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潑醒了,”很快的柳家大院,柳老夫人看着醉的一塌糊塗的孫子,想着孫子被下人擡着回來的情形。
又想着這蘇家丫頭送過來當場問的信,想這不孝孫竟做出這麼大膽的行爲,看向柳世詔的眼神也沒了往日的寵溺和愛憐,清冷看向一邊下人吩咐。
原來無雙出去可是直接到了柳家,面見了柳老夫人,雖然拿了禮物算是聽老人回來給的禮,但臨走卻把柳世詔送到母親薛氏手中的信交給老夫人身邊出來送自己的丫頭手中。
“啊,誰搞什麼?誰這麼大膽竟敢潑我柳大公子,蘇無雙你這個惡婦,賤人你……祖母。祖母,你幹嗎讓下人朝孫兒潑水?”
突然被潑上水,雖然這天有些熱。但也只是初夏,突然一盆冷水撲來,柳世詔當時酒勁醒了大半。蹦跳起身想着自己還在酒樓時的情形大怒逞威風,同時叫罵着無雙。
正要發怒,擡手還擊,猛然看清眼前的人影,當看到是少有嚴肅看着自己的祖母,還有兩個丫頭,而其中一個丫頭手中還端着個盆子,對於老人對自己做的行爲,連忙住口,不解哀怨問。
“你還用理了?問我爲什麼給你潑水?我可問你,要和蘇二小姐退婚是不是你做的?”
柳老夫人面對孫子這不爭氣的一面,氣的是臉色鐵青,手中柺杖用力的地上敲着,寒着一張臉清問他。
“哦,這件事呀,是我做的。那丫頭她在酒樓打我,還澆我酒,這樣的潑婦,難道我不能退嗎?”
說到這件事,雖然柳世詔不知到底是誰告訴了祖母的。但還是搖晃起身,點頭承認,說着在無雙跟前吃的苦頭,滿目幾乎是想把她一下給燒死才解恨。
“是嗎?是她潑你在前也是你給人家假冒我的筆跡退婚在前?我告訴你,柳家和蘇家的婚事,這可是你祖母我當時主動找的蘇老夫人之前定的,除了蘇老夫人和蘇小姐本人誰都不能更改。所以你那些花花腸子最好給我收起來,如果再這麼混帳,就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孫子這還有理的樣子,看他滿身的酒,一身邋遢卻毫不自覺的樣子。柳老夫人更是皺眉清冷反問着他,說着依然看着他發話。
“祖母,你這樣對孫子我不公平呀。那蘇無雙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在意和偏袒。你要知道,雖然她是嫡小姐哪又怎樣,但蘇府當家主母可是有劉二夫人說了算。加上這蘇無雙整天半邊臉都被頭髮遮着,名聲也不好,爲什麼祖母就一定認可她和孫子?”
祖母的話,柳世詔當時哀怨看着祖母叫嚷。明顯是處處看表面的鄙棄無雙。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糊塗?無雙雖不得蘇大人愛,但她好歹也是嫡女,更重要蘇老夫人在世時可是給她留了一大筆嫁妝,那可都是蘇老夫人半輩子的心血。更重要,蘇家那幾丫頭,也只有她很得我的意。之前我倒沒感覺,但這次她到柳府的舉止和談吐,配你可絕對是你高攀了。所以以後再也不許給我提棄妹娶姐的混帳話。這無論怎樣,傳出去都是我柳家失禮在先。”
孫子這話,柳老夫人雖然氣。還是語重心長看着他道。對於這次見無雙的反映,那是十萬個滿意。顯然老人面對孫子不想給孫子難堪,真心的孫子是怎樣的人,她是比誰都清楚。有了無雙那丫頭的沉穩和大度,以及那氣勢,她柳家的家產也絕對能守住,但其他人,她倒真的很擔憂。
“祖母你,可我對無瑕的感情我……”
老人的話,柳世詔再也說不出什麼。可想着之前的打算,還是忍不住看向老人道。
“你和那蘇家大丫頭的事到底怎樣,我不想過問我也懶得問。但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死了這條心。除非無雙那丫頭原諒你,要不你就給我離開柳府,我沒有你這樣不孝不成器的孫子。”
聽孫子再次說着那蘇家大丫頭的話,想着他信上說的。雖然老夫人不知孫子這到底心中怎麼想,一想到那蘇無瑕那個無論怎麼看都沒點正派的娘,當時就清冷拒絕看着他發話。
“祖母,那如果蘇無雙要跟我退婚呢?難道我要一直對她熱臉貼冷屁股嗎?”
祖母的話,柳世詔心中是又怒又氣,卻難以發泄。想着祖母的話,想着那蘇無雙的飈悍對自己的話,忍不住看向老人假裝很無奈的問。
“那丫頭要跟你退婚,她還會拿着你送的假信過來找我?能娶的她,你就算熱臉貼冷屁股能哄的她回心轉意,你祖母我也瞑目了。好了,等你酒醒後就拿着禮物給我上門給你薛伯父和無雙妹妹道歉,求不得他們的原諒你就不要給我回來。我們走。”
孫子這依然不死心的樣子,柳老夫人清怒看着他告戒,說着帶着丫頭跟着而回。
“我,我……切,讓我娶那潑婦又不得蘇大人器重的女人,這還不如殺了我。有嫁妝又怎樣,我柳家家大業大,還缺她那點錢。要真有錢,她們母女還會過的那麼清苦。哼。真不知祖母是不是老糊塗了,竟然這樣看重那丫頭。蘇無雙,你這樣就以爲我會對你道歉還娶你你就錯了。哼。”
祖母的警告和離開,柳世詔嘴巴張了張,本能阻止。看老人已然帶着丫頭離開,不由輕蔑鴟梟,想到對無雙的感覺更是清冷說道,說着脣邊帶着少有的清冷和冷笑。
可說無雙這回到家,剛回來就聽春紅說綠珠神色慌張來找自己,說有信要自己看,同時希望她能救她們家小姐。
這情形,正到薛氏房中安撫薛氏的無雙跟着擡頭。
“快讓她進來。”
雖然對那許嫣可以說只有那麼數面之緣,可那丫頭在自己生死關頭時的仗義出手,如今她有難,她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加上聽春紅說給自己的信,倒是直接扭頭吩咐春紅。
“蘇二小姐,你可要救我家小姐呀,蘇二小姐,我家小姐可都是爲了你才得罪了劉氏之前的丫頭蘭馨的,你要不救她她真會死的。”
隨春紅進來,她身後跟着進來的人,腳都沒站穩,直接就跪在無雙跟前,滿臉含淚看向她連連哀求。
“綠珠,發生什麼事了,快起來,起來再說。你說你家小姐得罪蘭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綠珠哭的這麼悲切,雖然她的話無雙聽得很不悅。但想着她的主子對自己有恩,還是直接忽略她的話,說着起身扶起她凝重看向她問。
她沒想到蘭馨得無風那麼的追捕,受傷還敢出來作惡,如今還敢對付許嫣。真不知她是真的不怕死的膽子大,還是她真有什麼大的依靠。
“是這樣的……二小姐,綠珠也是沒辦法才只有來求你。本來我是可以立刻回去求我家老爺的,可她信中說了,她只見你,要是別人她立刻就殺了小姐……”
聽了綠珠的話,無雙才知道。原來她們在大街上走,加上許嫣也只是無意中衝撞了劉氏一次,加上針對羞辱了蘇無蓮,沒想這半路就被人挾持。
就是蘭馨,蘭馨惱恨許嫣的多管閒事,綁走了她,卻給綠珠發話,不想她小姐死,就讓她找無雙單獨和她見面,就在今天黃昏時的城東郊樹林。
“這信就是蘭馨交給你的?”雖然對綠珠之前的話無雙有些不悅,可眼下這丫頭的衷心,倒讓無雙對她有些敬佩,說着接過那信問着她。
“恩,是的,蘇二小姐……”綠珠看她這麼問,連連點頭,想着自家小姐還是擔憂提醒。
“娘,我得馬上動身,我不能就這麼看着許小姐因我遭到什麼傷害。”
看着現在天色都有些晚了,距離到東郊林邊,沒多少時間。無雙當時就看向薛氏道。
“雙兒,可殷邪他們都沒在,你就這麼去,那蘭馨可是亡命之徒,加上她可有武功的,你這麼去……”
雖然薛氏也沒想到她們家的事會讓那許嫣跟着受磨難。可想着女兒這一人去面對許嫣不由擔憂說道。
“娘,我知道,但我一定要去。這蘭馨用許嫣來要挾我本就是早打好的好計謀,我要不去,一對不起許嫣之前對我的施手援助,而許大人也會問罪的。所以就算再有危險我都一定要去。綠珠,我們走。這就出去找馬車趕向東郊林邊。”
薛氏的提醒,無雙怎能不知自己面對的是怎樣的人,可想着救和不救的原由。她蘇無雙還從沒人嚇到,當時就看向薛氏說着,帶着綠珠就向外走。
“不用再找馬車了,我早趕着馬車來了,蘇小姐,我們這就去。”
綠珠聽她這麼說,滿臉欣喜,雖同樣擔憂和忐忑,還是欣喜道,說着帶着無雙就向外走。
“雙兒,這,不成,我絕不能看着你再受什麼危險?香蘭,快,快,快着人出去找殷邪和無風他們,要快……”
無雙的離開,薛氏無奈阻攔。看她已經走開,知道不能阻止女兒。可想着眼下的情況,只有把希望放在殷邪和無風身上,說着就這麼親自帶着幾個丫頭跟着出了府去找人。
“什麼?你說她們母女,甚至後院所有的人都匆忙的出了府?”後院全部人馬的離開,劉氏這邊聽到消失。
聽着丫頭帶來的消息,滿臉陰沉清問。
“是的,夫人。”
丫頭聽她這樣,不明白劉氏這到底在高興什麼,但還是恭敬低頭道。
“好,很好。本夫人我正愁對他們明着來沒有空子呢,沒想倒是天賜機會。桑大嫂,想不想爲你婆婆劉嬤嬤報仇?”
那丫頭的話落,劉氏滿臉笑容。欣慰輕笑,說着揮手讓丫頭退下,看着一邊自徐嬤嬤死後,就被她接到府內,特別照顧甚至給了好處的徐嬤嬤的小女媳婦問。
“夫人,我那婆婆可是死的悽慘,只要夫人能幫我婆婆報仇,我們夫妻更是畏夫人馬首是瞻。”
那桑大嫂聽她這麼說,雖也聽說了婆婆是被她給當場弄死的,但想着劉氏對他們還不錯。標準的見利忘義之人,當時就笑開了臉一臉討好看着她道。
“現在就是機會,你過來……你說夫人我這麼做,天衣無縫,又把責任推的一干而淨,他們死這件事做的怎樣?”
桑大嫂這嘴臉,劉氏淡淡一笑。說着勾着手指讓她到前,對着她一陣耳語,說着脣邊帶着罌粟般嗜血卻魅惑的笑,讓她整個人更像只美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