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邪,你鬧完沒有?我寫藥方給誰關你什麼事?給我……”
這男人幼稚無賴的反映,無雙夠不到怒說着他伸手索要。
要知道她根本沒問那主持師傅要過藥書,春桃和香蘭姐妹面前她好解釋,娘薛氏那邊,她還是準備瞞天過海。
這不,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獨自在房中默寫些之前背過藥書上的藥方,這男人卻好好來搗亂。
她卻不知殷邪本只是無心之話,她要說明他也絕不會再糾纏。可她這樣的反映,更讓他猜測這藥方的不同。
“你不說我可真撕……”帶着故意甚至連他自己都說不出的醋意,殷邪說着抓着紙的手作勢用力。
“還我,你個混蛋你竟撕爛我辛苦默寫的藥方……人家好不容易寫來糊弄我孃的藥方就這麼被你撕破,你……”
殷邪這反映,無雙急切道趁他沒防備上前抓着他手臂雙腳跟着蹦去。兩人抓搶的瞬間,好好的紙從中“嘶啦”一聲裂成兩片。
看着在他手中兩半的紙,無雙想毫不容易平靜卻被這男人打破,惱恨怒說,水眸淚水跟着逸滿。
“我,你別哭,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你寫來糊弄你孃的,只是你不是會給人看病嗎?幹嗎要寫藥方糊弄她呢?”
看她說着眸中含滿水意,殷邪才知自己玩大了。
看到她說着真的流淚,他整個人都慌了,上前討好連道,大手更是笨拙擦着她臉上的淚,對她好好寫藥方歉意詢問。
“我……殷邪,你相信鬼神嗎?”
眼前男人深邃的眸中此時帶着歉意和慌亂甚至擔憂的的情緒,無雙嘴巴張了張,就這麼含淚任由他用不知從那拿來的白色錦帕擦淚。
想着自己穿越來的身份,本尊的憋屈,現實生活中的爸爸媽媽,心酸更甚,抽了抽鼻子,擡眼問他。
“鬼神?你……”
她突然安靜的反映和話,看到她眸子中充斥着濃濃的思念甚至哀愁和悲傷的情緒,殷邪拿着錦帕的手微頓,慢慢收回擔憂問。
“陪我出去走走吧。”
她也是飯後從薛氏那聽到的。雖然她不知這時代怎麼也有端陽節,卻明白今天就是農曆五月初一。
現代生活中媽媽生日就在這天,往年她在研究所多忙都會請假回來陪她,可今年,想着自己因電車把扭跌進水灘到了這裡,也許這時候媽媽正抱着自己的照片哭泣。
想到這些,她整個心都充滿濃濃的悲傷和楚苦,可想着薛氏這邊要交代的事,所以她吃過晚飯就回房把自己關進來,只希望通過默寫這些讓自己暫時忘卻思念和悲傷,可還是被這男人打破。
看他滿眼擔憂,無雙抿了抿脣露出一抹比哭都難受的強笑,開口要求。
躲不了自己也根本靜不下,她只希望可以有個人陪,這樣自己也不會一人胡亂想。
“好。這些東西先收拾着吧。你想去什麼地方?我帶你去。”
小人突然的哀愁和悲傷,殷邪心情跟着沉重起來。
看她邀自己輕鬆長出口氣,手腳利索把她其他寫好的紙收起來,看着她道,大手自覺握上她的小手,好象這樣就可以緩解掉她周身的哀愁和悲傷。
“你……我想去個無人的地方,但我又不想我娘擔憂……”
小手被他握上,無雙本能掙扎發現掙不開,也沒多餘的心情跟他打鬧。看了下眼前幽暗燈光的院落爲難低道。
“有了,閉上眼我帶你去,放心了,就在這院中……這地方不錯吧,屋檐上不但可以就近欣賞月光還能看着院中一切。你剛怎麼突然那麼傷感,還說鬼神……”
她的要求,殷邪鳳眉微擰,看了下外面的月色,頓了下脣邊弧度散開,孩子般欣喜道拉着她到外。
看她困惑卻還是相信慢慢閉眼,環着她的腰騰空而起。等無雙睜開,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屋頂上。
對於殷邪找的地方,她雖然有些怕高還是小心坐下。看小人坐下看着月光滿眼的思念和愁緒,想着剛纔她的反常,殷邪跟着坐下問。
“如果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屬於這時代你信嗎?”
無雙看着眼前的月光緩緩開口。
“你不屬於這時代,你……”她的話,殷邪本能伸手去撫她的額頭,發現她除了情緒失落並去其他異樣,這才放鬆口氣,對她這樣的話吃驚看向她。
“是的,我不屬於這裡,我生活的地方……”
殷邪擔憂關切的表情,無雙淡淡點頭,連她也不懂爲何會向他說明。但她還是緩緩向他說了現代生活的種種也告訴了他自己穿越來的事。
“這麼說你根本不屬於這裡,也根本不是之前的蘇無雙?”
她的話,殷邪久久都難平靜。許久才滿眼困惑看着她問,聽她這麼說,他心中不但沒半點排斥,反而帶着濃濃的心疼和不捨,自己要早點出現是否會有別樣的結果?
“可以這麼說,但這裡的一切卻屬於我,上天既然讓我代替她來活,我必定要好好活下去,還要儘量愛護保護好她身邊的人。我要讓那些對她不利甚至對她娘和她不利的人得到相應的下場……”
殷邪的詢問,無雙淡看了他一眼,想着本尊所受的一切甚至眼下的現狀,滿眼期待和認真。
“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會比她活的更好,也會保護好你身邊的人。”
眼前嬌小的身影她的話,殷邪心中也是波濤澎湃,原來他的小雙兒早已不在人世。
可眼前的她更讓他帶着滿滿的疼惜和憐憫,這個外表嬌弱內心堅強的女子,到底她是怎樣從那兩渣人手中脫身?又到底承受着怎樣的痛苦和掙扎,才讓自己安靜接受眼下的身份和事實。
“謝謝你,殷邪,其實你這人並不壞,怎麼老是故意招惹爲難人?”
他眼中的信任和鼓勵,無雙感激道謝。向他訴說心情也好多了,看着他滿眼的信任和鼓勵,忍不住問。
“呵呵,我對人也是看心情的。說了那麼多,口渴了吧?我這有酒,不如喝一口潤潤嗓子……”
無雙的詢問,殷邪不由輕笑出聲,他對人也是看人的,這丫頭以爲他對誰都一樣。
淡笑道,縱身而下,片刻又上來拿出個精緻的白玉酒壺,說着遞給她。
“酒?”無雙詫異問,還是接了過來,打開壺塞輕抿了口。好歹她之前也有些酒量,雖然有些辣,但吹着風看着月光喝着小酒,別有一番情趣,要是有點小吃就更好了。
心情的沉重,她還是安靜靠着他坐在這喝着酒低聲說着話。
這樣一幕,不巧被一個在蘇府閣樓走廊路過的兩丫頭看到。
“蘭花,你看……二小姐院中,那兩人影,那女的是不是二小姐?她身邊的男人,她們……”
遠看到不遠處屋頂上的身影,打着燈籠給劉氏和蘇木青送消夜的一丫頭住腳,對另外個同樣端着兩盅補品的丫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