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凌遙見凌歌沒有反應,覺得刺激的不夠,加上越發想好好表現出和騰凌渺的姐妹情深,從袖中探出白皙的手,輕輕握起騰凌渺的手腕,手腕上帶着一串丁零當啷的金鐲,每根金鐲上鑲嵌着無數的寶石,在陽光照耀下,甚是晃眼。
騰凌遙炫耀道:“四妹,你戴上二姐送的金釧鐲子,再穿上新做的霓裳羽衣,明晚的接風宴,定能成爲全場焦點,大荒的美談。”
凌歌眉目流轉,微微一笑道:“二妹,此話差矣,父皇將這成名的機會讓給了四妹,二妹也不去爭取吵鬧,真真是大度的可以,讓姐姐心生佩服。若是你在接風宴上也能獨舞一曲,說不定也能一舉成名。”
騰凌遙呆愣了一瞬,這騰凌歌怎麼看穿她的心思,說出了她的心裡話?她心裡恨不得取代騰凌渺,得到這個好機會,一躍飛上枝頭。面上卻不敢造次,羞惱的指着凌歌,“你休要胡說!我與凌渺姐妹情深,她得了這樣的機會,代表騰蛇國的顏面,我替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嫉妒!”
凌歌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的笑道:“我可是誇讚你呢,何況,我從未說二妹嫉妒,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凌歌上前一步,附到騰凌遙的左耳笑道:“難不成這是妹妹的心裡話?”趁騰凌遙愣神之時,凌歌眼明手快的摘下她左耳上的翡翠耳環,不着痕跡的塞進袖裡。
她微眯清眸,後退一步,轉頭望向騰凌渺慢慢悠悠的從喉嚨裡飄出幾個字,“四妹,你說是與不是?”
騰凌渺憤恨的咬了咬銀牙,小臉浮上薄薄的怒色,“騰凌歌,你個死廢物,活得不耐煩了是吧?竟敢如此說二姐!”
她面上雖是如此偏袒騰凌遙,其實這幾句話早已說進了她的心坎,難保她受父皇和母后寵幸,如此好運,不會被她人嫉妒。母后說過,這宮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可信的!何況,她和騰凌遙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凌歌拍了拍手掌,波瀾不驚的笑道:“那預祝二位,做一對天長地久的姐妹!”
騰凌遙溫順恭良的柔色減了幾分,憤恨的衝騰凌歌叫嚷,“騰凌歌,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凌歌瞧着騰凌遙鑽進自己設下的圈套,不禁發笑,一攤手,裝似無辜的說:“妹妹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你心裡不想與四妹成爲一對天長地久的姐妹?要真是如此的話,我收回剛纔說的話。”
騰凌渺腮幫子鼓起,滿臉怒意,“你休要挑撥離間!壞我和二姐的感情。”
仔細一想,她竟然鑽進了騰凌歌話裡的圈套,騰凌遙生怕凌歌再說出什麼挑撥離間的話,破壞她苦心經營的關係,正了正色說:“四妹,咱們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是一個廢物,怎麼能和咱們相提並論!”
“二姐說的對,不能讓一個廢物破壞了咱們的感情。”
繞來繞去,竟然繞到廢物上,凌歌冷笑,面和神離的本事真是高,不過,心裡的陰暗面,只要被人揭開了一個口子,想再次封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既然兩位妹妹如此厭煩我,先走一步,告辭告辭。”說罷,凌歌一邊揮手一邊瀟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