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既然知道本官的官銜,是堂堂雪國的太師,那麼怎麼膽敢在我的面前裝神弄鬼?還不快快現身!”易磊軒有些聽不懂,究竟這個正在跟自己保持神秘對話的女子,是在說一些什麼讓他聽不懂的話?可是直覺隱隱約約告訴他,這個不知道身份的女子,好像是準備要對他說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才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現身。
不過,即便是聽到易磊軒略帶惱怒的語氣,那個藏在暗處,正在用一種神秘的聲音跟他說話的女子,卻並沒有真的現身,她的語氣似乎聽起來有些虛弱,雖然易磊軒的頭腦很是靈活,可是武功平平,他隱隱約約感覺到對方似乎並不是有意想要躲藏起來,而是另外有一些難言之隱,比如說,是身體受了傷?
於是他想要進一步證實自己的這種猜測,便繼續開口說道:“本官不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可是卻感覺到你一定經歷過讓本官都覺得很驚訝的事情,要是你願意的話,本官願意成爲你的傾聽者,而且說不定有些事情還能夠幫得上忙,但是前提條件必須是你顯現身,至少要讓本官看到你的忠誠,不是嗎?”
對方似乎猶豫了片刻,可不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卻仍舊不是很情願接受易磊軒的這個提議,她只是深深嘆一口氣,繼續說:“易磊軒太師大人,想要證明我的忠誠,並不僅僅只有現身這一個辦法,不瞞太師大人你說,並不是我不想現身,而是現在還沒有到勢必百分之百的覺得太師大人你可信的地步,要是真的到了那個地步的話,我自然會現身,只是不知道太師大人跟我的目的是不是相同的?”
“你說的目的,是指什麼?”不知怎的,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可是易磊軒卻感覺她似乎有一定的可信度,於是也就不急着出宮,乾脆隨便靠在一座假山的石壁上,撓有興致的擡起頭,繼續對那個神秘女子說道:“你若不想現身,本官也沒有逼迫你的必要,權當你是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只是,本官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忌諱,隨便將你想要說的話統統說出來就好。”
得到易磊軒的這種保證之後,那神秘女子似乎是很滿意,她冷笑幾聲之後,語氣忽然變得比之前還要更加的犀利起來,呢喃說:“皇宮裡面,在帝女殿下的身邊,是由一位叫做絕王爺的男人吧?要是我現在跟太師大人你說,那個絕王爺其實並不是什麼雨國國王的養子,更加不是什麼顯赫的貴族,甚至就連那種渾身散發出來的傲慢貴氣,都是裝出來的,他的實際身份其實是一個神秘殺手組織,號成爲地下皇宮裡面的殺手之一,太師大人你會不會相信?”
神秘女子忽然說出來的這番話,讓易磊軒不由得感到一陣詫異,也不禁是對她的身份更加的好奇起來,不過,他卻覺得暫時不將自己這種一拍即合的態度表現出來,而是裝出一副很詫異的樣子,道:“你說的話可有證據?雖然本官並沒有跟那個什麼地下皇宮接觸過,可是也隱隱約約聽手下人提起過,
說那個地下皇宮一直將自己跟真正的皇帝相比較,是個狂妄自大的地方,而且那裡還會培訓出數量驚人的殺手,用來對付各地的皇族,這是真的嗎?”
“沒錯。”神秘女子想也不想就直接答應,並且繼續肆無忌憚地說道:“不僅僅只是如此,那個地下皇宮已經將邪惡的爪子伸向了雲國跟雨國,這兩個勢力比較薄弱的小國,而且現在已經成功的將那兩個國度收納成他們的傀儡,以達到通過原本那兩位國王的手,來控制那兩個國度的目的,而且現在,地下皇宮的人也已經秘密的滲透進了雪國,歐陽絕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奉了地下皇宮教主的命令,來引誘帝女殿下,想要讓帝女殿下也成爲他的棋子之一,這樣的話,地下皇宮就成功的憑藉一己之力,統治了三個國度,從今往後就可以在這個世上隨便張狂,而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他們的惡行了。”
月色下,易磊軒的臉色映照出一抹狡黠的光芒,他微微皺眉,很明顯這個神秘女子所說出來的這些秘密,他早就已經派人秘密的調查清楚,也已經告訴給雪無傷知道了,可是,現在雪國皇宮裡面,跟地下皇宮沒有勾結的人,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邁,究竟這個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誰?竟然也能夠將這件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唯一的解釋,或許就只有一個。
易磊軒不動聲色的繼續問:“要是本官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是跟地下皇宮有聯繫的人吧?大膽一點猜測的話,你也是地下皇宮組織裡面的一員,只是,你爲什麼要將這種秘密告訴本官?要說想要棄暗投明的話,本官認爲,地下皇宮的成員裡面應該很少會有人,有這種高尚的念頭吧?所以說,要麼就是你真的厭倦了地下皇宮鮮血淋漓的生活,要麼,就是地下皇宮的人已經徹底的拋棄了你,現在的你已經是個沒有家的可憐人,本官猜的對嗎?羅剎女?”
聽到易磊軒喚出自己的名字之後,羅剎女明顯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但是仔細想想,易磊軒是堂堂天耀的太師大人,年紀輕輕卻已經有了別人或許這一輩子都沒辦法拼搏出來的榮耀,而且據說從小就是天耀的天才,不禁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就連治國之道都有着一套屬於自己的理論,這也是他年輕有爲,卻也能夠得到雪國百姓們愛戴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事到如今,羅剎女在想隱瞞自己的身份,似乎也顯得格格不入了,她冷笑着,倒還不如干脆大方的承認,說:“太師大人不愧是太師大人,竟然一下就猜得出來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羅剎女,就在今晚纔剛剛被地下皇宮拋棄的人,所以我的話,太師大人你可以放心的信任,而不用擔心我會撒謊,太師大人你說呢?”
易磊軒並沒有着急回答羅剎女的話,因爲現在他有一件事更加的疑惑,那就是:“想要讓本官信任你,你就告訴本官,今晚帝女殿下曾經在皇宮裡面四處派人尋找你跟皇甫宇兩個人的蹤跡,可是卻並沒有發現,想要張貼告示,將你們兩個人懸賞找回,可是帝女殿下
生性仁慈,並沒有這樣做,可是爲什麼你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僻靜的角落裡面?還不願意現身?另外,跟你一起始終的皇甫宇現在人又在哪裡?你乖乖回答本官的問題,因爲本官從來都不是可以被你隨便牽着鼻子走的人,要是你膽敢耍花樣的話,本官現在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叫來許多侍衛,將你壓進天牢裡面,嚴刑拷問!”
羅剎女或許朕的低估了易磊軒,他跟雪無傷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雪無傷或許看在她較爲可憐的份上,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饒恕,可是易磊軒卻是不一樣,易磊軒做事有自己的準則,更加有原則,對於曾經做過錯事的人,他很難會給別人諒解的機會,也就是因爲如此,他大概才能夠坐上太師大人的位置吧?
見狀,羅剎女不再隱瞞,而是捂着胸口,從一處狹窄的甚至就連小孩子都很難擠進去的石縫裡面,走了出來,只是她身上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有多處是致命的,來到易磊軒的身邊之後,她雖然在儘量支撐着身體,可還是忽然一大口鮮血噴出來,她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胸口艱難的喘息着。
易磊軒緊緊皺眉,下意識地蹲在羅剎女的身邊,看着她渾身被傷害的體無完膚,甚至是就連衣裳也早就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浸染了,他這才知道事情的緊急,於是趕緊問:“羅剎女,你真的是羅剎女?究竟是誰將你傷的這樣重的?難道是逃跑的皇甫宇嗎?那個男人不僅僅只是對帝女殿下一個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竟然對你也這樣做了嗎?”
一聽到易磊軒提起皇甫宇,羅剎女拼盡全力的緊緊皺眉,喘着虛弱的我喜,回答說:“太師大人你不要胡亂猜測,讓我受這樣重傷的並不是皇甫宇,而是歐陽絕,是他偷偷給乾爹告密,說皇甫宇對帝女殿下動了真情,恐怕以後很難在完成乾爹的命令,要是繼續留在雪國皇宮的話,也或許就會直接暴露地下皇宮的秘密,所以乾爹纔會派殺手將你抓回了地下皇宮,而我,由於心繫皇甫宇,再加上一直偷偷愛慕着他,讓歐陽絕趁機告狀,要不是正好有一隊侍衛巡邏經過這裡的話,或許我早就已經被那三個殺手給殺死了!”
“什麼?你說歐陽絕?”對於羅剎女現在的遭遇,其實易磊軒想過了無數種的可能,其中最讓他有自信的一種可能,就是皇甫宇獸性大發,傷害了羅剎女,當然,這其中的原因也是由於他自己個人對皇甫宇的不滿,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跟那個還躺在牀榻上,裝出一副中毒虛弱的模樣,讓雪無傷不得不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用鮮血當做藥引子,救了他的歐陽絕!
只是,如果說這次皇甫宇的失蹤,羅剎女的慘狀,真的僅僅只是因爲地下皇宮裡面的成員自己產生了內鬥的話,那麼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趁着這個機會,派兵出征,完成雪無傷之前的心願,徹底清理了那個神秘的殺手組織,讓已經被迫成爲傀儡的兩個國度,給解救出來?如果說這個願望真的能夠實現的話,那麼或許對天下所有黎明百姓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