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白皙無暇的肌膚籠上一層清淺的月光,像是蒙了淡淡的薄紗,朦朧中透着別樣的魅力,她微微嘆道:“的確是很美,我在騰蛇國生活了這段時間,竟然從來都不知道,這秘境之江竟然有這麼美的一面。 新”
白澤沒有聽出凌歌話裡有話,寬慰的笑道:“娘子,你又不常出宮,自然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一方勝景,如今和我們一道來,也甚是不錯。這算是咱們一家第一次一起出遊,且都是第一次到這秘境之江。”
凌歌笑道:“是呀,今日之行,一定會成爲極好的回憶!”
離侖晚上一向睡覺很早,如今早已過了他就寢的時間,船還未行到秘境之江的深處,並沒有什麼奇特的景緻可看,除了極美的夜空,周皆是一片漆黑,沒有什麼可欣賞之處,何況再美的夜空看多了也不甚驚奇。
離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烏溜溜的大眼睛張不開眼皮,他擡起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央求道:“孃親,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你唱首歌聽吧,離侖實在是太困了。”
“唱歌?”凌歌下了一跳,她極少唱歌,更沒有在別人面前唱過歌,一時驚異。
白澤頗爲贊同的這個提議,“是啊,長夜漫漫,船還要划行一段距離,不如娘子唱首歌吧,只是不知道騰蛇國的歌是否和我們蒼龍國的一樣。”
凌歌想了想自己會的幾首歌,腦中驀地閃現出前世自己總喜歡哼唱的的歌曲,她不再推辭,落落大方的笑道:“好啊,那我就爲兩位獻歌一首。”
說罷,凌歌靈動的眸子一轉,看見船伕棚中放着一把剝落了外漆的破舊胡琴,她前世之時因着盜取了不少古琴,頗有些研究,有事閒來無事之時,也喜歡彈上一曲。
凌歌揚聲問向船伕,“大哥,你這把胡琴可否借我一用?”
船伕爽朗的回道:“若是姑娘不嫌棄這把胡琴破舊,儘管拿去彈。”
“多謝大哥!”凌歌拱了拱手,隨即站起身從船艙裡取出胡琴。她坐在船頭,纖細修長的手指撥弄了幾下琴絃,調了調音質,優美婉轉的音符從纖細的手指下緩緩流淌而出,伴着琴音,凌歌彈唱起來。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消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悠揚逍遙的歌聲自凌歌口中唱出,月光不偏不倚的散在凌歌身上,猶似月夜中盛開的曇花,美麗的不容人逼視,卻又生怕錯過了這世上唯一的美景。美目流盼之間,幾分美豔,幾分英氣,幾分俠氣,幾分豪態在身上交織混雜,襯得她猶如一名遺世獨立的俠女,灑脫飄逸的立在船頭。
離侖聽得都呆了,一張小臉癡癡地望着凌歌,孃親的歌聲從未聽過,仿若天籟之音從天而降,真真就像是自己平日裡偷偷看的話本里寫的那豪氣萬丈的江湖俠女,今日復活在自己面前!不覺兩眼冒着崇拜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