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的衆多弟子微微垂眸,齊齊的喊道:“多謝宗主。 ”
老宗主聽完弟子的回答,滿面慈愛的點了點頭,住着龍頭杖,在衆人崇拜又敬畏的眸光注視之下,離開了校場。
副宗主雲季子又講了幾句,也是一些歡迎詞云云,隨即便吩咐他座下的愛徒,也是雲清宗的首席弟子,陵光雲裳帶領各自的校場上的弟子們進行修煉。
凌歌心中微微一動,這纔想起還有陵光雲裳這麼一號人物,也在這雲清宗裡,不僅僅是她的師姐,而且還是地位極高的首席弟子。只希望這個女人不要三番兩頭的來找茬纔是,她可沒有閒工夫每天應付陵光雲裳。
不過這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若不想要什麼,偏偏就來什麼。只見陵光雲裳面帶一抹豔麗的笑容,步態款款的走到衆弟子面前,微微揚了揚下巴,開口說道:“我是各位的師姐陵光雲裳,從今日起將要帶領大家一起修習練武,日後若是各位師弟師妹們有什麼不懂得地方,儘管來問我。”
她這一番話雖是說的漂亮,語氣卻是極爲冰冷,加上神情裡的幾分傲慢,沒有幾個弟子真的會相信這番話,傻到去問她。
何況大多數人聽說這朱雀國的長公主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是雷厲風行,極少講情面,所以還是不要去輕易招惹爲好。省的解決不了問題不說,反倒是招惹一身麻煩。
陵光雲裳身後的不遠處站着另外兩位弟子,立着雲慈和雲姿。雲慈眯了眯眸子,望了凌歌一眼,笑道:“好一場明槍暗箭,以後倒是有好戲看了。雲姿,你賭誰贏?”
雲姿抱着手臂,瞥了一眼雲慈,她素來跟在陵光雲裳身後,對她頗爲信服,冷冰冰的說:“這還用賭嗎?”
雲慈並不惱怒,笑意吟吟的說:“雲姿師妹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賭不得?”
雲慈說:“這場賭局不用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結果。雲裳師姐一定是贏得那一方,這一點毋庸置疑。何來賭局之說?”
“哦?是嗎?我倒是不覺得,既然你如此肯定,我倒是願意冒着這個險,賭騰凌歌會贏。”
雲姿的語氣裡有幾分不屑,卻滿是自信篤定之情,她道:“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我就與你賭上一局!”
雲慈笑道“一言爲定!”
陵光雲裳又說了幾句,吩咐雲慈帶領衆位弟子前往雲清宗後山的雲河。自己則和雲姿走在最後,觀察着這羣弟子。
雲姿眸色頗有些不悅,何況那個賭約是不能讓雲慈輕易得手的,她故意試探道:“師姐,上次咱們在最後一關的測試上也沒能阻止騰凌歌進入雲清宗,反倒是讓她出盡了風頭,便宜了她。如今咱們就這麼算了嗎?白白受那賤蹄子一頓氣。方纔連雲慈師姐都替她說話,言語間全是偏袒,真真是讓人厭煩。”
陵光雲裳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厲之情,她不復以往的風姿,而是憤恨的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