲絲甜蜜,孟章白澤,如果上天安排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遇見你,那麼我甘之如飴。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太陽還未高高升起,李詩韻起了大早,將凌歌叫了起來。
凌歌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外面的時辰,天矇矇亮,明亮中還透着絲絲的陰霾。
她看着李詩韻精神抖擻的模樣,不明白她爲何起這麼早,而且看起來還這樣有精神,隨即不解的問道:“詩韻,你爲何起這麼早?”
李詩韻神秘兮兮的道:“難道你忘了今日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凌歌慢慢悠悠的從牀上坐起,眸色微動,回想了一下,“重要的日子?什麼重要的日子?”
李詩韻雖然沉穩,卻唯獨在這一件事情上沉不住氣,她可以提醒道:“今天可是陵光雲裳要做你僕從的日子,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會是真忘了吧?”
凌歌眼皮擡了一下,驀地想起這件事,她覆又躺回牀上,準備睡個回籠覺,她一面裹着身上的被子一面說道:“就算是這樣,也不用起這麼早,這個時辰陵光雲裳怕是還沒有起來,不單單是她沒有起來,怕是這雲清宗有一大半的弟子沒有起來。”
李詩韻三兩步走到榻前,不死心的一把拉起凌歌,言之鑿鑿的說道:“正是因爲陵光雲裳還沒有起來,所以你才更應該趕緊起來,然後去陵光雲裳的住處,去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下馬威。”
凌歌眸色微動,昨夜很晚纔回來,睡了沒有幾個時辰,她翻了翻沉重的眼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詩韻,我看你才應該去讓她做你的一天僕從,這種損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你也能想的出來?”
李詩蘊一時腦子卡殼,沒有轉過來,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意思?爲何是損兵一千自損八百?這話從何說起?”
凌歌一面哈欠連連,一面不疾不徐的指了指自己的一張睡眠不足的容顏,解釋道:“你看看我的臉,我還沒有睡醒,爲何要去叫陵光雲裳起牀?何況今日雲影師父說了,我不必去梅園修習,所以不若乘着這個大好機會,好好補上一覺,省得以後沒機會了。所以啊,我沒必要犧牲自己睡覺的時間,來找雲裳的麻煩,豈不是吃力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