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林曦然聽到這裡,似是來了興趣,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道。
“佔有慾和極端感。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更仔細的他卻不想說。
佔有慾和極端感,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無論人還是物都會徹底得到。他這樣的人,最好永不動情。但是一旦動了情,愛上了什麼人,就會對她上癮。
如果得不到,他會使用一切手段將對方強行留在他的身邊。就算用上堪稱變態扭曲的心理他也在所不惜。
不擇手段,貪慾永無止境。
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會敬而遠之。
林曦然似是察覺到了他言語之中的隱喻,隨後便一把撲入了他的懷中道:“哎,那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啊?都沒抵抗,你隨便追一下我就答應了。”
“你想體驗一下惹惱我的後果,嗯?”他聞言,俊眸習慣性的微眯,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但是怎麼看,怎麼危險...
“不,不用了。”她還沒那個膽子。
笑話,自己還沒活夠呢。
可前者顯然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於是在下一刻,她的下巴便被他輕輕捏住道:“想我生氣也很簡單,跑一個試試。不過在這之前,我肯定會先讓你下不了牀。”
林曦然:“...明明還受着傷,別說這些葷話啊!”
看着某女爆紅的臉色,楚大人沉吟了一會兒道:“小傷而已,爲什麼不能做?”
臥槽?!
大哥您求,愛都說的這麼直白,直白到令她想哭。
“不行!你得給我好好休息,不準亂動!”說着,林曦然便欲離開,卻被後者更加用力的禁錮在了懷中。
“我去幫你煉藥,別鬧。”她仔細叮囑道。
可是楚言非卻恍若置聞,此時的他眼中甚至流露出了濃濃的趣味之色。
“曦兒,你這是,想反寵我?”說到這裡,某男的眼神都禁不住的亮了亮。
林曦然得知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只得佯裝兇巴巴道:“是又怎麼樣?你照樣得給我乖乖受着,哼!”
其實,在她心裡,還是有些小私心的。
她家男人一直都太強大了,很少有受傷的時候。偶爾那麼一次,她想全心全意的照顧他。因爲一直以來,他實在太寵她了。
她想讓他知道,其實她也是可以被依賴的。
“嗯,感覺不錯。”楚言非說着,似是很得意的親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就好好休息吧。”林曦然說完,臉頰微紅的暫時走開了。
而榻上的楚言非看着某女的背影,心中稍稍感嘆了一下。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傷,但如果這樣能滿足一下她的照顧心,那他何樂而不爲?
只不過嘛,他的女人還是要用來寵才行。
至於反寵這事,多多益善。他其實也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稍微示個弱,就能好好抱着她睡。想想不要太幸福啊,傻子纔會拒絕。
...
玄靈大陸,帝王陵
當姬璃再次回到這裡時,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無比沉重的感覺。
帝王陵的底部隱藏着一片墓地,那都是他們姬氏族人的安息之地。
但也只是表面上的安息之地,如果沒有素魂冰晶,他們便永遠都無法轉世輪迴。
而那些無字碑上,也不會有他們的真名。
好在,她終於得到了素魂冰晶,即使它伴隨着無比血腥的記憶。
在地墓中心,姬璃將晶石放好,並開始布起了輪迴陣。
緊接着放出了自己的心頭血,滴入了靈陣之中。
隨後,她便開始靜坐在了靈陣之中,七天七夜,不吃不喝。
“姬氏女姬璃,今日在此告慰諸位前輩:冰晶已得,輪迴可轉。”
“姬璃一生無所大求,只願姬氏血脈能永久留存。冰晶將化作新的守護泉眼,以此來延續血脈。”
“父親母親,你們走好。”說完這些,姬璃將自己的精血投入了泉眼之中。
她的精血乃她修爲之精華,她既身爲姬氏的最完美血脈,那在這件事上犧牲再多,都責無旁貸。
在她完成這一系列儀式後,整個地墓都開始升起星星點點的藍光,圍繞在了她的周圍。
緊接着便向那泉眼投去。
而原本的無字碑上,也重新出現了字跡。
“唉,璃兒,若是覺得辛苦,與爹孃一起走可好?”
“爹孃可以還你一個早日解脫。我們走了,便只留你一人在這苦海中掙扎。”
縹緲充滿感嘆的聲音在姬璃的前上方響起,藍衣女子聞言,靜默了一會兒。
隨後不動聲色,標標準準的向他們行了三個叩首。
“小女雖無太大志向,但並不覺得苦海有多苦。我還有想做的事,所以,不會厭世。”
塵世中還有一個人,她心心念念,牽掛不下。
所以,她不會離開。
聽了姬璃的這番話,帝王陵終於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唉,去吧。”
泉眼已得,輪迴可轉。但她卻幾乎付出了所有。
璃兒,你可知以你現在的情況又能支撐多久?
…
虛空境
原本正在安憩的風祁墨倏然睜開了眼,隨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饒有興趣道:“看來這筆交易結束的比我預想的要快。”
“現在,是收取最後代價的時刻了。”說着,風祁墨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瀾瀾。
瀾瀾被他困在牢籠之中,聽到他的話,臉色驀地變的煞白。
“不要!別收!他們已經夠苦了。”
他被折磨了許久,但這是第一次,他的語氣中飽含乞求。
“噢?你現在這是在求我嗎?”風祁墨聞言似覺得好笑,隨後便一把冷冷的捏住了他的下巴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瀾瀾聞言,一時啞然,隨後垂了垂眸苦笑道:
“風祁墨!我不知道自己欠了你什麼,但如果你想要以折磨我爲樂,你儘管來。”
“反正橫豎一條命。但是,只要我活着,我便無法忍受他們受苦。你要是真煩我,現在了結我的性命也可以。”
“我累了,真的累了。”第一次,瀾瀾覺得,活着給他帶了一股無盡的疲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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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想要解脫。
“那可真是遺憾,”
“有我在,你,還沒有資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