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羅,你這話的意思,是要徹底拒絕我了?”赫連滄琦聞言,心中瞬間怒火中燒,隨即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
“...是。”雲綺羅聞言,心中一怔。半晌,終是狠下心道。
“呵,給我希望以後最後又送我絕望?你把我赫連滄琦當什麼了?真以爲我這麼好糊弄?”紅衣男子聞言,淺碧色的俊眸閃過一絲冷意。
但當他瞥到雲綺羅那雙含有淚光的眼睛時,心中的怒火卻又不爭氣的消去了大半。
現在的雲綺羅,逞強的讓人都覺得她...很委屈。
可言語裡卻又都是滿滿的固執與拒人千里。
“那好,我答應你。從今以後,我不會再來糾纏你,對你的喜歡,我也統統收回。”半晌,赫連滄琦竟也神色平淡的說出了這番話。
雲綺羅聞言,心終是在這一瞬間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但她最終還是抿了抿脣道:“恩,反正,你值得更好的。”
像他這樣的男子,理應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純真的女孩兒,而不是滿手沾滿血腥的自己。她有着血腥的過去,而未來,卻是比那過去還要沉重。
前路漫漫,她真的看不到什麼希望。
如果一個人負債累累,如果一個人前途渺茫,她又憑什麼去接受這個人,難道要把他一把拽入和她一樣的深淵泥沼她纔開心嗎?
這怎麼可能呢?
到時候,他們面臨的就只有共同的絕望。而不是什麼光明美好的未來。
“你別後悔。”赫連滄琦盯着她臉上勉強無比的笑容輕輕道。
“不後悔。”
她不是沒奢望過,幻想過能與他在一起。
但現在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粉碎了她的幻想。
她以後只會在心裡默默的羨慕那個最終能與他攜手的女孩。
赫連滄琦見狀,垂了垂眸,隨即便轉身徑直離去。
過了良久,獨自在樹林裡的雲綺羅終是不再壓抑自己。
放肆的哭泣起來。
好好大哭一場吧,雲綺羅。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的人生,將再也沒有流淚的機會。
...
夜晚,赫連滄琦不知從哪裡搞來了兩壺酒,直接推開了楚言非的房門。
楚言非見狀,訝異的挑了挑眉道:“你這是唱的哪出?”
“少廢話,是兄弟就上去陪我喝幾壇!”赫連滄琦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十分暴躁了。
楚言非聞言不置可否。
二人上了房頂後,赫連滄琦看着天邊的彎月,心中一時感慨萬千:“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第一次喝酒也是在這房頂。不過那時候你可把我灌醉了,讓我在屋頂上吹了一宿的冷風。”
“...你找我來就是敘舊的?”楚言非見狀,獨自開了一罈酒,喝了兩口道。
“當然不是,我問你,我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用?如果我把它當了能值幾個錢?”赫連滄琦說着,掏出自己懷中的玉佩把玩道。
“這可是上古傳承寶,好好收着,到了光元大陸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給人展露你的玉佩。否則,你大概會被追殺到死。”說到這裡,楚言非語氣微微一頓道:“或者你可以來我的冥羅宮,我不介意再繼續罩你。”
“...我真謝謝你啊。沒想到在那個大陸都有你的勢力,難怪你從小到大都神出鬼沒的。但我不打算去你那兒。”說着,赫連滄琦垂了垂眸,嘆氣道:“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她毫不猶豫的徹底和我劃清了界限。”
“所以?你也被甩了?”
“...是吧。但也正因如此,我才確定了我人生的下一個目標。我應該變得再強一些,楚言非,你說,我現在是不是太弱了?”
“還好。”楚言非見狀中肯的評價道。
“她爲什麼要拒絕你?”
“她沒說,但我心裡也大約清楚。其實,說到底應該是我的問題,如果我可以變的所向披靡,強到一種境界,強到讓她安心,或許我們就能在一起了。”赫連滄琦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幾聲,隨後便仰壇喝了大半。
“難得你有這種覺悟。”楚言非聞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依你的天賦,以後必然會一鳴驚人。”
“真是謝謝你的吉言了,明天去了光元大陸以後,我會進行我自己的磨礪。你知道嗎,其實和她結束對話以後,我並沒有走遠,留在了樹林的某處想看看她的反應...”
“然後,我就聽見了她的哭聲。那一刻,我特別痛恨自己。那種無力感,我不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依舊是這樣。”赫連滄琦說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想,我會不顧一切的變強,然後再去找她。等到那時候,真正做一個可以爲她遮風擋雨的人。在此之前,各自兩不相干,倒是最好的選擇。”說到這裡,赫連滄琦心中又憂鬱了。
畢竟現在他心中有多苦,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啊,真不容易......”
...
深夜,此時的林曦然正要就寢。奈何屋內立馬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某男二話不說就一把將她推到了牀上。
“你喝酒了?”感受到身上男人周身的酒氣,林曦然微微挑了挑眉。
“唔,就一點點。”某男嘟囔道,隨後就一把躺在她旁邊道:“今晚你就收留我吧。”
“你...”
“我保證不亂動。”楚言非信誓旦旦道。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華透窗,將半個屋子都照的很是亮堂。
林曦然側身看着男子完美的側顏,勾了勾脣道:“你大晚上的幹嘛來我這?”
“大概是有點慶幸你沒把我甩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現在才知道我的好了?你要是以後惹我不高興,我說不準真會甩了你。”林曦然聞言,揶揄的看了他一眼,調笑道。
“你敢~”楚言非見狀立刻一個翻身狠狠的把她壓在了身下,一雙如繁星般璀璨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情慾,只聽他微微低啞着嗓子道:“曦兒,你現在最好別惹我生氣。畢竟,我要是酒後亂性...”楚言非說着,伸出修長的手緩緩撫上了她的臉頰。
“你不是說好不亂來的嗎?果然啊,男人就喜歡說謊。”
楚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