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跟着劉嬤嬤到前院劉三的小屋,忙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制止了他的血也穩定了他的病情。
“總算制住了,他睡着不要給他喂吃喝的,額頭不燙不要動他。差不多天亮了,我得回去歇息會兒。天明還要重新給他處理舌頭上的傷還有腳上的傷。”
要現代的器材和設備,舌頭出血很快能處理好。可眼下條件,無雙只能用草藥和銀針制血。
看劉三也因這麼的折騰累的困睡過去,無雙這才擡袖擦着額上的細汗,接過她遞來的水淨手。
想讓那賣羊肉的處理的羊腸線差不多該幹了。看劉三個大男人因舌頭上的傷,面色慘白毫無血色躺在那,知道這男人失血過多,他的傷必須好好處理,要再裂開,後果可難想象。
一晚上顧看藥書又加上這麼一番折騰還真有些頭暈暈的,對劉嬤嬤疲憊道帶着春桃而去。
“小姐,你怎麼連給人治傷都會?”
春桃想着劉三當時舌頭傷口裂開嘴中的血不斷外流,她不由的一陣心驚,自以爲劉三是要死了。可小姐的冷靜以及小姐對他傷口的處理,讓她不覺困惑大膽問。
“藥書學的呀,雖然我也很緊張緊張的要命,但想着對方不是人,是條畜生你就會大膽許多。呵呵,忙了快一晚也夠困的。我得歇息會兒,天明還要去那家賣羊肉那拿我需要的東西。好了你也去歇息會兒吧,天馬上亮了。”
春桃的詢問,無雙淡笑說着掩嘴打着呵欠,到了院中進入自己房間,對春桃交代後,關上門回到牀上直接入睡。
她卻不知,她在劉三那忙碌的時候,劉氏獨自坐在房中。
一想到在無雙那碰到的釘子,想着她話中的含沙射影,又想到派去的人說那兩人已經死了,對無雙這兩天的變化,本要入睡的劉氏越想越心驚,赫然起身對外面廂房中的徐嬤嬤低呼。
“夫人”徐嬤嬤被她突然叫來,看她面色少有嚴肅甚至她帶着壓抑的害怕和緊張,心驚低呼。
“今夜的事你怎麼看?”劉氏粉拳攥了攥許久才穩定了心神問。
“表面看沒什麼,但二小姐那麼做,老奴總感覺她好象已知道了原委。老奴甚至懷疑她演那什麼戲是針對老爺和夫人的?”
徐嬤嬤對劉氏的詢問,討好說着心中猜測。
“這丫頭的變化讓人吃驚,如果她在大廳廣衆之下說出事情的真僞說了老爺對她的態度,到時候恐怕……”
“絕不能讓她演這場戲,唯一的辦法就是……徐嬤嬤,明天你派人去許縣令那就說那髮簪是她的。不管是否是她的,那兩人的死絕對和她脫不開干係。只要她有這嫌疑,哼,跟人命扯上關係,不死也會被狠拔層皮。折了她的翅膀,諒她也不會再掀風浪來。”
徐嬤嬤的猜測,劉氏肯定回答,想着可能的情形本能搖頭,頓了下眼神凌厲看向徐嬤嬤交代,看徐嬤嬤離開,神色這纔有些放鬆。
“蘇無雙,你個黃毛丫頭倒讓我小看了,如此咱就試試,看到底誰是最後的贏家。”
門關上的聲音傳來,劉氏才露出得意算計的陰笑,這笑讓她本嫵媚的臉浮現少有的猙獰。
想到無雙可能面對的遭遇,脣邊蕩起罌粟般的璀璨笑靨,美人如花,心卻比蛇蠍狠,無雙本是掩飾的一件事,卻被她想得這麼狠毒。
無雙醒來已是日上一竿子高。
“雙兒,來,坐。香蘭給小姐端吃的,春桃已說了你昨夜救劉三的事,沒想你只是看了書就這麼大能耐,可真讓娘欣慰。吃,我讓香蘭他們特意熱了給你留着的,春蘭你腳不好,跟着坐吧,坐,都坐。”
無雙在春桃和走路雖有些跛總算好多了的春紅的幫助下,很快梳洗乾淨到了薛氏那。
薛氏一看她到來,疼愛拉她坐下對香蘭吩咐。想她看了藥書學到的能耐,滿臉欣慰同時招呼她身邊兩丫頭。
“呵呵,娘,那也是劉嬤嬤她老人家信任我,要不我也根本做不了。娘,謝謝你。”
薛氏神色間的驕傲和誇獎,無雙接過香蘭端來的熱粥,看薛氏一臉疼惜笑容滿臉看着自己喝。
臉上同樣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大口喝着,喝完,看薛氏跟着拿來手帕幫她擦嘴。
看着薛氏眸子中的慈祥和深深的疼愛,無雙雖有些不自然還是擡眼看着眼前秀美端莊的女子由衷道謝。
“傻丫頭,娘疼孩子是應該的,跟娘說什麼謝。只是你這些天的變化,變的娘都有些陌生……娘也不知這到底是好也是壞……”
無雙眼中的感激和謝意,薛氏嗔怪輕笑收回手帕,想着這幾天女兒的變化,忍不住雙眼充滿隱憂。
“娘,雙兒變化也是和蓮花寺的師傅機緣釋然,不管好壞,雙兒都是孃的女兒,我也會用我的一切來孝順娘愛護娘……”
薛氏的話,無雙這才發現這母親雖然性格虛弱愛護子女,還是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
雖然她沒明說,她的變化還是讓她懷疑。看着眼前這個容貌嬌美端莊賢淑的女人,她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她說着整個人偎依在她身前。
“娘相信,孃的雙兒長大了……”無雙這樣,薛氏眼中的困惑和擔憂消失,有的說不出的欣慰,擁着無雙,母女兩又說了會體己話
無雙想着要做的事,起身對薛氏說要出去。
“雙兒,你這忙了一晚上昨個兒又去了蓮花寺,不出去不成嗎?”
看女兒又要出去,薛氏雖知女兒和之前不一樣,想着這些天發生的種種,還是忍不住擔憂。
“我只是去街上走走,買些需要的東西而已。”薛氏的擔憂和阻攔,無雙撒嬌搖晃她的手臂道。
“話是如此,可娘自昨天他們到來後就一直心神難安,就怕那劉……”
雖然無雙說的很輕淡,薛氏一想到昨晚離開時劉氏那不甘的眼神,忍不住擔憂。
“夫人儘管放心,明着來她們絕不是雙兒的對手,至於陰着來,就交給我們吧,對了,這位是我朋友,以後跟我一起保護雙兒。無風見過夫人。”
正當薛氏滿眼焦慮,無雙也無奈時。
聲音傳來,門外邁進兩人,一身青衣,更加玉樹臨風風姿綽約的殷邪,還有個一身灰色勁裝眉清目秀的年輕人,殷邪對薛氏說着吩咐身邊無風。
“無風見過夫人,小姐。無雙小姐有我們保護,夫人儘管把心放在肚子中。無風失禮了。”
無風聽殷邪交代,恭敬看向無雙和薛氏問安。看薛氏依然目有擔憂,豪邁拍着胸口道,接觸到殷邪一記冷眼後,住口訕笑道。
“娘,有他們保護你就放寬心吧,我很快就回來的。”
雖然無雙不知殷邪怎麼帶了個人來,也不知他有下人爲何要住在他們這當下人。他們這樣,無雙跟着接話,搖着薛氏的手臂雙眼眨巴着充滿期待看着她哀求。
“好吧,但凡事得小心,殷邪,雙兒就拜託你了。春桃陪着小姐。”
看着她眼中的期待和可憐巴巴,薛氏真切無奈,沉吟了下還是勉強點頭,對殷邪交代同時吩咐春桃跟上。
“娘,我拿了東西就回來絕不讓你擔心,香蘭你們照顧好娘,我們走了。”
薛氏的點頭無雙嗔怪輕嘆,想就這件事薛氏就這麼緊張,看來那劉氏的手段也真夠大膽卑鄙的。
但她已不是之前哪個被她拿捏在手又因怕母親傷心處處忍讓的蘇無雙,她還就不信自己個現代人鬥不過她這樣的古人。
淡笑看向薛氏安撫同時對香蘭兩人交代,帶着殷邪兩人和春桃一起離開。
“夫人,二小姐正帶着兩下人還有個丫頭出府……”
隨無雙和殷邪幾人大模大樣出院門,一個身影匆匆過去,正是徐嬤嬤身邊丫頭,她對正在一處花卉邊涼亭處坐在讓丫頭幫她修着指甲的劉氏道。
“出門的好,我還就怕她不出門呢。你安排的人都交代好了?”
劉氏拿回放在丫頭手中修剪的手指,輕佻又嫵媚吹了口,秀氣充滿媚態的眼中滿含冷意,陰惻惻道,繼續讓丫頭修同時問着身邊徐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