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着眉頭把脈,沉思,然後指示旁邊的幾個人端水拿東西,胡‘亂’的找來營地存有的‘藥’材,配成一味對人不會起什麼作用的‘藥’,最後趁人不備放入她事先準備好的‘藥’粉,讓‘侍’衛給那名士兵吃下?。
做完這一切,藤輕染假裝擦拭一下臉上的汗水,神‘色’疲憊的走到拓達木的帳前,跟其它人一起,靜靜的等待治療結果。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那名本來快要斷氣的士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接着在別人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只是神‘色’看來還有些虛弱,像大病初癒一樣。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拓達木怔住,親自走過去查看那名被治好的士兵後走回來,一臉感‘激’的看着藤輕染:“沒想到太子妃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醫術,佩服,佩服!”拓達木讚不絕口,感‘激’之‘色’溢於言表。
相對比他的稱讚,旁邊的阿勃哲似乎有些不相信,一臉沉悶。
“這算不了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只不過做些該做的事情罷了,因爲我不想被人燒死。”藤輕染看着阿勃哲,笑着說道,阿勃哲一下子難爲情的轉過臉去。
“既然如此,那還請太子妃也治好其它的士兵,拓達木必定重重感謝!”見此機會,拓達木趁熱打鐵。
“那是當然,不過可汗可能還不知道,我方纔診治發現,您的人得的是一種怪病,我雖然控制了他們的病情,但想要治好還缺一樣東西,如果沒有那樣東西,他們的病最多一個月就會復發,到時候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們。”藤輕染看了一眼太子,故作爲難的道。
“哦,是什麼東西,只要能招來,我一定盡力!”拓達木不解,疑‘惑’的問道。
“如願果。”藤輕染說道,說完就看到太子朝她投來讚賞的一撇,被她輕飄飄略過。
“如願果?”聽到這話,拓達木臉上一詫,繼而陷入了沉思……
藤輕染以爲拓達木是懷疑她的話,正要再想說辭,拓達木擡頭看着她,神‘色’凝重的道:“我在漠北邊緣居住過,聽說過這如願果,是一味極爲珍貴的‘藥’材,很多人趨之若鶩想要得到,不過卻從來未曾聽說有人找到此‘藥’reads;。”
廢話,要是那麼好找,她還用告訴他麼。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藤輕染面上故作很驚訝的道:“我只是在醫書裡面聽說過,沒想到這‘藥’材這樣難尋,難道是天意?”說完,藤輕染故作遺憾的嘆息。
反正拓達木不願意去找,她也不打算醫好他的士兵。
“太子妃放心,我即刻便派人去尋找此‘藥’,漠北那一帶我很熟悉,雖然環境險惡,但對於我突厥人來說,還算不上什麼。”見藤輕染嘆息,拓達木趕緊說道,一顆如願果而已,雖然難尋,但比起他的上千名士兵,算不得什麼。
“不過,在找到這樣東西前,我懇請太子跟太子妃可以留在我的營地,一來可以隨時爲發病的士兵診治,二來,也好讓我答謝二位的大恩。”不等藤輕染開口,拓達木話鋒一轉,雖然表面是懇求,但實際上威脅,他不願意放藤輕染跟太子走。
藤輕染一聽,跟太子對視一眼,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故作有些爲難的點頭答應。
他們當然不會走,有人替他們去找如願果,他們何樂而不爲呢。
見藤輕染跟太子答應,拓達木很高興,一邊吩咐派人去尋找如願果,一邊命人給藤輕染和太子準備上等營帳,熱情款待。
藤輕染又配了之前的‘藥’房,然後‘交’給拓達木的人,讓他們給士兵服下,士兵陸續得到好轉,一時間,她成了突厥人眼中的神醫。
忙活了一上午,藤輕染終於可以回到營帳休息,腰痠‘腿’疼的她一進去就忍不住臥倒在帳篷中間的大‘牀’上。
有婢‘女’送來茶水,婢‘女’出去後,太子隨後走了進來。
看到太子進來,藤輕染轉過臉去,沒有起來的意思。
要不是他“出賣“,她這會估計已經進入漠北了,哪裡會在這鬼地方忙死忙活。
她心裡的氣兒還沒消呢……
“累了,哪裡疼?”太子走進帳內,看到藤輕染故意別過去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幾步走到她跟前。
藤輕染聽到腳步聲,從‘牀’上一咕嚕坐起來,看着太子,“我哪都不疼,你進來幹嗎?”她滿臉防備的道,對這個男人,她現在滿心都沒好印象。
“你就這麼討厭我?”太子不理她的怒視,走到桌前坐下,黑眸凝視着她。
哼!不討厭,難道要喜歡,一路上都在跟她耍心機,這種人誰會喜歡。
“你身爲太子殿下,我哪裡敢討厭你,只不過麻煩你下次要做什麼通知我一聲,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太子妃,不是隨便可以送人的宮‘女’。”藤輕染沒好氣的說道,顯然是在爲之前那件事耿耿於懷。
“既然,你知道是太子妃,那也應該知道,什麼叫以大局爲重。”太子神‘色’淡漠的道,口氣義正言辭。
“什麼是大局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個太子妃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喜歡送人,隨時可以給你喜歡的‘女’人。”藤輕染有些生氣,她真不知道自己爲何情緒這麼大,但就是不爽之前太子的反應。
說完,她下‘牀’想要出去透透氣,還沒走到營帳‘門’口,被太子的身體攔住。
“你真的不喜歡?”太子攔住藤輕染,一雙黑眸如深不見底的潭水,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藤輕染擡頭,正好對上他那雙眼睛,在那張臉的襯托下,他的眼神那樣幽深純淨,好似兩汪從未受到過污染的湖水。
真的不喜歡這句話,莫名的被噎在喉嚨裡,好似說出來會破壞那湖水的純淨一樣。
“我……”
“好了,既然不是真的不喜歡,那就不要耍小孩子脾氣,我知道你不但聰明,而且深明大義。”藤輕染得話卡在嗓子眼,太子的大手隨之伸過來,輕攬着她的腰,把她強行拖回去……
看到他嘴邊一閃而過的笑,藤輕染才恍然明白,她上當了……
想到太子在皇上面前那受傷的表情,藤輕染在心裡狠狠罵自己,真是沒用reads;。
“我自走,不用你。”心裡明白過來,藤輕染從太子懷裡掙脫,像是鬧彆扭的孩子一樣獨自走到‘牀’邊,扭過暗中羞紅的小臉,害怕讓太子看見。
太子把她的躲閃盡收眼底,眸子裡略過一道略帶喜愛的趣味,沒有勉強,走到桌邊坐下。
“想不想聽點有意思的事。”他坐下後,饒有興趣的對藤輕染說道。
有意思的事,什麼事,難道是宮裡那些嬪妃之間爭鬥的八卦?
藤輕染轉頭看着太子,‘露’出眼巴巴的表情。
“想知道?”太子忽而一笑,帶着幾分神秘。
藤輕染不悅的眨巴眨巴眼睛,有點不高興,不想說就算了,吊人胃口,沒勁!
她剛要轉頭打算不再感興趣,太子看看外面,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藤輕染瞅他半天,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太子將嘴湊近她耳邊,說出一個驚人的秘密……
“什麼?”聽到之後,藤輕染‘露’出無比驚駭的表情,接着,幸災樂禍之情溢於言表。
“真有這麼回事?”藤輕染看着太子,好像有點不信,但臉上的八卦已經很清楚的表‘露’出來。
“嗯。”太子微笑點頭,黑眸如兩顆璀璨的寶石,閃着異樣的光彩。
“噗……”看到太子那表情,藤輕染信了,忍不住笑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笑過之後,她十分八婆的問太子,還沒發現,原來他還有這一面,喜歡挖人,這麼八卦。
“是那兩個守衛告訴我的reads;。”太子淡然的道,一副不以爲奇的樣兒。
“守衛?”藤輕染質疑的看着太子,那守衛都是拓達木的人,能把可汗搶了自己侄媳‘婦’的事告訴外人?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事算得上國醜了吧,突厥人不是一向很尊重自己的首領吧,再說這是可汗的‘私’密,造謠的罪名應該很大吧,八成他是用什麼賄賂人家了吧……
太子似乎早就料到藤輕染的反應,‘脣’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很自信的道:“他們不但告訴我這件事,還告訴我,阿勃哲一直不喜歡父親的作風,想到可汗的位子,所以背地裡做了很多忤逆拓達木的事。”
聽到這話,藤輕染不禁瞪大眼睛,接着臉上的質疑更深了,她纔不信呢,剛纔那種八卦會傳出來不奇怪,但這種國家機密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開玩笑吧。
“我不信,他們又不是你的人,幹嘛要告訴你這種事,難道你會術?”藤輕染撇撇嘴,十分懷疑那兩個守衛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如果不是,那就是眼前這位的腦袋錯位了。
藤輕染沒興趣再聽了,扭過頭把目光轉移,但是腦子裡忍不住去想拓達木搶了自己侄媳‘婦’的事,突厥人也會定期拜見天子,不知道拓達木召見自己侄子的時候,他侄子看着自己從前同‘牀’共枕的媳‘婦’坐在自己叔叔旁邊,還要稱呼她爲嬸嬸,是怎樣的場面……
他們的臉一定會很好看吧,哈哈……
“我跟他們說了大周的百姓生活,安居樂業,一家團圓,其樂融融而已……”藤輕染剛轉過頭,太子的話從後面飄來。
“那也是大周百姓的事,跟他們又沒關係。”藤輕染不屑的道,人家突厥人喜歡馬背上的生活,崇尚自由,習慣流‘浪’。
“突厥人現在的生活極爲不穩定,內部征戰,生活很苦。”太子道。
“那又如何,他們生爲突厥人,受之理所應當。”藤輕染不以爲然。
“他們都有家室。”太子又道。
藤輕染回頭,泄‘露’機密跟有家室,有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