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無雙被許大人暫關衙門,香蘭兩人也扶着薛氏進入了她們的院子。
“我,我這是怎麼了?雙兒……香蘭,雙兒呢,她怎樣了?香蘭。”
被扶着躺在軟塌上的薛氏虛弱睜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詫異低喃跟着起身。赫然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急切抓着扶着自己的香蘭的手臂連問。
“夫人……你身子不好,快些躺好。小姐怎樣等春桃回來就知道了。奴婢給你弄些甜湯……”
薛氏因緊張的大力抓捏,香蘭不由暗抽口氣。看薛氏潸潸放手,依然滿臉擔憂的樣子。忍不住疼惜扶着她再次躺下,說着轉身向外。
“等等,我不要睡,我要起來。我要等着雙兒那邊的消息。你們在這侯着我了,香桃你快去院外看看,看春桃回來了嗎?這孩子怎麼好好的會吃上官司,還當街打人?唉……”
香蘭的勸慰,薛氏倔強道。跟着起來,神色慌亂吩咐香桃,看她無奈跟着而去。這纔看着身邊的香蘭和春紅想着自己去審理現場聽到的一切,秀臉上愁容滿臉低喃。
兩丫頭看她這樣,也只能乾着急的一邊侯着。
可說劉氏那邊裝樣子陪着薛氏回到蘇府,她也跟着裝模做樣的陪着香蘭兩人扶薛氏回來,表面上說出去就找人來看看薛氏。
一離開薛氏所住的院落,她臉上的恭敬和謙卑之色全無。
“回去。徐嬤嬤,去外面着人等着翠花,回來立刻帶她見我。“
說着帶着徐嬤嬤等人到了自己院中,邊扭着柳腰向前走着對徐嬤嬤交代。
不一會時間,一個丫頭跟着徐嬤嬤進來。
“夫人……“
看着在一邊閒適伸着手指讓身邊丫頭向自己指甲上塗着紅色豆蔻的劉氏,徐嬤嬤恭敬對她低呼。
“恩,說說看那丫頭到底怎麼處理?“
徐嬤嬤和翠花的必恭必敬,劉氏輕佻抽回手,輕啓朱脣對着剛塗好的一個之間輕佻吹着放在眼前欣賞着問。
“回夫人,許大人以證據不足不能證明二小姐當街打死人也不能證明那兩人就不是二小姐下的手爲由把二小姐暫押衙門,讓城西的李仵作查找兩死者身上毒素的來源和去處再做決定。“
翠花聽問,恭敬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向劉氏回稟,說完低頭同樣恭敬等在那。
“這麼說,她並沒事,只是關押?“
翠花的話,劉氏臉上輕佻之色畢現,脣邊也帶着淡淡的笑意。可熟悉她的人卻知道她這麼的冷笑根本不是好事。
“回夫人,是的。但結果要是和二小姐有關她就有事的。“
翠花不明所以,倒是擡頭恭敬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徐嬤嬤給她賞錢。這丫頭既然這麼命大,本夫人我千算萬算,竟然還是讓她只是嫌疑。至於那兩人手臂上的毒,徐嬤嬤,我不是交代了你找的人要可靠嗎?如今被她發現,你怎麼解釋?“
翠花的話,劉氏煩躁擡手製止她繼續說下去,一副憂慮的樣子吩咐她下去。
看那翠花離開,只有身邊可信的人時。突然起身,清冷怒斥的同時抓着手邊的首飾盒邊的杯子煩躁向一邊摔去。
隨着清脆的瓷器破碎的聲音而落,本好好的一隻白玉瓷瓶碎成幾片。就四散飛濺散落在一邊低着頭的一個小丫頭腳邊,其中的一片瓷片更是濺到那丫頭的小腿處。
讓那小丫頭低呼出聲,神色大變,而她小腿處本綠色的裙襬下依然向下流着血,看來瓷片濺到她腿上傷了她。
可那小丫頭雖然聽着劉氏大怒,身影一顫,腿上也是一顫,卻也只是用着含淚委屈的眼神看了劉氏一眼,跟着低頭。
“夫人……”
徐嬤嬤被她直接問道,看着眼前面俏臉含青被怒意充斥的有些面容猙獰的女子。身影跟着一頓,心虛低頭不出聲。
“怎麼,可有意見?本夫人問你話難道耳聾聽不見了嗎?”
徐嬤嬤這心虛又沉默的樣子,劉氏依然上前擡手對着徐嬤嬤的老臉抽了一巴掌。看徐嬤嬤赫然擡頭,伸手撫着被打的臉滿臉的委屈,脣邊帶着清冷的笑意淡問。
“沒有,老奴怎麼會有意見。老奴確實一切都按夫人交代的辦的,只是那丫頭太精明瞭,沒想就短短几日這麼大點變化,竟還能看出人死後的死因什麼的來……”
徐嬤嬤被她冷問,連忙放下手連連討好說道。對於他們如今的處境,由衷看向劉氏說道。
“這丫頭的精明還真讓本夫人遇到對手了。世詔三日後從京城陪柳老夫人回來,他的話可能柳老夫人會爲他們張羅婚事,這丫頭這樣的行爲和能耐要讓他察覺,到時候瑕兒就算暫時得了他的心,恐怕也不能長久。所以絕不能讓她就此脫身。”
徐嬤嬤這樣,劉氏神色些微緩和。頓了下這才坐下,想着聽到的事,拿過塗的紅豔豔的指甲在眼前看着,甚至還輕佻的伸手欣賞着,淡淡說道,說完赫然放手,手用力拍在面前的桌上,雙眼和脣角都帶着少有的陰冷笑意。
“夫人分析的是。只是她現在被關押在衙門,我們……”
劉氏的分析和話,徐嬤嬤討好上前,面色出現出一抹裂痕和無奈,還是裝傻什麼都不知的問。
“都出去吧。徐嬤嬤你是真傻也是假傻?你說讓一個人永遠不會再妨礙人也永遠不會再危險到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徐嬤嬤的詢問,劉氏淡淡收回眸子對其他人交代。這才起身看着徐嬤嬤道,說完脣邊冷意更顯。
“夫人,你是想……這,之前我們在蓮花寺,想必薛氏都有懷疑,如今在這麼,這……”
劉氏這話一路,看着她眸中的冷意和恨意。徐嬤嬤不由雙眼大睜,滿臉震驚看向她猜測。看劉氏聽她這麼說,冷笑點頭。想着之前的事,忍不住震驚看向她道。
“懷疑又怎樣?在府中老爺就算對我有時說話或做事有點不滿,只要我不過分,不張揚出去,我對老爺撒撒嬌,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所以我們必須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只要除了這丫頭,薛氏那女人就沒什麼可依仗和留戀的了,她一死整個蘇府我纔會是名正言順的夫人。所以這次我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徐嬤嬤,你怎麼看?”
徐嬤嬤的擔憂,劉氏嘲諷輕笑,看向她道。說着雙眼充斥着少有的狠毒和勢在必得。說完,突然皮笑肉不笑看向徐嬤嬤問。
“夫人說的不無道理。可這樣做,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了嗎?如今她可是在衙門,難道我們還能到那裡對她下手不成?也是,夫人還想找暗殺門的人幫手?“
劉氏的話,徐嬤嬤老臉充斥着一份無奈。還是看着她道,想着他們要做的事,忍不住看向她說着辦法。
“暗殺門是殺手組織,只看錢不看人,如何做不了?只是上次,好好的我們萬無一失計劃因他們派去的殺手無能告狀。這次多湊點錢拿去告訴那門主讓他給找個可來有能耐的人。不然它這招牌也真該掛了。這事你張羅,張羅好了,咱們在做計較,做的天衣無縫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誰能說什麼?“
徐嬤嬤的話,劉氏眼中冷意瀰漫。說道。當時對徐嬤嬤交代。對於自己這樣的想法,眼中充滿得意和自得。
“夫人想的周到。“
劉氏這自信又得意的表情,徐嬤嬤只是低頭諂媚道。
“好,這些錢你拿去給我聯繫暗殺門的,讓他們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不然就白拿人錢不做事,這樣在江湖上也不會再有什麼名聲。”
徐嬤嬤的垂首和恭敬,劉氏得意說道。邁着柳葉步腰着腰身走進裡面自己的房間,出來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徐嬤嬤交代。
看徐嬤嬤接過錢恭敬離開,門口不遠跟着傳來丫頭的問候聲,這才坐了下來,自己拿過一邊的豆蔻嘴中哼着小曲塗着指甲。
“娘,什麼事這麼開心?聽丫頭說蘇無雙扯上人命官司被衙門關押,這是真的嗎?”
正在她塗着手指甲的時候,兩個倩影一淡紫羅紅依然進來。正是劉氏的兩個寶貝女兒,無雙的庶姐和庶妹蘇無瑕,蘇無蓮姐妹。
兩姐妹看自己母親坐在那,少有的自己塗着指甲哼着小曲,相視一笑上前左右兩邊坐下問。蘇無瑕更是眉眼帶着得意和幸災樂禍的成分好奇問道。
“當然是真的,裡院那女人都昏過去了,你們不知道嗎?那丫頭不管是否可以出來,名聲都必定會受影響。三天後,可能柳老夫人就上門張羅世詔婚事的事,所以瑕兒呀,你可要好好收斂自己,外表表現的大方得體些。就算柳老夫人不負之前的婚約,也會對你有個好印象,到時候你和世詔的未來也會少點磨難。”
女兒的詢問,劉氏得意一笑點頭道。想着三日後的事,忍不住看向她交代。
“恩,放心了,娘,瑕兒一定會好好把握好好表現的。到時候我一定讓柳老夫人對我刮目相看真心接受我。”
劉氏的提醒和交代,蘇無瑕一想到要見心上人的家人,俏臉跟着飛上紅雲。雖羞赧卻還是自信看着劉氏道,一想到自己的婚事和好未來要近,滿臉都是嬌羞甜美的笑。
“娘,大姐,你們每次都這樣,完全把我當隱形人嘛。我看我還是回去我自己的繡樓的好,省得老是聽着心塞。”
蘇無瑕母女兩會心的輕笑,讓一邊進來就被冷落的蘇無蓮大大不悅,說着嗔怪起身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