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只是……我縫不了皮肉……

“老先生,您稱呼我陸先生,或是陸大夫,陸後生都成!咱們這兒不論王妃。”陸錦棠毫無芥蒂的笑了笑。

“陸先生,我在軍中多年,你那個什麼‘心肺復甦術’我雖然不會,但止血,醫治外傷,也是我的強項呀!您看……需不需要我來幫忙?”老人家還是多少好些面子,說的扭扭捏捏的。

陸錦棠則放得開,“求之不得呀!”

次日一早,就見人都去了軍醫二處,軍醫一處,只孤零零的剩下了一個人。

那人訕訕一笑,“好麼,你們這些叛徒,要叛變也不帶上老朽!”

陸錦棠笑眯眯的叫人專門過來請他,裡子面子都爲他保全了。

軍醫一處,也徹底解散了。

得知“陸先生”就是堂堂“襄王妃”以後,軍醫處這裡倒是無甚變化。

衆人私底下都感概說,王妃沒有架子,實實在在的是想救人。衆人倒是更顯親近。

唯一的不同,大約就是軍醫處的女子行走軍中更爲硬氣。

那腰桿兒,胸膛都挺得直直的,好似他們就是王妃的親兵,絲毫不亞於王爺的親兵地位!

甚至在傷員營這裡,她們的地位,更遠在王爺親兵之上呢!

“陸先生,您不怪我把您的身份說出去,是您大度,可我心裡還是很愧疚。”劉盼卿垂頭說道。

陸錦棠一面調藥,一面笑道,“誰說我不怪你?你瞧瞧現在咱們這兒的氣氛?”

劉盼卿微微一愣,表情有些緊張。

“那三位老大夫各自帶的學生,好似彪着勁兒比賽似的,你瞧瞧他們的勁頭兒,惟恐自己貪睡一會兒,旁人就超過自己去了,不用人監督,一點兒不肯懈怠,”陸錦棠呵呵一笑,“我只怪你,怎麼不早點說出去呢?”

劉盼卿吐了吐舌頭,知道她是安慰自己,臉色一時間輕鬆了不少。

“你要是真覺得愧疚呀,”陸錦棠放下手裡的藥,回過頭來,認真看着他,“就好好跟我學醫術,你有天賦,有靈性,小時候還讀過書,識得字。年紀輕接受新知識很快。我是可惜你這個人才,就是你……”

她輕嘆一聲。

劉盼卿立即說道,“那日我看到王爺和陸先生在帳房裡……呃,我那日就是去找先生說這事兒呢!”

他臉上一紅,立即轉了話音。

“說什麼事兒?”

“我想跟着陸先生學醫術,只是……我縫不了皮肉……我就見不得那個樣子……”

“暈血嗎?我看你背傷員回來的時候,沾了一身的血,也沒害怕呀?”

“不是……”劉盼卿的臉色一時間難看至極,“我爹原是京都裡的官員,一次宮宴喝醉了酒……他一時興起,賦詩一首,卻沒留心,不知怎的,讓聖上覺得那詩是諷刺聖上……”

他說着哭了起來。

陸錦棠微微一愣,忙遞了手帕給他。

這也是文字獄麼?她只記得學歷史那會兒,知道清代的文字獄特別厲害,有時候根本不搭邊兒的事,只要傳進皇帝耳朵裡,那就不得了啦!滿門抄斬的比比皆是,株連九族的也不是沒有。

“聖上明面上扣了個罪名給我爹,將我們流放至嶺南,途中卻又派殺手……潛入我爹房中,一片一片,活剮了我爹……”劉盼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早上去看的時候,只見我爹屋子裡都是血,他的嘴被堵着,額上的筋爆出來了……我不知道他有多疼……到底是流血死的,還是疼死的……我阿孃捂着我的眼睛,不讓我看。我看見了!一片一片的肉……我看見了!我看見仵作把他又給縫上了……”

陸錦棠震驚的看着他。

雖然一早就猜到他出身不簡單,卻不知道,他竟有這樣的過往。

她臉上涼涼的,一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我不讓縫,我說阿爹會疼……阿孃給了我一耳光,說給我爹留個全屍吧,讓他能入土爲安。我就看着那仵作縫了兩天,才把他縫好。然後我娘就上吊了……”

劉盼卿忽而擡頭,一雙紅紅的眼眸直愣愣的看着陸錦棠。

“有人說他是仁君,他不行暴/政,不暴虐……陸先生,您告訴我,如果是仁君,他會因爲我阿爹酒後一首詩就這麼對待我們家嗎?”

陸錦棠不知該如何言語,當時究竟情況怎樣,她不瞭解,給不了他解釋。

“我恨他!他在愚弄百姓!他根本不是仁君!我在戰場上也會害怕,我看見血就害怕,可是我告訴自己,不能怕!我多救一個人,襄王爺就多一份取勝的希望!等襄王爺得勝之時,我要親口問問他,當年,我爹一首酒後醉言的詩,真的就那麼罪大惡極嗎?”

劉盼卿滿面淚痕,他擡起袖子,抹去臉上的淚。

陸錦棠擡手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我們會報仇的,會讓正義伸張,黑的就是黑的,白不了。你若想學醫,就來找我,你若不能接受,我不會勉強你。”

“我是想問問王妃,不學縫合術,能不能學別的醫術?”劉盼卿吸吸鼻子,問道。

陸錦棠笑了笑,“當然可以。”

她起身往外走,卻見一個人影,本在她的營帳前頭站着,卻猛然調頭跑走。

陸錦棠箭步上前,掀開簾子,“木蘭?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木蘭回頭,臉色竟煞是難看。

劉盼卿也從營帳吏走出,木蘭瞧見他,卻如同見了鬼似得,沒命的跑了。

“木師父怎麼了?”劉盼卿抓抓腦袋,“木師父武功了得,我還想正式的拜她爲師,讓她教我厲害的功夫呢!當年我爹若是會功夫,也許就不會……”

陸錦棠若有所思的看着木蘭離開的方向,輕輕嘆了一聲。

劉盼卿還真跟着木蘭開始學功夫,比跟陸錦棠學醫還勤呢。

但木蘭無論如何,就是不讓他喊師父。木蘭教他很用心,也很嚴厲,只是劉盼卿一喊師父,她就要瞪眼睛,“不許喊師父!木先生!說過多少遍了?”

劉盼卿吐吐舌頭,下次還是會“喊錯”。

襄城的輜重抵達宣城,沈家從南境調來的貨船也已經就位。

秦雲璋和他的大將們已經決議主動北上,迎戰朝廷屯積來剿滅他們的兵馬。

但傷員的安置上,則出現了分歧。

“沒有參戰能力的,給予十兩銀子安家費。”陸錦棠坐在大營裡,堂堂正正的和大將們一起與會商討。

“那不可能,一人二兩銀子,這是極限!”

軍需處的將領立即出言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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