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就過去看看。”
顧瑾頤見狀,也就點頭應下了。她最喜歡去的地方莫過於軍營那塊地兒了。
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着泉州的兵力,顧瑾萱倒也不攔着了,顧瑾年又不是無知小孩。
不過在顧瑾年的這番做舉下,顧瑾萱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
晚上,她裹着厚重的被子坐在榻上看着來動的赫鏡棋,問道:“你來泉州是爲了兵力,如今兵力如何了?常將軍跟你交情看着不錯。”
“軍營的兵力並非全部都屬於常將軍管。”
“這話怎麼說?”顧瑾萱頭一歪,說起來,她還真不知道他每日都在忙什麼。
赫鏡棋把衣服掛好,走回到榻邊坐下,笑道:“常將軍雖是按察使,但是他的上頭還有提督,總督。他一人之力是無調動泉州全部兵馬。當然,如果提督突然跑出來說要他的兵馬,也並非易事。”
顧瑾萱一愣,腦子蒙了,“那你這麼辛辛苦苦的在忙什麼?”
赫鏡棋摸了摸她的頭,這段時間他發現,顧瑾萱的腦子似乎越來越不中用了。難道是因爲懷孕的估計,都說懷孕的女人要傻上三年,也不知真假。
“當然有幫助。”
“到底什麼,你快說。”顧瑾萱被吊在哪裡,難受極了。
“這麼沒耐性。提督高按察使一級,總督又高於提督。但是三者之間比存在着一定的聯繫,各自手中有兵,若朝廷有用時,下旨給總督,總督纔有資格去提兵,提督、按察使等接到聖旨,纔會出兵。否則想要按察使全部的兵力,得需皇上蓋上玉璽的聖旨纔可以。”赫鏡棋耐心的跟她解釋。
顧瑾萱的腦子仍是有些稀裡糊塗的,問:“兵符是幹什麼用的?不是用來調兵用的嗎?”
“兵符是用來調兵的,但兵符卻在皇上手中。這麼說吧,若無戰爭,兵符多數都是由皇上親自看管。若出現戰爭,皇上則從武官當中選出一位將領,將兵符交給他,命他領兵,纔能有兵符。如今朝廷無戰事,兵符在皇上手裡,便是像掌鑾儀衛事這樣掌管兆溪城內兵馬 的大臣都無法挑動全部兵力。”赫鏡棋爲顧瑾萱科普着,見她仍是疑惑不解,不免嘆了口氣,道:“總之,真正能夠調動全部兵力的人,只有皇上一人。除此之外,便是皇子,王爺,也無權調動。無論是誰,敢撼動兵力者,最輕的,都是個斬首示衆。”
顧瑾萱眨眨眼,她雖然是兆溪貴女,又得疼愛。可對於這些,她還真是,一知半解。前世她也是懵懵懂懂的,沒人跟她解釋,還是不明白。
原來她以爲,手上有兵符的可以調動兵力。便是在泉州這樣的地方,常將軍也是可以調動他的兵馬的。
沒曾想,這麼麻煩。
“可是,我記得,常將軍好像經常出兵在泉州海邊,山邊巡查不是嗎?”顧瑾萱再度疑惑了,她看來,常將軍仍是可以調動兵力的。
赫鏡棋搖着頭,“泉州地界跟其他地方不同。也正是爲何我選擇來泉州的原因。泉州周邊靠海,海上頻發事端,海盜猖狂。皇上三年就給了泉州一道特別的聖旨,允許未奏先兵。”
(本章完)