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無需介懷,該來的終究要來的,是你的也一直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再無奈強求都不得。我們就今晚去見見這柳世詔到底何樣心思。”
薛氏這爲了自己的事操心失落的樣子,無雙淡淡一笑安撫薛氏道。
柳世詔對她們母女的疏遠和冷清,本就對這沒什麼好感的柳世詔,無雙心中的感覺更次。這個分不清主次尊貴的男人,不尊重女子,甚至連女子的母親都不尊重的男人,她纔不屑嫁給他。
“雙兒,我只是氣惱他和你是定了親的,這到了府中卻不來這裡,就待在前院,這……”
雖然女兒並沒有絲毫哀怨反映,薛氏想着這些天的期盼,還是忍不住失落看向無雙抱怨。
“好了,娘一切等晚上去前院用膳時再說。你老身子不好就別費心了。我也去準備下晚上給劉三的手術,香蘭照顧好夫人。春紅我們先回去吧。娘,放寬心。你女兒我還沒有不爭氣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呢?呵呵。”
薛氏這一副失落又黯然,好象自己被拋棄的樣子。無雙無奈輕笑,這母親是對她的婚事對那柳世詔的期待有多大。
本尊的記憶,這柳世詔之前到她們後院,也只是隨意拿了些禮物,跟她們說幾句話就走。自祖母去後,到來蘇府的時間倒是時常來,但在後院待的時間並不多,頂多一個照面。
要真對她有心,對方會那樣。想必都是看在祖母和柳老夫人多年的交情上,禮節上的來看一眼吧?
想清這一切,無雙對那柳世詔更沒什麼好印象。可薛氏的神情,還是讓她心疼輕笑安撫,寬慰着她。想着晚上答應劉嬤嬤的事,起身對神色些微有些緩和的薛氏道。
看劉氏輕嘆了聲無奈點頭,這才淡對香蘭姐妹交代帶着春紅而去。
“小姐,要不奴婢去前院看看柳公子到底怎麼回事?”
春紅兩人陪着無雙出來,看無雙面容清淡看不清情緒。想着剛纔夫人的情況,春紅不由開口詢問。
“不用。他不屑我,我還不屑他呢。最好他直接和我退婚更好。我們去之前的打鐵鋪。”
春紅的關切和擔憂,無雙淡淡一笑。雖然對那柳公子沒什麼印象,可畢竟是和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夫,對方的冷漠。
無雙還是有些黯然,清淡說着,說完擡腳直向府門方向去。
“小姐……春紅你還是在家陪着香蘭兩人照顧夫人吧,我陪着小姐就成。”春桃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對她明顯不悅的神色和話。
本能出聲低呼,這前院兩位小姐可是沒少對那柳公子獻殷勤。小姐這是置什麼氣呀,這萬一讓柳公子知道,保不準會越弄越僵。
看出聲,無雙頭都沒回。春桃只有住腳低對春紅交代,神色之間卻充斥着只有他們兩知道的默契。說着,快步向無雙追去。
“唉,小姐這些天的變化不是這麼愛生氣的呀,這今天的柳公子也是。好好的進了府卻不到後院……我還是去打探下消息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這樣也好讓小姐和夫人都放些心。”
春紅看春桃和無雙身影遠去,想着眼下的怪異,對於無雙今日的冷清和怪異,不覺長嘆,說着小心向前院劉氏母女所住的地方而去。
可說,大街一處酒樓中,殷邪正一身白衣坐在一雅間。身前放着酒和酒杯,還放着幾碟精緻的小菜。
雍懶又閒適半靠在身後的軟塌上,高度和視線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大街。
就這麼看着下面,欣賞着下面的一切,動作卻是極其優雅又閒適端起手邊的酒杯向那有型性感的薄脣中送。
雙眼清淡中透着輕鬆和愜意,薄脣因喝下美酒脣角微掀,掀起淡淡的弧度,一顰一動卻充滿着誘惑和瀟灑。
當看到樓下匆匆而來的無風,他雙眸中的清淡和閒適跟着消散,有的是抹清淡和沉穩。
“主子。”
轉眼瞬間,無風入內恭敬上前低呼。
“什麼情況?”
揚頭喝下手邊的一杯酒,殷邪優雅又倒了杯這才淡淡開口。
“手下聽主子吩咐,跟蹤那劉氏身邊丫頭。發現她從紅樓中拿到的那三日醉,竟都放在了交代柳世詔晚飯的晚膳中。而且她們還特意情了無雙小姐和她娘一起到前院用膳。”
無風淡淡卻恭敬看着他,把自己發現的一切向他說明。看來這劉氏和那蘭馨所在的一切都在無風的監視下。
“恩,這件事我會告訴小雙兒的。那柳世詔可有何反映?他們見面了嗎?”
劉氏主僕的小把戲,殷邪薄脣微揚冷笑出聲,喝下手中酒淡淡交代。頓了下,再次問,話語平淡,但那眸子中的失落和黯然卻是那麼明顯。
看來他是知道柳世詔和無雙的關係,也知道了人家到蘇府,才這麼出來喝酒。
“沒有,那柳世詔一直待在前院,而且還跟那蘇無瑕神色曖昧,手下還……”
殷邪少有失落的神色,無風有些無奈。看來主子對那丫頭用情之深,這也不知是好也是壞。但想着自己打聽出來的消息,他還是看向殷邪再次回稟,想着自己看到的事,不覺住口不語。
心中則是無奈和茫然,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
看主子好不容易對個丫頭動心,他是真的很欣慰,因和那丫頭在一起時,多年沒笑的主子竟難得一見的露出笑臉,而且整個人都好說話極了。這樣大變化的他,雖然對他們來說有些陌生,但他們卻真的欣慰,因主子總算像個正常人。
不但他,就連夜影,薛亮幾人都是很欣慰的。
可想着他們目前正調查蘇木青的種種,他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還什麼?你什麼時候學到連說話都這麼吞吞吐吐了?”
無風的話,想到小人並沒和那柳世詔見面,殷邪心中陌名一鬆。可他後面的話,想到小人和那柳世詔的關係,殷邪不由怒火中燒。
握着酒杯的手猛然用力,清冷擡頭看向無風低斥。眸中寒意逼人,甚至帶着有人就要倒大黴的邪魅笑意。
“而且那柳世詔還和那蘇無瑕兩人有私情,主子……”
殷邪的滿眼怒意和冷斥,無風心中一驚。還是心虛看向他道,他這話一落,只聽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殷邪手中酒杯已被他捏碎。
看着殷邪隻手瞬間染滿血水,而他脣邊卻帶着詭秘的淡笑毫無所覺的樣子。無風緊張上前提醒,自覺幫他處理傷口。
“不用。本尊自己會處理。柳世詔這樣的敗類根本沒資格得到她的青睞,沒見,沒見也好。省得她見到污了她的眼。那晚上劉氏邀請的晚宴她可應承?”
夜影的驚呼和上前,殷邪這纔看到手掌中鮮血淋漓。淡淡一笑,輕鬆一甩手,手掌中那些碎瓷已被他紛紛甩離,而他手掌上的血也跟着停止。
他收回手掌放在身後,起身看着一邊窗下來往的路人,清淡問道。
“好象說要去。主子……”
殷邪這讓人琢磨不透的神色,無風自覺回答,看他說完轉身就朝一邊下樓的樓梯口處,本能低呼跟着上前。
“放心,我答應小雙兒的不會插手她的家事。但今天的晚膳我還是會參加的。走吧,跟我回蘇府。”
無風擔憂緊跟的身影,殷邪回頭淡淡一笑道。說着,瀟灑扭頭向前。
表面平靜,心中他卻是氣的想殺人。甚至有種衝動去一掌劈了那對狗男女,可想着那柳世詔對無雙的輕薄和背叛,心還是帶着陌名雀躍。這樣是否就說明自己有機會了?
這樣矛盾又惱火的情愫,讓他失去往日的冷靜,只想回去看個究竟。哪怕是陪在佳人身邊也成,而今晚的晚膳,他更感覺絕不是那麼簡單,而自己怎麼能就此錯過呢?
“好吧。”
殷邪這明顯惱火卻冷清的表情,無風心中緊張又焦慮。主子這不會發火殺了蘇無瑕那對渣男女吧?這樣的鬧,還真不知會鬧出什麼來。
可主子的決定,他在氣頭上,他又怎麼能拒絕和反駁。也只有把所有勸說的話硬吞進肚中,悵然輕嘆身後跟着而去。
“殷邪,你們回來了,可曾見過雙兒幾人?”
這薛氏在院中,雖然得無雙所勸,可想着這反常的情況,還是沉不住跟着出來。這一出來就發現不但無雙,就連無雙身邊的兩丫頭都沒見。
這剛從無雙的院中回來,看殷邪依然出現在她的院中。對於他們這突然出現的身影,雖有些怪異,可想着不見的女兒和丫頭,還是忍不住問着他。
“無雙沒在院中?”
薛氏滿眼焦慮又擔憂的神色,殷邪聽到這,自覺詢問。心中則是猜測,那丫頭不會發現什麼了吧?想到可能的後果,內心不由緊張起來。
“沒,我去了她院中也沒見,我還以爲她跟你們在一起呢?對了,大白天的你們從外面回來,這……”
說到女兒,薛氏搖頭回答。想着殷邪這之前沒見,早膳和午膳都沒在房內,這突然的出來,而且好象還喝了酒。想到他大白天進出蘇府,不由慌張驚道。
“夫人儘管放心,我們並沒有從大門回來,也沒人發現我們回來。無雙沒在院中,這能去哪兒呢?無風,走,跟我走,去找無雙。”
薛氏的擔憂和緊張,殷邪淡淡一笑解釋。看薛氏神色總算和緩了些,想着小人不見。焦慮低喃,說着交代無風轉身跟着而去。
“殷,這……希望他們能儘快找到雙兒。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香蘭,香桃,你們還是去前院大門還有後門和一邊的角門問下,看她是否出了府?”
殷邪猛然縱身而起,瞬間到了一邊屋檐,在自己跟前幾個起落沒了蹤影。對於他還有他身邊那無風的身手,薛氏不由驚訝住口。
想着殷邪畢竟不壞,由衷期待。想着這時候女兒帶着丫頭不見。雖不想驚動其他人,還是忍不住低看向身邊兩丫頭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