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君凌也不遲疑老實便道:“柔娘子自然是美極,想來也是無人不會心動。”
燕指柔聞得此言,輕笑了出聲,話中的嗔怪之意更深,說道:“是嗎,那麼凌公子是不是也是……有所動心呢?”
於君凌怔愣了一下,似乎對燕指柔的這一問句始料未及。
燕指柔這樣的大美人,平生最不缺的應該就是誇讚跟表白了,可是這個女人現在來問自己這種話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希望自己喜歡她?可是她於君凌可是一個女人啊!!
於君凌心頭量略微有些驚悚,但是很快便想明白了。
想來是自己與其他男人的不一樣讓這個女人起了那所謂的征服欲,這樣的女人應該最是忍受不了有人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所以想出了這個辦法來勾^引自己?
哼哼,好可怕的女人,果然美人什麼的都太不靠譜了,以後定然叮囑身邊人不要娶所謂的美人,不然啥時候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於君凌心中將一切想明白了,面上做出了花癡模樣,說道:“這是自然,柔娘子……”說話間雙手伸出去,作勢就要將燕指柔的手握住,一臉的渴望之色。
她想要什麼結果,於君凌就給她什麼結果,她一向體貼。
果真,燕指柔見到於君凌的這一番模樣,一雙眸子立馬露出了厭惡之色,只是一閃而過,於君凌便將其迅速捕捉,便知道自己已經成功讓她厭惡了。
謝天謝地,她可不想被一個女孩子惦記上,否則就太罪過了。
只見燕指柔不着聲色地往側一偏,嫌棄地往後縮去,面上依然是笑,說道:“凌公子真壞,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指柔先去後臺籌備一些事情,就不做陪了,指柔告辭。”
於君凌聞言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搖頭輕嘆道:“真是遺憾呢,只能下次再聊了。”
柔娘子美眸勉強露出笑意,點了點頭,心頭更是止不住的失望。
原以爲這白衣少年會與尋常男子不一樣,沒想到也是貪圖美色之流,燕指柔的心中盡是嗟嘆,起身之際,瞬間吸引來了不下百道的灼熱目光,那些男子們皆是看着燕指柔,目露了驚^豔渴望之色:
“是柔娘子!”
“好美,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絕代風華。”
“哼,那什麼第一美人秦玉禮,在柔娘子面前就跟跳樑小醜一樣,完全不堪一提嘛!”
……
議論聲紛紛,清王爺跟秦玉禮兩人去換了一身衣服方纔入場,因此有些遲來了,可沒曾想,一進門便聽見了衆男子們對秦玉禮第一美人的名頭進行討伐,秦玉禮的心情原本就糟透了,此刻聽到這些聲音,更是氣得心頭憋屈至極。
望着那一道亭亭玉立宛若天人一般的金色身影,說不出的嫉恨,但更多的是不甘。
明明她連臉都沒有展露出來過,憑什麼就能將她第一美人的名頭掠奪而去,說不定她將面紗摘下來就是一個活脫脫的醜八怪呢?又有誰見過她的真面目?
想到此,秦玉禮盯着柔娘子的那一張臉,好似想要將她臉上的那一張面紗活生生撕開一樣。
清王爺何其瞭解身邊美人,將她安撫下來,說道:“在本王心裡,你纔是最美的。”
秦玉禮嬌哼了一聲,轉身就倒進了清王爺的懷裡,可目光依舊在柔娘子身上掃蕩,很是在意。
那柔娘子不驕不躁,施施然對着周邊笑了一下,便轉身離去。
於君凌跟柔娘子所在的地方,正是座位區最後的位置,一走出去便是一連三個門,一個是會場的大門,其餘都是去往後臺的門。
柔娘子正要伸手開門之時,那門突然間自己開啓,一個粗獷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在看到柔娘子的那一刻口中爆出了欣喜大笑:“好久沒見,柔娘子!我撒亞帶着你想要的東西來了!”
撒亞的聲音很大,整個會場的人都足矣聽見,柔娘子就在他的面前,耳朵被震得生疼,有些不悅,嗔怪道:“撒亞,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子,不覺得太粗魯了一聲嗎?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美人嗔怪,撒亞心都要醉了,連忙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柔娘子,讓你受驚了。不對,我應該改口叫娘子了,我不能跟他人一樣叫你柔娘子,否則不就顯得生分了?”
柔娘子心頭驀地冷了下來,這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妄想娶她燕指柔?不過是一個山野莽夫,哪裡能及半分她的風華?真真是一個粗野無賴!
撒亞見她沒說話,舔了舔嘴脣一臉的渴望,對着柔娘子就要伸過手去,說道:“娘子,爲夫等了你很久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你家提親?”
柔娘子不着聲色往後退了一步,嬌滴滴說道:“急什麼。”那一副嬌羞的模樣,沒有男人擁有抵抗力,她道,“只要你真心喜歡人家,人家自然不會不喜歡你嘛。”
撒亞被她這樣子撩得心猿意馬,情不自禁地就上前將她抱住,燕指柔伸手推搡,一臉的嬌羞說道:“哎呀,你好壞,哼,不理你了!”說話間,已經拔腿跑路了。
撒亞碰不到美人也不氣餒,看到燕指柔對他這樣的態度,便覺得心頭大喜,張狂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柔娘子是我撒亞的人,誰再覬覦她,我就將誰剁碎了喂維娜塔!”
維娜塔?很多人不知他說的維娜塔究竟是誰,可就在撒亞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身邊那半人高的灰色大狼,突然揚頭高嘯,叫周邊衆人活生生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將頭轉了回去,不敢再逗留。
開玩笑,餓狼傭兵團是整個落日國之中唯一得到傭兵公會認可的傭兵團,撒亞的修爲不高深,可是那股子狠勁就連高他一階的武者都被他幹掉過,十分兇殘。
他說得出,那絕對也是做得到,沒人會想試一試這傢伙的兇殘手段。
於君凌也很快便轉過了頭,對方纔後頭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
燕指柔在角落看着於君凌轉過身去,心頭突的一空,眉眼間盡是失望之色:“沒想到他也是那種男人,原本我還以爲他有所不同。”
“那種,你是指的哪種?”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帶着幾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