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王妹妹昨日對皇后娘娘多有得罪,皇后娘娘是否已經消氣?”西陵傲的態度倒是很謙遜。
天盛帝面色淡然,“無妨,華裳大人大量,不會計較。”
“那就好,”西陵傲微笑,真是好涵養,“既然如此,那就待小王妹妹名分定下來,再與皇后娘娘行禮。不知這……”
“朕已將此事交給華裳,傲皇子放心就是。”天盛帝這一看,就是沒什麼興趣。
凌香公主上前一步,“敢問皇上,這侍寢之事,是否也由皇后娘娘安排?”
天盛帝頓時冰冷了眼神。
華裳更是差點笑出聲,凌香公主的臉皮是有多厚,連這樣的事都要親口過問?
西陵傲尷尬地咳了一聲,小聲道,“皇妹,還不住口?”
其實在西陵國時,皇妹就根本不把男女之事看的有多隱晦,相反的,她在這方面,非常大膽。
不但從來不像其他女人一樣,說到情事羞羞答答,甚至不好意思在人前說,反而還經常興致勃勃地跟他和太子哥哥討論情事,怎樣才更舒服之類。
他們這些兄弟一開始當然是不習慣的,甚至還罵過她有傷風化,然後她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變本加厲,時間一長,他們也就都麻木了。
可他們能習慣,不代表東川國的人也能習慣,皇妹這樣,豈不是讓天盛帝以爲,她是個*的女人?
雖然她的確是。
凌香公主不在意地道,“這有什麼不能問的,我到底是西陵國的公主,又遠嫁到此,總要有個位分的高低吧?我可聽說了,昨日有幾名女子入宮,等待受封,我難道要位於她們之下?”
西陵傲對她連使眼色,“這個皇上和皇后娘娘自有安排,你又何須多問?”
凌香公主還待再說,被西陵傲一個凌厲的眼神阻止,悻悻閉上了嘴。
華裳微微一笑,“公主不必擔心,雖說都是封妃,不過公主的身份,總要體現一二的,本宮已經與母后和天嘯商量過,就封公主爲‘柔貴妃’,僅次於本宮之下,其餘幾人都在公主之下,公主以爲如何?”
這麼做當然是照顧到西陵國的面子,也讓他們說不出不是來。
凌香公主頗有幾分得意,“臣妾多謝皇上。”
雖然這對她來說,還是不滿意,她想要做的,是這東川國的皇后。
不過這個不能急,要一步一步來,先坐上貴妃的位子,方便行事。
西陵傲也很滿意,“皇上、皇后娘娘美意,小王甚是感激,回去後定會稟報父皇與太子哥哥。”
“傲皇子客氣。”
接着華裳即讓其餘幾人都進了殿,由羅公公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省略誇讚各女之辭),封凌香公主爲柔貴妃,馮氏女爲淑妃,陳氏女爲賢妃,徐氏女爲德妃,鄭氏女爲良妃,欽此,謝恩!”
至於其他幾名封了嬪的,就不必上殿了,能不能有機會得天盛帝寵幸,還得另說呢。
衆女柔聲謝了恩,都是一臉喜色,各自盼着能夠第一個侍寢了。
華裳也是才見到這幾個女人,但見幾個女人的容貌都是上上之選,又不會過分妖嬈嫵媚,足見太后在挑人上,也是極爲用心,顧及到了華裳的感受和天盛帝的喜好。
至於面相上麼,馮淑妃看上去要柔和些,陳賢妃則不時偷眼看天盛帝,對其甚是愛慕,徐德妃和鄭良妃都是低眉垂目地跪着,看起來並不出頭。
冊封完畢,華裳即讓內侍帶着她們回自己的宮裡,之後賜下宮女內侍嬤嬤,也都各自向自己的主子請安去。
出了大殿,馮淑妃等人都過來向柔貴妃見禮,“姐姐封了貴妃,地位在咱們之上,咱們要向姐姐見禮纔是。”
在幾名妃子當中,柔貴妃的年紀還是最大的,馮淑妃十七歲,其餘幾人都只有十六歲,只是生辰上月分不同,柔貴妃是名副其實的“姐姐”。
柔貴妃神情高傲,“幾位妹妹客氣了,我初來東川國,有什麼不識禮儀之處,還請多多指教。”
說着指教,可她這傲慢的態度,比封了皇后還要得意。
衆妃對她都心生反感,不過都聰明地沒有表現出來,紛紛客氣幾句。
柔貴妃抖了抖衣袖,“幾位妹妹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
待她走遠,馮淑妃“呸”了一聲,“有什麼好得意的,瞧她那長相吧,連咱們都比不過,更不用說比皇后娘娘了,不就是西陵國的公主嗎,至於把尾巴翹上天?”
“就是,要不是抹了胭脂水粉,我看她連我的丫環都比不過,居然還有臉封貴妃,西陵國就沒個長的美一點的公主嗎,派個醜八怪來,丟人現眼!”
陳賢妃與馮淑妃之前就認識,還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所以當然幫着她說話。
馮淑妃鄙夷地道,“說不定其他的公主,還不如這個長的好看呢。”
“呵呵……”陳賢妃掩着嘴嘲笑。
徐德妃和鄭良妃只是笑了笑,並沒有作聲。
她兩個打的是相同的主意,就讓她們幾個鬥去,最好鬥個你死我活,她們的機會,纔會更大。
“皇妹,我看那幾個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可要小心。”西陵傲向後看一眼,她們幾個邊說還邊往妹妹這邊看,明顯沒打什麼好主意。
柔貴妃不屑地道,“就憑她們幾個,能翻出什麼風浪?她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就放心吧。”
她纔沒把她們幾個放在眼裡呢,剛剛跟她們說句話,也不過是假意敷衍罷了。
“別小看女人,最毒女人心,”西陵傲彷彿是有感而發,“總之你以後不要再像之前那樣衝動,直到你能壓過南皇后爲止。”
柔貴妃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別再羅嗦了,這些話你都重了幾遍了,你不煩,我還煩呢!”
西陵傲氣道,“是我要羅嗦嗎,你那脾氣要是不收斂收斂,能成什麼事?你若再這樣不知輕重,我就稟報太子哥哥,你也別留在東川國了,免得壞我們的大事!”
柔貴妃見他生了氣,這才稍有收斂,“我知道,我會收斂的,你放心好了,我還能沒這點輕重嗎?”
“你知道就好了,”西陵傲哼一聲,又想起一事,“打聽到藍沉住在哪裡了嗎?按他先前所說,他應該就在離華福宮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