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術兒帶他去別處玩了。”他也弄不明白,曦兒到底是看到他玩什麼了?以至於每回看到他,都鬧着要他帶着出去玩!
顧瑾萱看看他,“有什麼事?”這幅表情這個狀態,看着就知道有事。
赫鏡棋對他說,“有人對燕王有些意見,今日皇上提起立燕王爲太子,便有人跳出來說不適合了。”
顧瑾萱聞言,頓時冷笑,丟開了手中筆,怒問:“燕王不適合?他看誰適合!”
“到底這一次立儲,怕也不會那麼容易。”赫鏡棋見她發怒的樣子,竟然就勾起了笑容來。
顧瑾萱沒有察覺到他的笑容哪裡奇怪,眉頭一擰,問:“是不是文王?”如今能夠和燕王抗衡的,也只有文王了。
倒不是她多討厭文王,可實在是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文王便是個好皇帝,可這個皇帝不如讓傅巡愷來當得實在。現在的顧瑾萱需要一個新的環境,文王是舊的那個,燕王自然就是新的了。
“我就跟你說說,你何必動怒。燕王立儲一事,勢在必行,這羣大臣再是擰,也擰不過皇上去。”何況如今豫王還在兆溪呢,那羣大臣想翻天,也翻不起來。
“那你說,這事會不會讓立儲一事推後?”
赫鏡棋沉思,“推後是會推後一些,畢竟要安撫人心,皇上若是太強硬,反倒叫有些人心慌之餘做出什麼事。”
顧瑾萱看着他說話,若有所思。忽然,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問:“說,你跟文王,還有沒有什麼私底下的牽扯?比如你給他送信什麼的。”別以爲她不知道,就光她知道的,這貨就不知揹着人偷偷被文王送去了多少的書信。
哼,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傢伙。
赫鏡棋看着她笑:“在你眼裡,你夫君就是這麼個蠢貨?”
“你當真捨得了?”顧瑾萱仍是疑惑不解。
“不捨又能如何?跟着文王一塊兒去死?”赫鏡棋嗤之以鼻,文王想什麼他清楚,卻不代表他會跟他走到一起去。“我兩方不討好,看着就是皇上的人。可作爲皇上的人,我便要給燕王鋪路,若沒有西北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兩方都不得罪。可現下,燕王拿了大功,即便是文王不覺得我有什麼,他的那些幕僚們可不這麼想。”
顧瑾萱臉色纔好多了,“你知道就好,那現在文王怕也知道你是燕王的人了?”
“知道又如何?文王早就知道皇上意屬燕王,我又是皇上的人,對皇上忠誠,必是站到皇上喜歡的王爺哪裡。他便是知道,也怪不得我。”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戰略,燕王登基,文王如何都是個王爺之身,能不得罪便不得罪。
顧瑾萱連連點頭,如此甚好。
“你且等着,不出一個月,皇上的旨意,必會下來。”赫鏡棋安撫她道。“跟以前一樣,在新帝未登基之前,咱們家的大門,還是關着好了。”
顧瑾萱眼一眨,點頭。
夫妻之間的默契,他們還是有的。
赫鏡棋的意思他懂,他想要大動,必是要等新皇登基纔是最佳時機。畢竟皇帝已有了退位的念頭,怕是隻要燕王爲太子不出半年左右,這話就會提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