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要爲我家毛三和牛大做主呀,大人……”
無雙的反映當時跪在下面的兩陌生男人就向許大人磕頭哀求,顯然想他能給他們親人個公道。
“大人,那髮簪就是她的,小的之前見過……”
宋七看無雙到了公堂上還擺千金小姐架勢,擡頭大膽看向許大人對無雙指控。
“是嗎?宋七你什麼時候見過小姐我髮簪遺失?又什麼時候發現我用髮簪犯事?”
聽着他口口聲聲的陷害,雖然無雙心頭凌亂,卻清淡淺笑看向宋七反問。
“少裝蒜了,誰不知道你在蓮花寺附近被人……”
無雙的冷靜和反問,宋七看她這時候還掩飾,得意一笑不顧身份指責。
這時驚堂木響,衣着威儀的許大人手拿驚堂木,清冷看着下面在場衆人,詢問無雙。
“肅靜,公堂之上豈容你們大聲喧譁。蘇小姐,本官問你,這髮簪是否是你的?”
他的話當時就有一衙役接過一個上面放着髮簪的盤子到無雙跟前。
“大人,這髮簪確實跟我的看起來很象,但卻不是我的……”
看衙役端在跟前的髮簪,無雙知道要是說不是自己的,這宋七不指定又會說出什麼來。雖然她不在意別人怎麼說自己,但想着這時代女子還是愛護名聲的。
眼前和自己的髮簪一模一樣的髮簪,不,確切說就是她的髮簪,她表面平靜伸手拿起來細細打量,心中卻是波濤滂湃。
許久,這才放下手中簪子,擡頭看向許大人道。
“哦……”
她的反映,許大人詫異挑眉,讓衙役把髮簪收回問宋七,隨後衙役又拿過去給宋七看。
“宋七,你說這髮簪是蘇小姐,可有憑證?”
“大人,這髮簪小的之前可是仔細辨認過,髮簪是用純白玉磨製而成,下面墜子也是紅玉製作,梨花也是老夫人生前最鍾愛的花。小的可是親耳聽老夫人說有方記首飾行的方掌櫃打製,老夫人當時可是說獨一無二的,小的絕不會認錯。二小姐,殺人償命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呀,要不死的那兩人在天上都不會安寧,你難道就不怕半夜被鬼魂索命……”
宋七拿起來看了會放下,恭敬跪地回答,同時扭身指着無雙控訴。
“是嗎?蘇小姐你說這髮簪不是你的,請問你的髮簪呢?可否拿給本官看下?”
許大人聽說,困惑反問看向無雙。
“大人,我的髮簪之前還在,可就在前兩天我從蓮花寺回來後就壞掉了,我就拿去給方掌櫃修補了,不信大人可以找方掌櫃前來問個清楚。”
聽許大人讓自己拿髮簪,無雙心頭恐慌。想之前那塞給自己的紙條,想着殷邪臨走時對自己笑的清明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放在袖中的纖手攥了攥,這才擡頭看着許大人。
心中則是低喃:成敗在此一舉,要真是劉氏動的手腳,只有自認倒黴。但想着劉氏對自己可能的企圖,她雖然擔憂卻並不恐懼。
“胡說,你回來這些天根本沒去過首飾行也根本沒聽說過髮簪去修補,大人,她這明顯是說謊,大人……”
宋七本以爲自己這麼說,無雙多少會表現的慌亂。沒想她這麼平靜,想着事情越來越偏向劉氏交代的種種,忍不住大聲斥責,看向許大人道。
“安靜,安靜。既然蘇小姐說髮簪壞了,交由方掌櫃幫修補着,那好,去找方掌櫃的來。”
許大人看他兩說着又爭吵起來,拍了下驚堂木提醒,當時就有衙役去找方掌櫃。
現場只有無雙還有那兩個聽審的毛三的家人和宋七在。想着宋七對自己的中傷,無雙自問和這奴才並沒什麼過節,他卻這麼針對自己。
微微一笑看着身邊跪在那的宋氣,話語很輕,說出的話卻讓宋七神色跟着而變。
“宋七,小姐我不知你爲何死咬着我不放,但我天啓法令對主子不恭甚至栽贓誣陷主子可是大罪,如果你要死咬着髮簪是我的,結果卻不是。你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宋七,你可想清楚那髮簪是我的?”
“我……”宋七聽她這麼說,看着她臉上清淡的笑容,面容跟着而變。
“大人,民女只是個小女子,平時身在深閨鮮少出外。前兩天是去了次蓮花寺出了點意外,所幸家人及時趕到幸運脫身。這奴才卻拿這件事做話題,一方面侮辱中傷小女子的名聲,另一方面卻陷害說這兇殺現場的髮簪是小女子的。小女子只是身在大宅卻好好遭這刁奴陷害,所以民女還想請大人能在方掌櫃到來後給民女個公道。”
宋七神色間的大變,無雙淡淡一笑,跟着跪下,看着高堂上的方大人大膽懇請。
“這……”她的反映,方大人甚至宋七都是神色一驚。無雙的冷靜,讓他們都困惑了。
“大人,草民雖然有些衝撞了自家主子但都是爲了大人的命案着想呀,大人……”
宋七看許大人神色間的變化,雖然方掌櫃並沒到來,看着身邊無雙少有的冷靜和眼眸中的寒意,沒來由慌亂,說着跪着上前連連哀求。
“肅靜。爭執這些做什麼,一切等方掌櫃到來本官自有定奪。”
無雙的冷靜相對宋七的慌張,許大人眉頭微皺,手中驚堂木跟着而拍,一行人就這麼平靜等着。
現場靜的連根針都能聽到,無雙表面清冷平靜,手心卻是粘粘一片。
“大人……”很快方掌櫃到來,上前恭敬對許大人行禮。
“恩,方記首飾行掌櫃方掌櫃嗎?”
一身富態看起來老實本分的中年男人到來,許大人淡淡點頭看向他問。
“回大人,小的正是方記首飾行掌櫃的。不知大人找小的來……”
方掌櫃聽說,恭敬回答,對於自己好好被叫上公堂驚恐又困惑問。
“方掌櫃,這髮簪可是出自你首飾行的?”
許大人看他這麼說,招手讓衙役拿過髮簪到他跟前問。
“這髮簪,回大人這髮簪是出自我行中的。”
髮簪在前,方掌櫃拿到手中打量了會兒,擡頭看向許大人道。
“那你可記得這髮簪賣給什麼人或是給誰打製的?”
許大人看他這麼說,神色緩了緩再次問。
“回大人,這髮簪小民只給過蘇太守府蘇老夫人一人打製過。她還說了打製好給她孫女做生辰禮物。”
方掌櫃再次恭敬,說着看了眼身邊的無雙。
“哦,那蘇無雙,方掌櫃都說了,他髮簪只賣給過先去的蘇老夫人,這髮簪也是他打製的。那本官問你,你髮簪到底去哪了?”
方掌櫃的話,許大人眼神不悅看向無雙清問。
“我……”本想着紙上面的字,無雙無奈賭了把,卻沒想這方掌櫃到來跟自己說的根本矛盾。這情形,無雙一時無語,不知該說什麼。
“呵呵,你說蘇小姐的髮簪呀,她的髮簪就在前兩天拿去小的店中修理了。”本以爲自己被說中,就此會中了他人的暗算。
那知無雙遲疑不知如何開口的同時,身邊方掌櫃依然出聲道。
“是嗎?方掌櫃,你這,這髮簪你說出自你店中,還說是蘇老夫人打製出來送給她孫女的,如今卻說蘇小姐的髮簪在你店中修理,話中的前後矛盾,你是否給本官個解釋?”
“這個……”方掌櫃被許大人這麼問,神色有些慌張,本能擡袖去擦額上的汗水。
“方掌櫃,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跟我祖母說,那髮簪是獨一無二的嗎?怎麼?難道你給我們的是假的,而這支纔是真的?”
方掌櫃這前後矛盾的樣子,雖然無雙不知他爲何爲自己說謊,還是忍不住看着方掌櫃提醒。
“這,老夫對不起老夫人,這髮簪確實是當時老夫人讓我打製的,只是這白玉還有這罕見的紅玉價值不菲,老夫當時爲老夫人打製好就被歹人偷走。爲了不讓老夫人擔心也不想老夫人對老夫失望,所以我才,我才用我店中最好的白玉和紅玉打製了枚同樣的髮簪交給老夫人,雖然老夫人當時並沒看出不同,但老夫這些年心卻是愧疚的,蘇小姐……老夫……”
無雙的提醒和反問,方掌櫃表情再次頓了頓,看向許大人和她說着,低頭擦汗不再出聲。
“原來這樣,方掌櫃也不是有意爲之,更別說之後你對我們一家人都很大方,這樣算來,咱們算是誰都沒有愧對誰,方掌櫃也不必有此耿耿與懷……”
無雙看自己一提醒,這方掌櫃這麼上路。雖有些詫異到底是什麼也是誰讓方掌櫃爲自己說話,還是輕笑感激看着他道。
“老夫多謝蘇小姐大度,大人,小民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查。”無雙的道謝和感激,方掌櫃淡淡,說着擡頭看向許大人恭敬道。
“大人,他們分明是串通一氣……”宋七在一邊看如此,神色大驚看向許大人再次道。
“宋七,本官自有主張用不着你來說教。那方掌櫃可否把蘇小姐交給你修補的髮簪拿出來讓本官過過目?”宋七的叫嚷,許大人清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說着問着方掌櫃,顯然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巧合這麼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