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那婦人是對我那老母很孝順的,可她對我卻是,卻是……”
那賭徒聽許嫣這麼說,神色中更是慌亂。面容驚恐連道,說着連看向許大人想解釋。
“卻是什麼?”
面對這人的胡攪蠻纏,殷邪淡淡一笑,出聲詢問。
“她對我卻是早就失望,外面早有了個姘頭,所以……”
殷邪的話,那人眼神中閃爍更深,還是低頭忐忑道。
“是嗎?既然她外面有了姘頭,那敢問她在外的姘頭是誰,可否給個透漏。如今這人命案加上人口失蹤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知道什麼,你還是老實交代,不然誰都幫不了你。”
他的話,殷邪輕淡一笑,脣邊邪魅之色更顯反問。
“這……”
殷邪這話,那人神色更是驚恐又害怕,嘴巴微張支吾着一時說不出話來,而他放在身側的手明顯微微輕顫,額上也跟着冒起細汗。
“你那婦人在外結識的男人到底是誰?說。”
殷邪問話,許大人自也聽出了原委。看這人明顯心虛驚恐成這樣,更覺其中有古怪。用力一拍驚堂木清冷怒斥。
“我,我,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呀,大人贖罪,贖罪呀。”
許大人這反映,讓那賭徒身影跟着急顫了下,慌張的連連磕頭對着許大人道。他這樣的反常和出爾反爾,許大人眉頭更緊。
“大膽刁民,你這是消遣本官呢也是故意隱瞞事實。快說,如若不說實情,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這人的前後矛盾和驚恐害怕的樣子,許大人看着一邊殷邪搖頭輕嘆不認同的樣子。清冷怒斥的同時,當時吩咐衙役給他上刑。
“不要,不要呀,大人,我說,小的都招,我都招了。我那婦人是走了,但也是被我趕走的,只因聽人說她外面有了男人。我不想我娘和孩子爲這件事傷心,就連夜趕她走了。還要挾她,如果她要回來,我就變賣了一雙兒女。大人。”
看兩衙役依然上前,過來就拉自己下去。想着衙門中牢房中那些刑具,那人驚恐的臉色蒼白,連連求饒,說着滿臉淚水看向許大人痛心懺悔,跟着低頭連連擦着額上還有臉邊的淚水。
“是嗎?”
他這話,這次是許嫣淡淡一笑,上前反問。
“是真的,千真萬確。你也知道的,雖然我是賭徒一枚,但我也是個男人呀,被個女人好好的戴綠帽子,我怎麼會……”
許嫣的反問,這人哪不知道她的身份。驚恐連連點頭,害怕的身影微顫解釋,同時討好眼神躲閃看向許大人,低頭不再出聲。
“說的倒跟真的一樣。那,你說她到底去了哪裡?這好好的人莫非能憑空消失不成?”
殷邪再次接話,反問着那人。話語雖輕,卻再次把這人逼得不得不直面回答。
無雙看着這一切,雖不知道那婦人到底怎麼了,但許嫣和殷邪這突然搭配極好的默契,讓她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
“這……”殷邪的話,那人神色更是爲難。
“既然你說她走了,也說她外面是有了男人才離家。那我倒讓你見個人,綠珠帶王大嫂來吧,王大嫂,到底怎麼回事。你就跟我爹好好說說吧。記得我跟你說的話,不然我能救你一次,下次就不一定有這麼好運的再遇到我了。”
許嫣跟着出聲,說着交代綠珠。接着就看到綠珠扭身,從人羣邊扶過來一個婦人,那婦人帶着大斗笠,斗笠掀開,正是之前給無雙送飯菜的那婦人。
“這,你……”
婦人的出現,那人詫異擡頭,當看到婦人的長相神色大驚,本就猥瑣的臉色更是蒼白。伸手更是手顫着指着婦人,嘴巴微顫說不出話來。
“王三,我沒想我爲了你家辛苦操勞這麼久,還昧着良心收人錢財爲你還賭債,你卻這麼看我,還這麼污衊我,你……”
那婦人對於王三驚恐害怕的見鬼樣的神色,憤然上前,說着顫着手指着王三控訴,這話還沒說完身影依然向一邊歪傾而去。
“當心,王大嫂,你身上還有着傷,千萬不要動怒。相信只要你告訴了我爹事實,我爹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許嫣及時上前,扶住那婦人。說着,依然看向她寬慰道。
“恩,大人,求大人開恩。這個男人他不是人,簡直是畜生。爲了錢就放任我被你毒打,甚至差別被刺死。要不是許小姐的朋友及時出聲救了民婦,恐怕民婦就……”
許嫣的安慰和提醒,那婦人倒是停止了再次呵斥那王三的話。在許嫣的攙扶下,虛弱上前跪下看着許大人道,說到當時的事跟着掩袖擦臉低泣起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切起來細說,本官一定爲你做主。但事關蘇二小姐的清白,本官問你。是否是你兩天前的晚上在衙門牢房給蘇二小姐送的飯菜?”
對這婦人和王三之間的談話和爭執,許大人神色困惑看向她問。說着,依然承諾給她主持公道,轉頭再次問着無雙的事。
“我……”他的話,那婦人神色微凝,擡眼不由看向一邊的許嫣還有面容冷凝,紅脣微抿雙眸帶着清冷的劉氏,一時爲難。
“王嫂子,之前對方對你的態度,我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要再不說明真相,早晚會再次遭到她的毒手。無論是爲了蘇二小姐的清白,還是你的未來和減罪,只要告訴了我爹,相信我爹一定會秉公執法,公正處理的。是吧?爹。”
王氏這樣,許嫣淡淡一笑,看向她道,說着扭頭反問着許大人。
“恩,只有你把你知道的都向本官說明,本官才能爲你主持公道。不然誰都難幫上你們。”
女兒的欣慰和示意,許大人沉穩點頭看向那婦人誘惑道。
“好,如此那民婦就老實說明了。當日給蘇二小姐送飯菜的確實是民婦,但民婦真切是冤枉的,大人呀。”
這王家嫂子得許大人許可,倒是擡袖擦拭着臉上的淚痕,擡頭抽了抽鼻子看向他道,想着自己惹出的那麼大的事,神色驚恐對他磕頭求饒。
“大人,既是這民婦給雙兒送的飯菜,以她這樣的身份的人,我想一定是她垂涎我蘇家在寧城的財勢,意圖拿雙兒這件事來要挾我們。可她卻沒想,雙兒並沒吃下那些飯菜,卻讓幾個衙役搶了去。還請大人把這賊婦給以重罪,還我家雙兒一個清白。最好是當場賜死。”
劉氏一聽這些,看到身邊徐嬤嬤跟着大變的神色。依然上前,急切看向許大人道,說完當場懇請看向許大人要求。
“這,你……”劉氏的突然翻臉和當面指控,王嫂子氣的是周身顫抖。正要反駁,被許大人出聲打斷。
“肅靜,蘇二夫人說是她要以帶有藥的飯菜給蘇二小姐下毒要挾,這話敢問可有憑證?”
雖然不清楚到底怎樣,自己還沒問。這蘇二夫人就這麼草率又果斷的認定是這王家娘子給無雙下毒是爲了要挾她們。
這其中的種種和她有過的疑點,讓他心中跟着有了猜測。聽她這麼說,他倒是清淡看向劉氏反問。
“大人明鑑,這王氏本是我蘇家在寧城產業下的一戶佃戶。王家曾欠了我蘇家幾年的稅收。我曾讓下人去催他們快交,她一直以種種藉口搪塞,可就在雙兒因大街上的事被關衙門,這王氏卻突然好心上門主動說是幫雙兒送飯菜。那知她卻背後有着這樣的心思,大人如果不信的話,可以現在就去王家搜查,絕對能在王氏家中找到那幾個死去衙役身中毒的解藥。”
劉氏聽許大人直面自己,雖知道自己這麼貿然一定會讓人起疑。可看着一邊神色驚慌的徐嬤嬤,她還是神色驚恐看向許大人解釋,同時說着這辦法。
“蘇二夫人,你就少用點心吧。誰不知道是你讓徐嬤嬤找的我。說讓我幫忙給蘇二小姐送飯菜,同時讓我儘量的讓她吃下,她要不吃再用別的心思,最好讓她這次進牢房不能再有機會出來。那包解藥還是你怕我行動失敗,特意讓我也吃的。只是沒想,事後你卻竟讓人對我下毒手。”
王嫂子聽劉氏這麼的顛倒黑白,雖然氣憤身體又虛弱。還是清冷看向劉氏真切道,說着眼神帶着冷清和寒意看向她指責。
“你胡說,是你主動上門找的我,又怎麼和我有關係?大人……”
徐嬤嬤本就在這王氏到來就神色驚恐,如今聽她說到自己,心中驚恐和害怕,當時就周身微顫指着王氏控訴。
“不是和你有關嗎?那你如何會到得我家,突然約我出去,然後就對我下的手。大人要不信,可以問我家這死人,他可是親眼所見。但因他手頭缺錢,被徐嬤嬤收買,他不但沒有報官爲我主持公道,還竟夥同她一起把我埋起來。不是許小姐的朋友救了當時還沒斷氣的我,恐怕民婦就,就……”
徐嬤嬤的狡辯,王氏冷笑看着她道,說着再次肯定看向許大人道。
“大人,沒有的事。是這婦人她心生歹願,要挾我蘇府無效就反咬民婦一口。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問許小姐的朋友,也可以問我家這不成器的男人。”
王氏對於徐嬤嬤的反駁,急切否認,再次指着那賭徒道。
“王三,本官問你,你婦人的話和徐嬤嬤之話,到底是真是假?”
許大人對於王氏和徐嬤嬤之間的爭執,一時無奈。雖然心中也早有猜測,但證據面前,還是清冷看向那王三怒問,驚堂木怒拍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