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脣角沁出一絲冷笑,她站在原地冷漠的看着這些人演戲,這師徒三人果真是見不得自己有一點的好。 句句針對,生怕她真的成爲雲影的徒弟。
凌歌轉眸望了雲裳一眼,笑容更深了幾分,這陵光雲裳如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阻止她成爲雲影弟子上,怕是忘了她若是輸了,要當她一日的僕從。
凌歌不經意間瞥了雲影師尊一眼,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放佛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似得。凌歌在心中微嘆,這未來的師父心性真是極好,怕是天塌下來,也會如此淡然的面對一切,估摸着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依着雲影的性子,要收她爲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師徒三人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垂死掙扎罷了。如今忘憂草已經不能大做文章,只是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花樣來阻止她?
顧清風可沒有凌歌的好心性,更沒有云影師兄的沉穩,他最是沉不住氣,他看完了這師徒三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表現和慌亂慌張的樣子,不覺仰頭哈哈大笑,引得殿上的衆人紛紛側眸,全部都看向他。
宗主倒是心情極好,他一向疼愛這個最小的師弟,喜歡聽他天南海北的講些有趣的事情,隨即笑眯眯的看了顧清風一眼,語氣和順的問道:“清風,你獨自笑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
顧清風斂了斂笑容,脣角掛着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笑意吟吟的說:“回宗主的話,我只是想起方纔宗主說的話,又看到云溪子師兄的一番言論,所以才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宗主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下巴上的白鬍子隨着他轉頭輕輕晃動,他慈愛的笑道:“哦?這兩者之間有何聯繫?”
顧清風繼續說道:“師弟深深地覺得云溪子師兄真的是如師兄所說思慮過甚。而且這俗話說得好,有其師必有其徒,這話用在云溪子師兄身上可真是貼切。這雲裳和雲姿簡直和師兄是如出一轍,皆是爲雲清宗的各項事務操碎了心,連雲影師兄收徒一事都要憑空插上一腳,真真是思慮過甚。”
宗主微一沉吟,點頭笑道:“你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云溪子面色一沉,他一向不喜歡這個如紈絝子弟一般的師弟,除了惹禍之外,天天的不幹正經事,一張嘴倒是極爲厲害,如今都敢質疑他這個師兄,倒真是不守規矩,越發的沒大沒小。
云溪子原本就存着一肚子的怒氣,現今將心中的怨氣一股腦的發向顧清風,他斥責道:“顧清風,你什麼意思,雲影師弟還未開口說什麼,你倒是先行插話,難不成你現在已經不將我這個師兄放在眼裡?更是不將雲影師兄放在眼裡?你到底還懂不懂雲清宗的規矩?”
顧清風一聽這話,笑的更加燦爛,他臉皮極厚的說道:“哎,師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何時敢不將你放在眼裡?更是何時又不將雲影師兄放在眼裡?你這頂大帽子扣得可是有點重,師弟我可是承受不起。”
顧清風一面說着一面轉眸看向雲影師兄,笑着問道:“師兄,你說對嗎?我可有這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