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周身散發着白光，只是神色顯得羸弱不堪，臉色也是煞白如一張白紙。
凌歌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她怔愣了一秒，緩緩說道：“你是騰凌歌”
少女微微一笑，“凌歌，我是騰凌歌。”
凌歌略一思索，自己應該是睡着了，也就是說這是在夢裡，不過她的心裡還是頗爲疑惑，禁不住問：“我這是在做夢可是爲何你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騰凌歌璀璨的一笑，眸子裡溢滿了笑意，“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告別”
“是的，告別。”
“你要去哪裡”
“我早就去世了，只不過我的魂魄還在留戀這五彩斑斕的世界，心中也有解不開的鬱結，所以一直在皇宮裡徘徊不走。不過你已經幫我報了仇，而且，你也可以代替我活的更好，所以我來這裡和你告別。或許我離開這裡，就可以在天上見到我的孃親。”
說罷，她走到凌歌面前，一把抱住凌歌，語氣裡有着微微的顫抖道：“謝謝你，凌歌。”
凌歌笑了一笑，眸子裡閃着瑩瑩的光澤，“或許，是我該謝謝你。”
“你要好好活着，我會在天上看着你。”說罷，騰凌歌慢慢鬆開手，微笑着望着凌歌，她的身形漸漸變得透明，薄如空氣般消失在空氣中。
凌歌一字一頓的說：“我會過得很好很好，比任何人都要好。”
凌歌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她急忙坐直了身子，擡手掀起馬車簾，伸出頭朝馬車後張望，馬車剛剛駛出騰蛇國的最後一道城樓，灰土色的牆上高高懸掛着的石刻牌匾騰蛇國三個字，慢慢消失在視野中。
騰凌歌，再見。願你和鳳青鸞可以在天上相聚。
因着無聊加上路途疲憊，馬車上的人皆是沉沉睡去。凌歌一氣呵成的動作雖然輕微，還是驚醒了身邊的李詩蘊，她問道：“怎麼了”
凌歌放下馬車簾，坐會座位，搖了搖頭道：“沒什麼，第一次離開騰蛇國，只是想和一個故人告別。”
李詩蘊神色頗爲平淡的說：“第一次離開家都會是這樣，不過次數多了，心也就麻木了，到最後你會發現在哪裡都是一樣，因爲不再會有牽掛的人，也不再會有離不開的故鄉。”
凌歌凝神細聽，不覺笑道：“你這番話倒是話裡有話，難道你長長在外面漂泊不曾歸家”
李詩蘊冷哼一聲道：“算不上漂泊，我本就是四海爲家，如今到了雲清宗，倒是可以暫時穩定下來。”
“那你的故鄉是哪裡”
“故鄉”李詩蘊語氣一冷，眸子裡閃過一絲冷厲，“我沒有故鄉。”
凌歌瞬時明白，李詩蘊背後定然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去，或許這回憶還是不堪回首或是不想記起。不過，誰的心底都會有一些秘密，或許不是不願意說，只是說不出口，或者是無從說起。
何況凌歌一直沒有什麼八卦的心態，如果李詩蘊不願意說，也沒有必要再去追問。有些事情也是要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