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武峰陰損的眸子憤怒的看向說話的人,額上不禁流下冷汗,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他可得罪不起說話的人,硬生生的吞下要殺人的心,說:“玄冥世子謬讚。
見玄武國的玄冥世子如此,周圍的人也忍俊不禁的發出極小的笑聲,一旦笑開了,便再也止不住,將心中壓抑的笑聲全部釋放而出,嘲笑聲漸起,充斥了整個會場。
躲在披風裡的騰凌渺,臉氣得通紅,身子哆哆嗦嗦的打顫,恨不得將牙齒咬碎。
白澤懶洋洋的斜倚在樹幹上,雲淡風輕的說:“這場戲可好看?”
凌歌脣角一勾反問,“你覺得呢?”
白澤輕巧的拿走凌歌手裡的酒,仰頭灌了一口,滴滴酒漬沾染在輕薄的紅脣上,他擡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抹了一抹,勾了勾脣角,“沒有姑娘好看。”
凌歌側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射出一道冷光,“若是可以,真想把你的舌頭割掉。”
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他撩起凌歌的一縷長髮,頗爲認真的建議,“若是你願意,咬掉也可以。”
凌歌滿臉黑線,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無恥無賴之徒,“喜歡咬,你就自我了斷吧。”
要看的戲也看完了,接下來還要有一場精彩絕倫的宮廷爭鬥,回去補個好覺,等待接下來的好戲。她縱身跳下大樹,大步離開。
“姑娘芳名?”白澤朗聲問道。
“無名氏。”凌歌頭也不回的伸出蔥白的手臂,揮了揮。
纖細的背影在墨黑的眸子裡漸漸消失,一抹邪魅的笑容在脣角綻放,喃喃自語,“我是真的見過你。”
夜風驟起,長至腳踝的雲發隨風搖曳,髮絲在黑夜裡悄然飛揚。
太陽悄悄的爬上了高空,明媚的陽光投射到冷宮,凌歌百無聊懶的翹着二郎腿躺在牀上。
綠蘇坐在榻前,興高采烈的描述昨晚的場景,“公主,您昨個兒真該去接風宴看看,凌渺公主可真是出了大丑了!換做任何人估計這輩子都不想見人了!”
一抹譏笑在臉上一閃而過,凌歌面色如常的問道:“我的好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綠蘇小臉一滯,忍不住埋怨,“公主,您真是善良,她那樣對您,您還關心她。”
她善良?真是天大的笑話,要是綠蘇知道了是誰讓騰凌渺得了這個下場,估計就不會說出這話了。不過她不會告訴綠蘇真相,並不是出於不信任綠蘇,只是對於綠蘇來說,在這吃人的宮裡,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凌歌抿嘴一笑,她盯上的人,向來都沒有活路!
綠蘇一臉糾結的說道:“不過可惜了,便宜了二公主。”
黛眉微皺,昨日她離開之後的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爲什麼這樣說?”
綠蘇想了想說:“四公主被救出來之後,爲了緩和氣氛和尷尬,皇上讓二公主上場表演,自彈自唱一曲,二公主的聲音本就好聽,加上四公主做了鋪墊,越發顯得她的節目精彩。所以昨夜的反響極好,各國的使臣全都交口稱讚。”
凌歌脣角沁出絕美的笑容,事情比她預計的發展還要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