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赫鏡棋百無寥寂的喝着茶,對面的顧瑾年盯着他看了半響,也沒看出這廝心中到底有什麼想法。
從一開始就一直讓顧瑾萱說,他也就開口說了兩句話,還是對文王說的。顧瑾年從小跟在父親身邊看多了這些,自然看得出赫鏡棋這廝明着根本不想和文王交惡,否則他該是同顧瑾萱同仇敵愾,而不是讓顧瑾萱說,他則做補充。
他們家明着不向誰,可暗地裡卻是支持燕王的,而赫鏡棋得皇上重用,想來也是支持燕王纔對。可今日這一出,顧瑾年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大哥有話直說吧。”赫鏡棋見顧瑾年看了他好一會兒了也不見說話,便開口說道。
顧瑾年不同他廢話,只問:“你到底什麼想法。”
“想法?”赫鏡棋笑了。
“看你這樣子,想兩邊都不得罪。”顧瑾年點了出來。
赫鏡棋眉宇一挑,倒也不奇怪被他看了出來。
“不想說?”顧瑾年對赫鏡棋的想法微妙得很,他們兩人又是朋友又是舅兄,關係可謂是親近。可他卻拿不定這赫鏡棋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他們都不知道的事他卻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最開始認識他時他不過是個書院的書生,後來兩人走進了,他漸漸露出尖角,隨後娶了萱兒,再然後入朝爲官,一直風生水起。可眼下這個時候,赫鏡棋這般做舉,讓人看得不明白了。
赫鏡棋笑道:“倒也沒什麼,文王到底是王爺,我如何開罪的起。”
可真是巧言令色,竟對着他都不說實話,“你少給我來這套,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吧。”
“我們家並非勳貴之家,我頂多算是個新貴,在兆溪,我除了有靜伯候府這門親事之外,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燕王縱觀勢大,可未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到底會如何。”赫鏡棋說道,“我總得爲家裡想想,做兩手準備。”
退一萬步說,最後文王還是得勢了,靜伯候府有長公主在,新皇也不敢對靜伯候府怎麼樣。然而他們家可不同了,隨便一個發落可能就叫他再也無法迴歸兆溪。燕王得勢,他又能夠討到什麼呢?不過是個從龍之功罷了,他又不缺這個,便是沒有,他也照樣能依照自己的本事把官做大!
“我本分的做我的官,爲皇上辦事,兩邊不沾,最後結局如何,與我何干?誰是皇上我便效忠誰,就是如此。”赫鏡棋接着說道。
顧瑾年抿了抿脣,原來他存的是這份心。
“那你當初爲何要說動燕王。”當初若非赫鏡棋,傅巡愷那是半點對皇位都無覬覦之心。可以說,傅巡愷的爭搶之心,是赫鏡棋爲他打開的一扇門。
這點不知他明白,可能連皇上,傅巡愷自己都是這麼想的。別的不說,他就堅信,傅巡愷會以爲赫鏡棋是支持他的。
可眼下他這些話,當真是有些過河拆橋之嫌。
赫鏡棋就嘆氣說,“那還不是萱兒說誰當皇帝她都不安心,只有燕王當上了,她才安心。”說起來,他也是被逼無奈啊。
顧瑾年訝然,“萱兒說的?”他可記得那時候……忽然想到什麼,顧瑾年不說話了,尼瑪原來那時候這傢伙就勾|搭他的萱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