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蘇無瑕聽母親這麼說,俏容帶上一絲羞赧。對於劉氏後面的話,卻是滿臉帶着同樣的陰冷和冷笑。母女兩就這麼帶着人從春紅面前路過。
“這對可惡的母女,賤人。不但無恥,還這麼歹毒。不成,我一定要告訴夫人和小姐。”
看着這對母女離開的背影,想着正好聽到的話。雖然春紅聽得不是很真切,但蘇無瑕和柳公子的事,還有他們要對小姐和夫人要做的事,春紅氣的是咬牙切齒,咬牙低道,說着慢慢挪動身影向後起身。
她也是看那對母女走開,這才起身。可她剛直起身,卻因蹲了很長時間,這一個起身,只覺雙腿痠麻,整個人就這麼不雅的直向一邊傾去。
“嗚……”
雙腳的痠麻,春紅不由低呼出聲,雙手本能揮舞,但整個人還是不雅的一屁跌坐在身後的花草叢中。
“什麼動靜?去看看。誰?”
這動靜,突然花草叢中的動靜,正收拾着東西過來的蘭馨幾丫頭清晰聽到。蘭馨扭頭就看到那樹影搖曳的草花叢,整整的一大片花草都在晃動。
要是隻貓呀狗的,絕沒那麼大的動靜,且還有丫頭的低呼聲。
說着蘭馨把手中正捧的東西交給身邊一丫頭,帶着另外個跟着過來。
這一過來,就看到剛從花草從中爬起來,驚慌起身向外跑去春紅的背影。
“是春紅,蘭馨姐。”
跟着蘭馨到前的丫頭,看蘭馨過來俏臉含霜止步輕喘,倒是說着春紅的身影。
“春紅?怎麼我沒聽過這名字?”
這陌生的名字,蘭馨不覺低喃淡問,粗喘扶着一邊的花樹平復着胸中的急切氣息。
“蘭馨姐沒聽過也是常事,她一直在後院跟着三小姐的。她不在內院當差到這裡做什麼?蘭馨姐,要不要我們抓住她?”
那丫頭對於蘭馨這反映本能解說,當想起了春紅的身份。本能嘀咕,意識到她出現在這,赫然一驚,看向因她的話跟着陰沉扭頭的蘭馨急問。
“還愣着幹嗎?還不快去追。要讓她跑了,壞了夫人的大事,你我都擔當得起嗎?”
這丫頭傻傻警覺的話,蘭馨嚇了一跳。雖不知這春紅什麼時候到這,也不知爲何她會跌在花草叢中,但想着夫人即將要做的事,蘭馨還是神色一凌,依然回神,看向她問,當時扭頭招手讓跟着到前的幾丫頭跟着去追。
“該死的……”
春紅這走開,但剛纔花草中那麼一跌。雖然她看到蘭馨發現,她已走開。但她還是強忍着崴到腳踝強忍着疼痛跑到不遠處,就扶着一邊的圈牆後躲在後面輕撫胸口急喘。
“不行,我一定要快些回去告訴夫人和小姐。要不夫人小姐肯定要被她們算計的……”
想着劉氏和大小姐的陰謀和嘴臉,春紅雖然腳疼得每走一步都刺骨好象整個腳都不是自己的樣子。她還是強忍着腳疼,一手撫牆一手撐着身體儘量減輕傷到的腳的力量向前。
可她剛走出那圈門眼看就要走向薛氏所住的院門。
“春紅,你還跑嗎?把她給我拉回去,絕不能讓她壞了夫人的計劃。”
這剛走向通過眼前不遠處薛氏所在院門的青石路上,就看到路邊假山石後赫然走出幾人。爲首的正是蘭馨,春紅還沒反映過來,蘭馨和那幾個丫頭依然圍着她慢慢靠近。
“你們,你們……你們別過來,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給我閃開,要是夫人和二小姐發現我不見了,她們一定會嚴懲你們的。”
看蘭馨帶着幾丫頭向自己靠近,春紅自然清楚這蘭馨的身份。
可想着薛氏在府中的真正身份,而劉氏在府中表面對薛氏母女客氣的樣子,雖然心中怕的要死,還是顫聲看向她們道,身影慢慢後退。
“是嗎?那我們就看看,夫人真有那個能耐爲了你這個闖進這裡的毛丫頭跟二夫人正面衝突?快點抓住她,絕不能讓她壞了夫人的計劃。”
面對春紅這明顯害怕卻強裝聲勢的樣子,蘭馨嘲諷笑問。說着,明顯不把她的話放在眼中,說着依然回頭吩咐身邊的人向春紅出手。
“放開我,你們,嗚……”
看她們向自己抓來,春紅本能躲閃。可還是被她們拉住,只有張口呼叫,可她剛張口,幾人好象早發覺她的意圖樣有個丫頭當時就捂住她的嘴。
就這麼春紅嘴巴被捂着,在蘭馨幾個丫頭的挾持拽拖下依然向後面圈門內的花草叢中拖。
“嗚……”雖然被拖着向後,春紅還是本能的扭動四肢,雙腿踢騰着掙扎。
“嗚,這丫頭竟然咬人。把她打暈關起來再做計較,快。要是她喊出來,鬧出動靜來,我們可就麻煩的。”
就在她們拖着春紅向裡的之間,那捂着春紅的丫頭的手赫然抽開。吃痛低呼,雖然她再次及時捂住春紅的嘴,可想着這樣的任由她鬧騰,要是傳揚出去恐怕還真會惹上麻煩。
不由看向一邊同樣咬牙拖着掙扎不休的春紅,說着當時就交代身邊一丫頭。
“你們,放開我,救命呀,救……”因少了一個丫頭,春紅更是奮力掙扎。雖然她只是個小丫頭,但她長期跟着薛氏等人做事,倒有些力氣。
這麼的掙扎,倒真的讓嘴巴脫開,看着依然抓着她的幾人,她更是用力掙扎,大聲呼叫,眼看她就要掙開,突然一個陰影上來,她只覺腦袋一疼,最後一個救字含在脣邊,雙眼雖然盡力的晃動着讓自己保持清醒和神志,但她周身的力氣還是漸漸消失,整個人也跟着陷入黑暗中。
“把她擡進那邊的廂房,捆綁結實嘴巴也給我封了,我這就去見夫人說明此事。看夫人怎麼處置。”
蘭馨看春紅就這麼在自己跟前暈倒,想着她的出現和夫人即將要做的事。扭頭對身邊那兩丫頭交代,說着帶着另外個丫頭匆匆向向劉氏那去。
“什麼?你說薛氏那邊的丫頭到了我們院中?眼下人在哪?”
劉氏剛和女兒分開,這出來還沒賞完花。就聽蘭馨帶來這麼嚴肅的消息,想到是薛氏那邊的人,神色一凌起身看向她問。
“正被關在大小姐和夫人經常聊天閒坐的廂房中,夫人……”
劉氏的詢問,蘭馨恭敬說道。想着眼下的事,滿眼期待看向劉氏。
“不管她是否聽到我們之前的話也不管她是否知道瑕兒和柳公子的事,一個丫頭而已,好歹你們發現及時。就隨意找個由頭把她私下處置好了,如薛氏那邊詢問,你就說她在這裡鬧事,偷了東西已被我給處置,趕出了蘇府就成。好了,這點小事,就不要來煩我了。另外晚膳儘快準備好,我早準備了人選,就等那對母女上勾了。”
蘭馨的詢問,劉氏淡淡起身,簡單說着,說着關注目標註重在晚上的晚膳上,交代後揮手讓蘭馨去忙。
“好,夫人,奴婢這就去處置了那丫頭,絕不能讓她壞了我們的事。”
劉氏這交代,蘭馨同樣冷清淡笑,說着應道,轉身帶着身邊丫頭而去。
可說柳世詔出了蘇府。
想着在蘇府的情形,越想越覺得這一切好象是有人預謀的。轉眼又想到了蘭馨進來給他和蘇無瑕端來水清洗時候的話,更感覺自己中了劉氏母女的道。
想着劉氏竟給自己酒中下藥,然後以質問的語氣詢問自己要如何處理他和蘇瑕的事。而自己也爲了在柳家的地位和未來,只有忍着心中的不滿和困惑答應了這件事。
這雖然答應了,可想着被她們母女欺騙還做出那樣的承諾。雖然這蘇無瑕是自己選擇的人選,可她的手段對自己的算計,柳世詔心中之前對她的好感和心思跟着消散,有的是說不出的失落和煩躁。
“劉氏,蘇無瑕,你們一定會爲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一定。眼下,爲了我柳家的未來和前途,本公子我就只當傻子被你們擺了一道。”
這不,憤然住腳,看向蘇家的方向,柳世詔非常不滿意的低喃道,雙眸帶着少有的冷清狠絕。說完,想到自己做出的選擇,想着一直在自己跟前誇獎那後院自己全無一點印象的蘇無雙的母親,硬着頭皮向家走。
“公子,你說的東西我並沒找到。你這是怎麼了?公子,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出了什麼事了?”
柳世詔這向前走着,只顧想着心事全然不知自己只顧走,連和正向他走來的柳福撞了個滿懷都不知情。
柳福看他這樣,不覺伸手扶住他向一邊踉蹌而去的身影,看他臉色很不好,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忍不住關切問。
“沒事,東西沒找到就沒找到,跟我回府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向夫人回稟。”
柳福的關切和詢問,柳世詔沉思的理智跟着清醒。想着心中雖壓抑卻早做的決定,清淡出聲,說着擡腳向家而去。
“公,這……”
柳福看如此,無奈住口,還是跟着他而去。
“什麼?你這逆子,你。你怎麼能這麼糊塗,放着蘇府堂堂的正室之女不娶卻偏要娶個妾室,你這讓我柳家的顏面何存?你把我這老婆子和你爹的臉放在哪裡?”
這不,柳世詔回到柳府。一臉慈祥,眉帶精明幹練的柳夫人,聽他說了要娶蘇無瑕的事,憤然大怒。當時看向他,幾乎是氣得輕喘指着他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