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心中微嘆一聲,這小狐狸懷疑心太重,對他說的話也是七分信任,三分懷疑,何時才肯完全信任他呢所謂滴水石穿,想必只有用真心,一點一點的敲開她的心扉才行。
他眸涵深情的說道:“不是調侃,是真心實意的誇讚。”
凌歌淡淡一笑,晶亮澄澈的眸子裡發出縈蘊流轉的光芒,“若是誇讚,我收下了,多謝。”
白澤好奇的問道:“只是這歌謠從未聽到過,歌詞也甚是特別,這可是騰蛇國的歌謠”
凌歌笑着搖了搖頭,一雙淺眸望向遙遠的天際,悠悠然的說道:“我孃親的家鄉不是這裡,這是我孃親曾經唱過的歌曲,所以我纔會唱,唱起這首歌謠就會想到許久以前的事情。”
只是後半句沒有說出口,那些仿似昨日發生的事情,恍然間竟然已經來到這裡有一段時日了,現代社會的事情就遙遠的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一般,讓人唏噓不已。
離侖仰頭問道:“那孃親的孃親一定也是一個極美的人兒吧”
凌歌苦澀的一笑,她哪裡見過鳳青鸞,只是那個頗爲神秘的女人一定是有着傾國傾城的美貌,否則怎麼能生出騰凌歌如此貌美的女兒,也不會成爲蘇麗錦心中難以拔出的刺痛。
凌歌笑着點頭道:“嗯,我孃親是一位很美很美的女人,只可惜紅顏薄命,去世的早。”
她話音未落,一艘大船靠近,船上幾位身穿錦袍的少爺公子立在船頭,正朝小船裡眺望,還未靠近之時,因瞧不清小船上坐着的人,一個年紀稍輕的公子沉不住氣的朝小船上喊道:“在下敢問一句,方纔的歌聲是否從這條船上發出這唱歌兒的人是否也在這條船上”
船伕剛要答話,凌歌搶先一步說道:“公子委實是找錯了船,我們幾人也正在這裡徘徊,尋找這唱歌之人。只不過是比公子早到一步罷了。如果公子能找到的話,還望公子能告知我們一聲。”
大船已經漸漸靠近,兩船上的人已經可以互相觀望,方纔在船上說話的錦衣公子,一見到凌歌的容貌,心中頗爲震撼,原本以爲與自己對話的不過就是一尋常姑娘罷了,沒想到竟然是一位氣質純淨如雪山仙子的妙人兒。
他一時之間羞澀,嘴巴笨拙的回道:“好好好,若是找到了,我定然會通知姑娘一聲。”
船上的其他人也看到了立在船頭的凌歌,仰慕之情四起,其中一年紀稍大之人笑問道:“姑娘可是一個人不若到我們的船上來小坐,咱們幾個一道喝酒聊天,豈不是暢快”
凌歌巧笑嫣然道:“多謝公子美意,只不過小女子並非一人而是隨同我的夫君和孩兒泛舟夜江,享受天倫之樂,委實不便去叨擾各位公子。”
這位年長的公子笑了笑說:“姑娘,你莫不是爲了拒絕我們而說謊吧我看你年紀尚輕,且相貌形態均不像是已結婚生子之人。”
凌歌淺淺一笑,臉上現出一雙極淡的梨渦,“這像與不像可不是公子單憑一雙眼睛就能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