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藍沉所想的那樣,柔貴妃跟那麼多美少年玩過刺激的遊戲,雖說她凌虐別人的時候多,但也極盡享受,所以,她早已不是清白身。
甚至,還曾經墮過胎。
本來這次挑人到東川國來結親,西陵銳並沒打算讓柔貴妃來的,就算她更能成事,天盛帝也未必會碰她,可不是清白身,到底是個隱患。
可柔貴妃卻說自有辦法過關,連絲蕊都還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妙計呢。
說到此事,柔貴妃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本宮當然有妙計,你不必多問,也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否則本宮可不饒你。”
絲蕊笑道,“是,娘娘放心,奴婢跟在娘娘身邊這麼多年,幾曾壞過娘娘的事?不過奴婢倒是很擔心,皇上只寵愛皇后娘娘一個,萬一不肯寵幸娘娘,那……”
“皇上再寵愛南皇后,也不能違背太后的意思不是嗎?”柔貴妃往身上撩着水,還很得意呢,“只要今晚皇上來了本宮這裡,本宮不但能有落紅,還能讓皇上在跟本宮歡好一次之後,就欲罷不能,天天過來!”
這麼多年她可不是白跟那些少年歡好的,對男人的身體,瞭若指掌。
再加上有些同道中人還給了她很多好東西,而男人又都是一個德性,不管把哪一樣用在天盛帝身上,他嘗過那滋味之後,就會食髓知味,深深淪陷。
到那時候,要天盛帝忘記南皇后,轉而寵愛她,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絲蕊諂媚地道,“是,娘娘自是有本事的,保證能將皇上玩弄於股掌之上,皇后根本不能與娘娘相比!”
柔貴妃慵懶地道,“行了,你也不必說好聽的應承本宮,待本宮掌控了天盛帝,解決了皇后,皇宮就是本宮說了算,到時候一定會賜幾個少年給你,不會虧待你的。”
之所以把絲蕊給帶了來,一來是因爲她的忠心,二來當然是因爲,她們主僕有共同的嗜好,還可以互相切磋呢。
絲蕊頓時高興地道,“是,多謝娘娘賞賜!”
“好好服侍本宮,不會虧待了你。”
“是,娘娘!”
沐浴完畢,柔貴妃起了身,穿一身柔軟的內服,領口故意開的很低,頭髮也披散在身後,還是有幾分風情的。
她坐到桌前,仔細在臉上塗抹起來。
天盛帝批完奏摺,吩咐擺駕華福宮。
對於他的到來,華裳是一點不意外,瞄他一眼,半躺着沒動,“你不去延慶宮,想好怎麼應對母后了?”
“朕已跟母后說過,要批奏摺到很晚,倒是你,”天盛帝過來摸摸她的額頭,“怎麼這樣沒有精神,不舒服嗎?”
“心裡不舒服,”華裳將藍沉註解過的冊子往他手裡一塞,“這冊子解讀出來也沒用,除不了我體內的魔性,我真失望。”
天盛帝隨手翻了翻那冊子,就放到了一邊,不以爲意,“除不了就除不了,你如今跟尋常人也沒什麼區別,何必執念於此。”
華裳趴進他懷裡,悶悶地道,“到底還是有區別的呀,我若能去除魔性,就能給你生兒育女,不就沒這些煩惱了?”
“本來就是你自尋煩惱,朕早說過你不用想這些。”天盛帝摸着她柔軟包圍的頭髮,好心疼。
早晚還是要煩惱的。
華裳搖了搖頭,什麼都不想說。
“皇上,娘娘,延慶宮的絲蕊來問,皇上何時移駕。”流雲在外稟報。
延慶宮那位想來是等不及了,追人都追到娘娘這裡來了。
天盛帝冷冷道,“讓她回去,朕今晚不去延慶宮,以後也不會去。”
“是。”
華裳從天盛帝懷裡起了身,“明兒一早,柔貴妃就該到母后面前去告狀了,有你好果子吃。”
“無所謂,母后若是問起,你只管推到朕身上就是。”天盛帝纔不在意呢,跟母后鬥了這麼久,還差這一回。
華裳笑笑,“很晚了,早點休息吧,養精蓄銳,明日好跟母后回話。”
“好。”
兩人偎依着說了些悄悄話,這才相擁入眠。
絲蕊雖是心中有氣,哪敢多說,回延慶宮稟報。
“什麼?皇上竟這樣說?”柔貴妃氣白了臉,冷笑道,“好啊,還說什麼批閱奏摺,轉眼就到華福宮去了,就只讓皇后迷惑了是不是,連太后的話都不聽了!”
絲蕊擔憂地道,“娘娘,這可怎麼辦?皇上說了,以後都不來咱們延慶宮呢。”
“是嗎?”柔貴妃陰陰地笑了笑,“那本宮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向太后交代!”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柔貴妃即打扮整齊,命絲蕊帶上給太后的禮,前去請安。
在慶福宮門口,正與馮淑妃等人碰到一起,幾人都紛紛向柔貴妃道起喜來。
“姐姐才封了妃,就得了侍寢的機會,可喜可賀呀!”
“是啊,侍了寢,就有機會懷上龍胎,爲皇上生下皇長子,那可是大功一件,姐姐以後大富大貴了,可別忘了咱們這些不中用的妹妹呀。”
“可不是嗎,瞧姐姐這紅光滿面的,昨兒晚上,一定是……唉喲,妹妹都不好意思說了!”
幾人越說越是歡暢,雖都極力表現的替柔貴妃高興,可話裡的酸味兒,還是很明顯的。
柔貴妃心裡這個不舒服,恨不能叫她們全都閉嘴。
昨兒晚上皇上連她延慶宮的門口都沒進,她跟誰生龍胎去?
可這話又不好說出口,幾人的恭喜在她聽來,就像是對她的故意嘲諷一樣。
“好了,都不要說了,進去給太后請安吧。”
柔貴妃一甩衣袖,冷冷走在前頭。
幾人熱臉貼了冷屁股,都有些尷尬,待她進去了,馮淑妃才小聲罵道,“呸,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昨晚侍寢了嗎,這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以後真得了寵,還不定要怎麼得意呢!”
別看她一副柔順的長相,可要論起尖酸刻薄,還是頭挑兒的呢。
徐德妃馬上表示贊同,“可不是嗎?你們看她那樣,胸那麼平,肚子那麼鼓,長的又難看,真不知道西陵國爲什麼要讓她來和親,簡直……哎,你們說,她不會真的懷了龍胎吧?”
馮淑妃“卟”,笑噴了,“我說妹妹,你傻啊,柔貴妃昨晚才侍的寢,哪這麼快就懷了龍胎,而且還一下子就讓人看出來?我看她那是一肚子壞水,藏都藏不住,鼓出來啦!”
“哈哈哈!”徐德妃笑的喘不過氣。
鄭良妃啼笑皆非,“行了,哪有你們這樣背後說人家的,快走吧,進去給太后請安。”
兩人這才止了笑,一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